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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极其妥帖细致的。若换作他自己来,光顾着避羞和赶时间,必然只随意擦两把便了事了的。
“表哥——”眼看着擦了一圈又弯腰去搓手巾的人,他连忙唤了一声。
“闭嘴。”对方十分干脆地打断他,之后看了一眼他表情,仿佛也明白自己态度不佳,遂又添了一句,“暂时别跟我说话。”
白羡又张了一下唇,最后如愿闭了嘴。
手巾拭过他下巴,颈项,经过锁骨,落到胸前。他觉得更不好意思,又不敢说话,只好挪开眼看向侧面。地上煤灰色青石板的石缝间,密密生着许多碧绿的苔藓,衬得这一刻那么静,那么长,长到他不知该干什么该想什么,长到,他竟开始在意起自己的心跳。
“抬一下胳膊。”
“这边也抬一下。”
沉默中只有不时地搓水声,以及对方简短的指令。
“一会儿背上使点力。”
林表哥绕到他背后替他擦背,他方几不可闻地轻轻吐出口气。也不是没被丫头嬷嬷这么服侍过,却从未觉得这么难熬,这么不好意思。许是面对一个几乎不怎么认识的人,却乍然做……做这样坦诚相对,肌肤相触的事情,所以……
“嘶……”心不在焉地胡想之间,冷然背上觉得一痛,不禁痛呼出声,原是脊杖的伤被触到,又一经水汽湿热的导引,须臾成燎原之势,白羡痛得咬到了自己的舌尖,咸涩味弥漫了满嘴,整个人都不自觉弓了起来。
“你有伤?怎么不早说?”责备劈头而来,瞬间手巾便离开了背部,须臾再回来,已敷上阴凉收敛的井水。
额上冷汗流过眉毛,顺着眼睫落下,他略有些无奈地苦笑:怎么说呢,让自己闭嘴的,不是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 表哥请不要傲娇……
☆、三,痛处
井水敷了几次,痛楚的感觉渐渐平复了下去,只余下一片木木的隐痛。
林表哥大约听他呼吸顺了,是以开口:“一般的走路会触到么?”
白羡略略组织一下,回答:“……不会。动作不大,一般不会触到。”
后面沉默,过一会儿,他感到伤处被轻轻地触摸,软的手指,以及略硬质的指甲尖,动作很轻……嗯,可以说,是极其轻柔地抚过。
“确实带着深淤青,是我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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