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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器相差无几。
我当即就要挂起来。朋友说,慢些,这琴剑的挂法颇有学问。随即从提包里取出一本杂志,上面印有电影《知音》的广告画,那是先将琴由右向左斜挂于下,再将剑由左向右斜挂于上,两者交叉,十分协调。我照此效法,将二物稳稳当当悬挂于南墙的偏上方,霎时,一个硕大的琴剑组成的“X”图形就生动地凸现在我面前。那墙壁、那书房、那整个空间立即出现一种柔美、刚劲、潇洒、高蹈的韵致。置身书房写作,也有了不曾奔涌过的灵思与才气。我为这书房的布置花销少而意境妙欢喜有余。
此后,凡伏案工作一阵,我就爱扭过头来,观赏那“琴剑X”。“X”与“Y”在数学里是“未知数”,面前的这具大写的“X”,莫非也是自己立下的一道方程中待解的未知数?莫非也要我去破译那未曾领悟的人生?
明白了。剑,兵器之父,军人的象征,力量的所在。挂剑尽管是一种蕴藉,一种警示,一种修养,然而舞剑才是一种奋发、一种进取、一种图报。“闻鸡起舞”、“醉里挑灯看剑,梦里鼓角连营”、“愿将琴剑*时”、“来须携去斩楼兰”……一时多少诗词歌赋涌上心来,感慨不已。我以一军人的天职萌生了舞剑的念头。
舞剑,由暗里而明里,由不会而会,逐渐地像练气功一样,懂得了一些法门。难忘展望之先生的那段描写:“月白风清,你取下壁间剑,一按哑簧,拔剑出鞘,龙吟清越,电光闪烁。念法诀,移步转身,白鹤亮翅,剑光划破清空,画了个寂寞的圆弧。一剑连一剑,一剑紧一剑,俯仰屈伸,追形逐影,疾逾飞电,回旋应规。舞剑人完全陶醉在自己的剑术里。”我未能达到这种境界,但自会“一剑连一剑,一剑紧一剑”地去追逐那高深的意境,以恢复军人本应具有的技艺与风姿,锻造我们永不衰竭的体魄和胆识!
琴是剑的伴侣,悬挂壁间,朝夕相处,自是一种享受,一种排遣,一种储存。然而,长期置闲,谁能保证就不冷落那片芳心?还是应当抽闲抚弄的好。孔明鼓琴退司马,伯牙弄焦结知音,谁能说这仅仅是兴致勃然,风雅而已。军人、志士与琴,原本有不解之缘!
于是,我也开始自学自悟地操弦弄韵起来。每当劳累之后,或朋友聚会,取下琴来,无须焚香,无须琴架,只将琴放置桌上,平静身心后便流动手指,或勾或挑,或揉或抹,或缓或急,完全随兴所致。你若完全不懂琴技也不要紧,古琴自会非常宽容地接纳陌生者,并不挑剔,只是稍微把握节奏与气度就够了。当洋洋洒洒一支“未名”小曲下来,你的创造、你的风采、你的寄托得到了充分的展示与发挥,那疲劳、烦恼早已无影无踪。接下来工作,效率会倍增。这时,你才会感到琴是雅乐,琴是智慧,琴是中华民族文明的摇篮。她极经济、极灵便、极清雅的休息身心、陶冶情操的方式,扑克、麻将、卡拉OK比之,自不可同日而语。
这就是我所推崇的琴剑书斋:文武之道,一张一弛;剑胆琴心,刚柔相济;流光飞韵,逝者如斯。而琴剑合璧于一斋,最能去掉时下我们极易染上的浮躁气。同时,又寄托着我们的未来。
我的朋友,不妨也试试?
都江堰的意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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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叹都江堰,因为它是古代人类文明文化史上举世无双的水利工程;我礼赞李冰,因为他在2200多年前就懂得造福于民,恩泽后代;我更折服人民,因为他们最能鉴别历代官员政绩的“三多二少”,而对其中的佼佼者世代不忘。
我的这番感受,是在1992年4月5日举行的“都江堰放水节”上产生的。
这是个“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的日子。按近年的惯例安排,清明放水节仪式都是在都江堰的露天江畔举行。况且这已是连续第四届了,我估计观光者不会太多。
然而,我的判断大错特错了。祭祀活动还未开始,形形色色的祭民、观光者已踏着泥泞赶来。沿江两岸会场内外已是人山人海。其中既有从中央到地方的各级官员,又有海外著名客商,当然最多的还是当地的黎民百姓。上午10时半,庆典活动主持人邢质斌宣布祭祀活动开始,随着悠扬的古乐声响起,200名身着古装的“宫女”,举幡列阵的“衙役”缓步来到了主祭场。领头者虔诚地将所抬祭品一猪二羊掷于江中,其时,古号长鸣,“宫女”起舞。然而最为激动人心的还是,当“蜀郡守”骑着高头大马,穿着袍服布衣飘然而至并向祭民抱拳施礼时,会场上下万民景仰,掌声雷动,似山呼海啸,久久不息。
我亲眼目睹中央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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