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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一番,笙儿小声啜泣了一会儿,便睡了。
窗外月亮正明,他抱着笙儿站在窗前,看着远处被月光洒满的竹林。
池绿他总会回到苗人谷的吧,这里是他该待的地方,他总要回来。
可是,他何时才会回来?
慕容郅再次见到池绿是三日之后。池绿一袭白衣,就像几年前那样,丝毫未变。
清晨的阳光洒在他脸上,柔和的光线下,整张脸清俊非凡。他神色淡淡的,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不过是往常的样子。
“教主,您回来了!”阿彩叫了一声,跑过去。
池绿点点头,走入后殿,与慕容郅错身而过。
“池绿!”
慕容郅叫了他一声,转过身去。池绿往前走了几步,停下来。慕容郅听见他道:“殿下,您是不是该离开了?”
慕容郅追了上去,在池绿身边停下,他道:“池绿,几个月前的事情你难道都忘了吗?我们……”
池绿转过身来看着他,问:“我们怎么了?”
慕容郅道:“你……忘了吗?”
“回殿下,几日前的事情还记得。”说罢,他转身离去。
慕容郅站在原处,有些失神。
池绿只记得自己轻薄了他,却记不清他们曾经相爱的事实了。
慕容郅有些丧气,慢慢踱着步子回到客房。虽说池绿的房间就在不远处,他却不敢轻易去叨扰。
他该如何跟他解释?他要怎样才能原谅他?
慕容郅丧气地想,其实池绿根本就没有一丁点喜欢他吧。
那年他听了灵姑的话,以为池绿只在自己在意的人跟前才肆意捣蛋,加之他一直对池绿有种莫名的情愫,所以才在心里猜测,池绿是不是也有那么一些喜欢他。
他在母亲的葬礼上,对池绿说:“池绿,留下来吧,我挺喜欢你的。”
池绿的表情变得很难看。
他以为池绿是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自己把他当男宠看,他解释道:“池绿,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真的喜欢你。”
池绿只是冷冷地拨开他的手,说:“殿下,你真让我恶心。”
他是不是真的该离开?
毕竟……的确少有男子好龙阳,池绿若是不好这一口,那他就是在强人所难。
而过去的那几个月,池绿从害怕他到粘着他,就当是在做梦吧。至少他也曾经拥有过不是?
他去奶妈那儿抱来了笙儿,笙儿刚刚睡醒,还在左顾右盼地找池绿。慕容郅摸摸他的脑袋,道:“笙儿,咱们要走了,跟爹爹回江南好不好?”
笙儿瘪嘴,哇地一声哭了。
他受伤的日子里,多是池绿陪着笙儿,现在池绿不在他跟前晃,笙儿都不习惯了。
在慕容郅的指令下,廖伯和阿荣小喜默默地开始打包行李。上次逃难行李丢了一部分,所剩的在一天之内就整理好了。池绿一直在房中不出门,直到夜幕降临月亮升空,慕容郅才听见吱呀一声声响。
慕容郅轻手轻脚开了房门,慢慢踱步至观景台处。池绿一袭白衣,依靠栏杆,正在看月光下的林海。
“池绿。”慕容郅叫了一声。
池绿没有回头,他道:“殿下准备走了?”
慕容郅道:“是,我明日就走。”
两人之间又沉默下来,似乎没人知道该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慕容郅道:“池绿……,我对你是真心的。”
池绿背对着慕容郅,依然在眺望远处的山脉和夜风中起伏的林海。风吹过他的衣袖,白色的衣袂飘飞,慕容郅觉得他随时会羽化而去。
过了良久,他道:“多说无益。”
慕容郅明白了他的意思,也不多言,只道:“我回房了,明日我走的时候,你能来送送我吗?”
“客,自然要送的。”
慕容郅转过身,沿着来路返回房中。桌子上显眼的位置,放着一只漂亮的小匣子,上面还挂了一只小金锁。他将钥匙找了出来,将锁打开,里面是一堆用草和叶子编的小蜻蜓小蚂蚱,是池绿前段日子编了送给他的。池绿吹过的竹笛还放在他房中,前几日他在自己房中睡的时候,还留了几套衣服……
慕容郅不得不承认,池绿是他的执念,然而他的执念却恐怕永远也不能接受他。他将这些物件一一收好,池绿在他房中放置的东西,恐怕也不会要回去了。他走了,留了这些东西,也好有个念想。
他不会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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