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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白山参仙宗在长城以北、山海关外沃土千里的辽东地面,也是声名卓著的门派。参仙宗源出道门修真,讲求的是避世隐居,采参炼丹,养气修心。虽然今日的参仙宗早已抛却了道门修真的传统,但那采参炼丹、养气培元的行径却是代代相传的。目下参仙宗的宗主谢仙流在江湖中被称为“白头参仙”。
这三人都是长白山参仙宗中的重要人物,谢君天是谢仙流的亲传弟子。目下参仙宗一门中,谢仙流以下,便以他为尊。楚碧华是他妻子。那谢白城的身份更是特殊——他是谢仙流的独子。
参仙宗虽与中原武林往来不多,但却因地处边关,在女真和朝鲜人心目中颇负声望。不少女真和朝鲜贵族子弟纷纷投入长白门下。这其中,甚至包括朝鲜国小王子李珺。金宗焕身为李珺的近卫,自然也少不了与参仙宗有交往。
此番谢君天几人正是接到了来自朝鲜方面的求援信,方才下山一路搜寻。原来当日金宗焕与二王子李珺一路南逃,敌不过倭军的追捕,两人失散。金宗焕一时不知从何寻找王子,而往北京求援之事又刻不容缓。权衡之下,只好向李珺的师门参仙宗求援,央求参仙宗的人加紧寻找二王子下落。自己则抓紧时间赶赴北京。
其时,长白山上正遇到一桩麻烦。参仙宗有个仇敌恰在之前不久在长白山上大闹了一番,偷了参仙宗的一件祖师古物。谢仙流气极败坏,下山追敌去了。长白山上接到了金宗焕的飞鸽传书后,不敢怠慢,掌门师兄谢君天立时遣出弟子下山搜寻。他自己也带了妻子亲自下山。一则是搜寻李珺师弟,二则是劝说师父谢仙流回山。至于那谢白城,却是自己闹着要随行的。谢君天知这师弟武功不济,但却拗不过他的性子,转念心想有自己夫妇二人在,也不至出什么岔子。
谢君天与金宗焕颇有交情,也曾见过金宗焕的这块玉牌,是以一眼便看出夏辰龙颈中的玉牌原是金宗焕所有的,这怎能不叫他起疑心?
老铁隐居二十余年,早已对江湖中事一无所知。不知长白山参仙宗,更不知谢君天的名头。他只想快点离眼前这几人越远越好。另一方面,他也不想说出金宗焕来,因为一说金宗焕势必要提到自己,微有不慎便可能被对方察觉自己身怀妖剑,那可就有大麻烦了!
老铁揽着夏辰龙的肩,茫然摇头道:“大爷多疑了,我只是寻常的庄稼汉而已,我与孩儿还要赶路,大爷若没什么事,便放我父子过去吧!”谢君天一时无计可施,侧身闪开,让出道来。
老铁牵了夏辰龙的手,朝前继续走去。只听得身后传来那青年不满的声音:“师兄,你就这样放过了他们?”三人翻身上马,催马而去。
夏辰龙摸着颈中的鞭痕,心头觉得大为憋气,正想开口咒骂两声,突隐隐听得身后不远处谢君天的声音迎风钻进了耳朵:“夫人,你看前面那人不正是金宗焕金兄么?”夏辰龙心中一跳,按捺不住心头的兴奋,满怀希望地转身回头望去。
就在他转过身的一瞬间,耳中同时响起老铁的声音:“别上当!”然而,这一声劝告却已迟了,夏辰龙只觉眼前一花,一道白影似电般疾速掠过眼前,定睛一看,却正是那谢白城,此人嘴角正挂着一丝“你中计了”的得意表情,嘲弄似的看着自己。
夏辰龙只觉胸口一窒,已被谢白城一把抓住衣襟,紧接着脚下一轻,被这俊朗公子揪得双脚离地而起。谢白城腾出左手,拿起夏辰龙颈中的那块玉牌,以指尖细细摩娑,口中冷笑道:“这玉鹤玦是朝鲜‘金阙御卫’独一无二的信物,可不是寻常有钱便买得到的!”老铁闻言心中暗惊,这时才注意到这块不起眼的奇形玉牌,原来是一只晾翅独立的鹤的形状。他心中暗暗懊悔自己疏忽,那金宗焕本是一番好意,没想却先惹来了麻烦。
蓦地耳边响起一阵惨厉的惨叫声,惊得他回过神来。定晴看时,只见夏辰龙正低了头,一口咬住了谢白城的手腕。原来夏辰龙被谢白城捉小鸡似的提在手中,心中早已羞怒不堪,谢白城全神细看他颈中那块“玉鹤玦”之时,却不防这小子无计可施之下,张嘴便咬。
夏辰龙这一口咬下,入肉三分,当真是毫不留情。谢白城痛极,急切间又甩不开,他不得不放开了揪着夏辰龙衣襟的右手。一腾出手来,便左右开弓,“啪啪啪啪……”一连七八个耳光,结结实实地打在夏辰龙脸上。夏辰龙晕头转向,鼻血横流,终于松开了嘴。谢白城犹不解气,“呛”的一声,腰中长剑出鞘,盛怒之下,便朝夏辰龙当胸刺去。
“二弟不可鲁莽!”谢君天惊叫起来。他一按马辔,正准备冲出拦下谢白城的剑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