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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端祥?
顿时娇羞满面,红飞耳后,急忙垂下臻首,缓缓退向身后。
飘萍女黄飞燕一见,再也忍不住笑着说:“我的傻相公,你这个样子,拼命死盯,就是
一块生铁也被你看溶了,何况我这位娇滴滴,仙女般的表妹呢!”
凌壮志倏然惊觉失态,顿时俊面通红,心想,即使怀疑展伟凤就是展伟明,也应该慢慢
设法揭破,怎可如此愚笨?
心念间,急忙拱手一揖,红着脸歉声说道:“凤姑娘与展世兄酷肖已极,令人难分真假,
小生乍见之下,几疑凤姑娘就是展世兄,方才失礼之处,尚望凤姑娘宽恕。”
说罢,深深一揖,表示歉意。
黄飞燕毫不为意地笑着说:“莫说是你这位死啃书本的凌相公,就是那些自诩阅历极富
的精明人物,如果他们兄妹不同站在一起,也难分出来他们谁是哥哥,谁是妹妹。”
凌壮志一听,心中更感不安,听黄飞燕的口气,似乎真的有展伟明其人,果真如此,方
才实在太失礼了。
又听飘萍女黄飞燕笑着说:“凌相公,现在你可将伟明表弟的宝扇,先交给伟凤表妹
啦!”
凌壮志连声应是,急上两步,双手将扇捧上,同时文静地说:“展世兄既然出外未归,
这柄宝扇就请凤姑娘代为收下吧!”
展伟凤被凌壮志看得芳心似乎仍未恢复平静,虽然面绽娇笑,但香腮上仍残留着余晕,
双手接过宝扇,歉然说:“家兄因事前去乐平,未能在家恭候,尚望凌相公见谅。”
凌壮志明知没有个展伟明,但仍谦逊地说:“事先并未约定日期,怎能怪展世兄未在家
中等候。”
说着,即回原处坐下。
展伟凤温静地坐在飘萍女的身侧大椅上,继续感激地说:“多谢凌相公这次代为保管玉
扇,免却家兄一次劫难。”
凌壮志认定没有展伟明其人,因而也不觉得生气,如果展伟凤当时赠扇的用意是为了藉
重自己为她消灾,她必已肯定自己的武功比她高绝。
至于觊觑宝扇的人为何未曾再向他出手,想必是因为铁钩婆和万绿萍俱在他的身边,加
之即时进入卧虎庄,是以对方没有下手的机会。
心念至此,不便再说不谙武功,但他不承认为她保管玉扇,因而含糊地说:“小生发觉
此扇来历不凡,不敢久携身上,是以急急赶来奉还展兄。”
展伟凤鲜红的樱唇上,一直挂着甜甜的微笑,那双秋水般的眸子也一直自然而大方地望
着凌壮志的俊面,而她的纤纤玉手,却不时抚摸着寒玉宝扇。
无意间,她将扇面缓缓张开了,目光本能地移向扇面上……
蓦然——展伟凤娇躯一战,花容立变苍白,倏然抬头看着凌壮志,立时惊急地问:
“你……你可曾将此扇借与别人?”
凌壮志心知有异,立即摇摇头,正色说:“没有,我极少掏出怀来。”
飘萍女黄飞燕也神色惊异地问:“凤妹,有什么不对吗?”
展伟凤没有回答黄飞燕的问话,继续望着凌壮志焦急地问:“那么是你用宝扇杀人了?”
凌壮志大吃一惊,面色大变,登时不知如何回答。
飘萍女黄飞燕似乎也吃了一惊,急忙由椅上立起来,凑近展伟凤一看扇面,也立即惊异
地向凌壮志望来。
凌壮志觉得奇怪,他不知展伟凤怎地会知道他曾用宝扇杀人,因而,他自言自语似地含
糊说:“这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展伟凤焦急地说:“杀人本不足奇,只是武林中有不少人认识此扇的来历,如被对方识
破,势必为师门天山派惹出祸事来。”
凌壮志一听,顿时想起那夜花花太岁一见面,便即指出他是天山派的传人,因而心中不
禁慌了。
于是急忙由椅上立起来,急步走至展伟凤的面前,惶急地问:“姑娘是怎地知道这柄折
扇曾经杀过人?”
展伟凤情绪有些焦急地一指薄如蝉翼的扇面说道:“这柄宝扇每沾一次人血,扇面上的
赤凤目珠,便殷红如火,闪闪欲活,牡丹花的蕊珠也特别明亮,凸起于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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