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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当着我和二子的面,先把龙袍脱了,仔细叠好,放了进去,又脱了裤子、内衬,最后只剩下条黄橙橙的内裤,还要脱。
“八八,你要不要脸!?一条内裤谁偷你的!?”我骂道。
朱元璋冷哼一声:“我这可是龙内裤!”
你妈呀!你有种把那龙diao也放进去!
这货浑身上下脱得赤条条的,连靴子、袜子都塞进柜子里,咔嚓一下把大锁锁上。
看着赤条条的八八,二子在旁边乐了:“劣货!看你钥匙往哪放!”
八八把钥匙往嘴里一撂,一副无赖样:“要你管!”
弄完了,这孙子光腚溜溜来到我跟前:“给我纸笔!”
“你要纸笔干什么?“
“有用!管得着么你。”八八一本正经,灯光一照,白花花一片。
“你赶紧给他,不给他人家都要吐了!”二子实在受不了了。
我找出纸笔,扔给朱元璋。
这货摊开纸,抡圆了棒子在上面刷刷刷写了一番,然后朝背面猛吐了几口唾沫,bia的一声糊在了铁锁上。
我伸头看了看,见那纸上歪歪扭扭两个大字:“内府”!
嚯!感情这还是封条呀!
弄完了这些,八八满意了,双手叉腰恶狠狠对我们道:“丑话先说在前头,谁要动我内府里的东西,我和他没完!亲老子也不行!”
言罢,抱起一堆衣服咣地一脚踢开门进厕所了。
“德xìng!”我和二子异口同声。
先出来的,是闯子。
不愧是闯王,做事情风风火火,效率够高,可他这一露面,我就有些眼直。
这货完全一副阿拉伯酋长的打扮,全身上下裹着一大片红布,不,准确地说,那是我厕所里的窗帘。那玩意,是乌龙院参加区里文化比赛时候拉拉队的棋子,事后被我搞来挡了窗户。闯子斜披在身上,打了几个结,腰上勒了根电线,胸脯上三个大字“乌龙院”,背后俩字儿“加油”,屁股上还有三个感叹号!
“不是给你衣服了么!?”我大声道。
闯子很无辜:“末(没有)红滴咧!饿耍红滴!”
“非得穿红的呀?!”我道。
闯子两手一摊:“你社(说)咧!”
个瓜皮呀!还想当红孩儿不成!
我忍住气,翻遍了屋子,总算给对付出一套红sè套装来,那是上个月我在斜对面chóng ;qìng火锅打零工时发的伙计衣服,火辣辣的红,上面用醒目的颜料写着那家店的口号:“火,大火!”
闯子对这套衣服很满意,妥妥地穿了。
时候不大,八八出来了。
比起之前的二子和现在的闯子,八八很整齐,穿戴得十分整齐,尽管这厮挑了我那套巴西队的球衣(看来八八对黄sè情有独钟),还是他娘的9号。
整完了这些,看看表,已经快晚上十点了。
我搓了搓手,道:“咱们开个小会,统一一下思想。”
二子十分不情愿地暂停了韩剧转过身,八八蹲在沙发上一副守门员的姿势,闯子则是一如既往地两手抱头蹲着。
面对着三个人,我一时无语,良久,才道:“以后都是一个坑里刨食的兄弟,废话我就不说了,从今rì起,约法三章。”
三个人没吭声。
“第一,不准自杀,谁自杀我剋谁,往死里剋!”
“那不和自杀一个结果么。”八八插话道。
我一瞪眼,八八不说话了。
“第二,不准打架!不准惹事!不准泄露自己历史上的身份!谁违反了,我剋谁!往死里剋!”
“那要是别人打我们么?别人惹我们呢?别人问我们呢?”八八叽歪道。
“忍着!”我高声道。
八八撅起了下巴。
我竖起第三根手指:“第三,不准打王花花的主意!谁有半点歪心思,我剋谁!往死里剋!”
“王花花谁呀?是个女子唉?俊不?你见过?”八八对二子道。
闯子被八八聒噪地实在忍不住了,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一巴掌拍在了八八面前的茶几上,咣的一声,茶水溅了八八一脸:“包社咧!(别说了),再社(说),饿捶死(打)你个狗rì滴!”
八八耷拉着脑袋,抹了抹下巴上的茶水,嘀咕道:“女人,又是因为女人,真他娘红颜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