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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她在嫁进陆家之前流过一次产,因为两家联姻是大事,所以事情被紧紧瞒了下来,你一定疑惑我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若不是学长一力坚持追查到底,恐怕今天我们都被瞒住了。”
“学长他什么也知道得一清二楚,只是那毕竟是她的母亲,就算是要拿了他一手创立下来的华威作赌注,他也不会有半句怨言,可惜,她不该动了时微。”
“今天的签约收购仪式上他并没有签字,时家是她的命,他怎么可能舍得叫她再伤心?”
“因为结婚的事情,学长那时候天天失眠,不敢让时微知道,就看她睡了以后自己一个人躲到书房里抽烟。”
“他成天吊着一颗心,生怕婚礼那天被伯母察觉到什么,时微又怀着孩子,他半点闪失也承担不起。”
“可是你竟然劫走了她,这样学长都没有生气,反而对我说离开了他,她反而更安全。”
“这几个月里时微和你住了多久,我派人拍过去的照片在他办公桌上就放了多久。”
“昨天下雪学长还叹息了很久,这么长时间没见过她,他嘴上不说,心里也想念得紧。”
“今天签约时他也早做好了准备,万事都是为了给伯母做个样子,时微已经到了预产期,他心心念念就等着那一天,连华威的交接工作都在私底下默默做完了。”
“出了时微,他什么都可以不要。”
“这么多年的心血付之一炬,他也只淡淡跟我说了一句公司没了可以再创,可这世上只得一个时微,她若是离开了,叫他去哪里千山万水再遇见一个她?”
陈曦就这么絮絮说着,陆珏有没有在听,其实也没那么重要了。
她只是想发泄一下,眼睁睁看着学长从一无所有走到今天这个地位,为了一个女人又肯轻易放弃所有,情之一字,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已经接近半夜时分,走廊里静得悄无声息,陈曦的声音像弯弯的流水轻柔流过,和夜晚的宁谧似乎融为了一体。
病房里的人双臂环膝坐在门边,不顾得自己刚刚动完手术虚弱得很,就这么孤零零地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陈曦所说的话清晰地透过门缝传进来,屋子里的人已经哭得泪流满面。
陆珏想起来起身进门时,就看到时微倚着门板已经睡了,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眉头也紧紧皱在一起。
陈曦轻手轻脚将床上的被子展开铺好,等着陆珏将时微轻柔打横抱起放回床上。
“我守着她,你回去休息吧。”陈曦揉了揉额角对陆珏说。
陆珏点点头:“我再去看看堂哥他们那边,不知道手术还要做多久。”
新的一天终于到了。
刀口很疼,时微一晚上也睡得不甚安稳,天刚蒙蒙亮,她就浅浅醒了过来。
陈曦就趴在她的床头,看出来是守了一整晚累得不行。
时微只稍稍动了动,陈曦就立刻醒了过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时微虚弱地笑笑:“……我能不能去看看孩子?”
陈曦听出她嗓音喑哑,先接了温水扶她喝下去,这才道:“孩子在观察室呢,因为早产所以要多观察几天,你不要急。”
时微眼神暗了暗,她转而看了看四周,低声问:“……陆珏呢?”
“他去手术室外面守着了,你不用担心,他们都会平安的。”陈曦说着走到窗前,将窗帘拉开,熹微的晨光洋洋洒洒照进来,时微看了看窗外,低低唤了她一声。“陈曦。”
“怎么了?”
“帮我一个忙。”
手术终于结束了。
时晟睿胸口中枪,倒是没有伤及要害部位,但他失血过多,还需要慢慢调理。
至于陆皓东,子弹擦着他的脊柱打进去,脊椎有了轻度损伤,暂时……还不能够站起来走路。
时微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坐在阳台的躺椅上晒太阳。
陈曦站在她身旁,看着她一脸平静的表情,心下微微惶恐起来。“微微,你不要伤心,只是暂时不能走动而已,伤筋动骨还要一百天呢,何况学长他伤了脊椎,我想只要好好调理,他一定可以恢复的。”
时微抬手避了避阳光,静静听着陈曦说完这番话,她勾了勾唇角,笑了。“是啊,我不伤心。都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还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呢?”
“……你,要不要去看看他?学长他醒了。”陈曦问得小心翼翼。
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