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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辭手法嘛。」她笑?問,「你多高?」
「187。」
「標準的男模身材啊,看來沒少進行光合作用。」
傅宴欽薄唇微張,逗弄了句:「拿我當綠植啊。」
「不敢。」
車子停在河道子胡同外邊,陳西瑞之所以知道這名兒,是因?為看見了矗立在街口的藍色路標,她粗粗目測了下這條胡同的寬窄,也就?兩米的寬度吧,窄得?就?像維多利亞時代?的貴族束腰女子。
下了車,傅宴欽領她走進一家小酒館,店面不大,裝飾風格類似於日?本的居酒屋,像是一個專供上班族深夜小酌的地方?。
老闆像個頹廢文藝男青年,穿衛衣牛仔褲,扎半丸子頭,沒睡醒似的從?樓上下來,用外國話跟傅宴欽打?招呼。
陳西瑞一句沒聽懂,但還是具備了辨別日?韓泰這語言的能力,並從?中精準判斷出?——這是一位日?本人。
「空尼齊瓦。」陳西瑞用僅會的幾句日?語向他表示友好。
老闆上下打?量她,一口流利的京腔:「您哪國人啊?」
陳西瑞答非所問:「您會說?中文啊。」
傅宴欽俯身貼在她耳邊,「他是中日?混血。」
「你倆說?什麼悄悄話呢。」老闆雙手抄兜,模樣有點痞,「怎麼稱呼啊妹妹?」
陳西瑞只覺耳朵邊緣酥酥熱熱,臉色稍顯不自然,抿了下頭髮說?:「我叫陳西瑞,陳圓圓的陳。」
「巧了,我姓吳,吳三桂的吳。」
陳西瑞禮貌微笑?:「吳先生好。」
老闆沖傅宴欽一挑下巴:「瞧,多好騙的妹妹。」
陳西瑞傻笑?了一聲?,眼神若有似無地掃向傅宴欽,後者已經坐到了吧檯前,拍拍身側的椅子示意她過來。
她坐過去,看見老闆抬起隔板門,走進了裡間的廚房,傅宴欽輕車熟路地對他說?:「開?瓶『十四代?』,溫一下倒兩壺,下酒菜你就?著看上吧。」說?完,扭頭問陳西瑞,「你餓嗎?」
陳西瑞說?:「我吃過晚飯了,不餓,你吃吧。」
這時老闆從?開?放式廚房裡傳出?聲?來:「不吃夜宵,那?你幹嘛來了。」
陳西瑞不忍掃興:「那?給我來盤拍黃瓜吧。」
「傅老闆平時都這麼苛待你嗎。」
傅宴欽嘴角一抽,語氣帶了點不正經:「給她來份兒童套餐吧。」
「本店的兒童套餐,就?是拍黃瓜。」
陳西瑞方?覺這兩人是在故意拿她開?涮,不好意思地舔了舔嘴唇:「別放蒜末,我怕熏著你們。」
「行,不放蒜。」十分鐘後,老闆端上來刺身拼盤和拍黃瓜,還有溫好的清酒,閒聊般問陳西瑞,「你是傅老闆的女朋友啊?」
陳西瑞差點嗆了口水:「不是!」
「現在不是,馬上就?是了,是這個意思嗎?」
陳西瑞面色緋然,嘀咕道:「你什麼理解能力啊……」餘光瞄了一眼傅宴欽,當事人充耳不聞,神態自若地給自己斟茶,耳邊是淅淅瀝瀝的茶水聲?。
「我去下洗手間。」她逃離一般走出?去。
林岑看著女孩落荒而逃的背影,給傅宴欽倒了一杯溫好的清酒,換下他那?杯剛要入口的茶水,語氣比方?才?正經:「怎麼,心情不爽啊。」
傅宴欽沒說?話,聯信那?集采項目塵埃落定,他理應高興,等到肥肉真正吞進嘴,滋味並沒有想?象中那?般好,向來嚴苛的老爺子也沒有因?此對他高看一眼。
「要我說?,別那?麼拼,你真該好好歇一歇。」林岑倚仗父輩,早早就?實現了財富自由,光是信託和銀行理財每月就?有千萬的利息,夠他一輩子衣食無憂。
不過,這些資產在傅家人看來,只是毛毛雨的程度,但每個人的活法不一樣,他現在是真正的無拘無束。
傅宴欽神色淡漠,周身氣場冷峻:「忙習慣了,閒不下來。」
「你那?是沒閒習慣。」
「你要是處在我的立場,你也閒不下來,有些東西,自己不去爭,沒人會主動施捨。靠別人賞飯吃——」他喝了口清酒,眸色暗沉,「那?跟乞丐有什麼區別。」
林岑深知勸不動這傢伙,主動轉移了話題:「不說?這個了,還是聊聊女人吧。剛才?那?小女孩,怎麼著,對人家有興趣啊?」
傅宴欽眼皮都沒掀一下,反問道:「我正好想?問你,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