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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傅雪凝却比想像中的固执。
“既然不是,那为什麽赶我走?”见他还是不回答,傅雪凝转至他面前,“就是赶个奴才,也要知道理由,而且我自认没有做错什麽,为何无缘无故赶我走?”
“你为何非要问,有些事不见得清楚明白了就是好的。”穆水涵叹道,似是恢复了以前的他。
“好,这件事我不问,那麽,你以前说要负责的话,都是假的吗,难道那些都不算作数吗?”傅雪凝冰雪聪明,知道什麽是穆水涵的软肋。
被问得哑口无言,穆水涵彻底泄了气,但是他现下自身都难保,还有身陷监牢的双亲,如何还能再保护她?想著莫天啻有了其他挟制自己的筹码,说不定就会放了傅雪凝,但他怎麽能肯定呢?那个男人如此阴晴不定,若是因此而害了她,岂不要後悔愧疚一辈子?
“当然不是……”穆水涵涩然,还是放不下啊,无论表现的多麽无情,也都是强装出来的。
穆水涵的妥协让傅雪凝顿时舒了口气,她不知道是紧张多些,还是害怕多些,紧张真被赶走後再也报不了仇,害怕他真的承认那些话都是假的而不要她。
放下心中一块大石,她只觉一阵虚脱,险些软倒,草草将穆水涵侍侯歇下後,无心思再干别的,也跟著歇下了,只是躺在床上却瞪著眼发呆。
狩月宫 莲花池
雨幕轻烟飞缭,红莲翠叶纠缠,妖娆花泪凄清,风约金蟾,未料乌云来扰,生生打破一场幽会,雨声唏嘘。
廊下,一个人影倒卧在地,口口喃喃自语,模糊不辩,神志似乎也不甚清楚。旁边或倒或立的酒坛,总有七八个。
从狙日宫回来後,万念俱灰的宋祁璟本来打算立刻就走的,看见上次因为撞见傅雪凝与穆水涵在一起而借以浇愁剩下的酒,不禁悲愤交加,喝完一坛不解气,又要来更多坛,一口气喝了个酩酊大醉。
他骂自己窝囊,骂自己软弱,一次不够,还要再来第二次,穆水涵一个男儿身就将自己迷得晕头转向,身份、尊严全都丢得一干二净!
当初就不该来寻他,什麽清高冷傲,全都是骗人的!既然有了傅雪凝,为何还要跟莫天啻在一起?他不愿承认自己看错了人,可事实却残酷地摆在眼前,叫他怎能再自欺欺人?
可是,即使被伤透了心,也是怨恨多於鄙夷,既然能接受男人,为何不选他而选莫天啻!
宋祁璟恨这样的自己,到了如今,还是放不下!
他正在自怨自艾,没发现浓黑的树影下,有一个人在盯著他的一举一动,此人正是朱姬。
看宋祁璟从醉语朦胧,渐渐没了动静,半个身子被细雨打的显透也无所觉。她慢慢走过去,犹豫要不要叫醒他。
宋祁璟虽然醉得不醒人事,但久历皇宫内的勾心斗角,又身为皇子,任何风吹草动都得警惕,以防遭遇不测。
朱姬在暗处躲著时,他正值伤心难过,没有发现,但当她走近时,就已经警醒了。
“我知道你醒著,即使神志有些不清,但我说的话你应该也听得到。”朱姬顿了顿,咽了口口水,似是下了很大的勇气才继续道:“穆水涵不是自愿跟主人在一起的,他是被逼的,因为主人抓了他的父母。”
“如果你想救他出去,就带上这个。”朱姬将一个令牌丢在他身上。
说完这些话,也不等他反应,一闪身就消失了。
宋祁璟猛然翻身坐起,眼中精光大放,哪里有半点醉态!
狙日宫 缚心阁
室内一灯如豆,将各式器物的影子倒映在墙上,恍惚迷离,变化万端,外面淅沥的雨声,似是它们在窃窃私语。
穆水涵听著,看著,毫无困意。身上那些羞耻的伤口此时隐隐作痛,白天到还不觉什麽,现在四下无人,夜深人静,却格外的疼了起来。
为了不让爹娘担心,也为了不在莫天啻面前示弱,他一直忍著,也没吃什麽东西,应该是身心俱疲的时候,却完全不觉得。
而睡在隔壁的傅雪凝此时却起了身,她想来想去也不放心,於是来到穆水涵门外,贴近耳朵听了听,毫无动静,觉得自己太小心翼翼,正要回去时,看到一个人影翻身上了二楼,落地悄然无声,可见轻功了得。
她吓了一跳,猛得捂住自己的嘴,以阻止自己惊呼出声。
那人影未作稍停,动作快得不及眨眼,一闪身便进了穆水涵的房间。
在屋中的穆水涵听到身後有动静,而且慢慢接近床边,一开始以为是莫天啻,浑身汗毛直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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