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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煦一個激靈,猛地抬頭,裝不下去了:「操,你認識我?」
陸清柏瞥了他一眼,言簡意賅地解釋道:「昨天你說表白牆上的照片,我就去搜了一下,看到了你的照片。」
湯煦:……
這波啊,純屬是他自己搬著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但事已至此,再後悔也沒什麼用了,湯煦繼續哂笑著:「好巧好巧,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你了。」
陸柏清微微頷首,贊同道:「是挺巧,我正打算去你家,現在可以一起了。」
湯煦撇了撇嘴,心道誰要跟你一起啊,踮起腳尖就要開跑。
但陸柏清的反應顯然更快一步,微微側身,擋在湯煦的面前:「去哪裡?」
別看陸柏清瘦瘦高高的,他身上自帶著一股蓄勢待發的狠勁兒,就這麼站在湯煦,竟讓湯煦有一種無處可逃的感覺。
但湯煦也不是吃素的,只愣了一秒,就馬上反應了過來,昂頭與陸柏清對視:「你管我去哪裡?你是我什麼人?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陸柏清淡淡地瞥了湯煦一眼,就像是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小朋友:「不是說好了要我給你輔導作業?再怎麼說,咱倆也不算是陌生人吧?」
「那是你單方面宣布的。」湯煦撇了撇嘴,有理有據道,「我可沒有同意。」
可就算不同意又有什麼辦法呢,陸柏清就站在他的眼前,他想跑也跑不掉啊。
湯煦只得跟在陸柏清的身後,像是被家長管教著的小朋友,委委屈屈地哭喪著臉。
這會兒已經過了早高峰,店裡的客人漸漸稀少了起來,陸柏清又收拾了幾桌之後,便換下早餐店的制服,揮手跟早餐店的老闆娘說再見。
「辛苦你來幫忙了小陸。」老闆娘笑呵呵地跟陸柏清擺擺手,又看到陸柏清身後站著的湯煦,有些好奇地問,「欸……這是……?你們認識?」
趁著倆人寒暄的空檔,湯煦瞅准機會,一個側身,越過陸柏清,朝著店門口跑去:「不——認——識——」
一邊跑著,湯煦一邊忍不住,回頭朝著陸柏清做了個鬼臉。
他湯小少爺才不會這麼輕易認輸呢!有本事就來抓他啊!
身後,陸柏清看著他跑遠的背影,微微擰了下眉頭。
湯煦可不管陸柏清怎麼想,頭也不回地跑出了早餐店,又繼續向著遠處跑去。
周圍的路湯煦不太熟悉,但他著實不想學習,不想寫作業,於是跑得格外賣力。
他沒來得及騎車,就這麼徒步跑,中途左拐又右拐的,一直跑到覺得陸柏清應該追不上自己了,這才停了下來。
面前是一個破舊的小巷子,牆上長滿了青苔,看起來髒兮兮、濕漉漉的,還裹著一層泥巴,湯煦著實嫌棄,到底是沒靠上去。
他只好彎著腰,雙手撐在自己的膝蓋上,勉強算是找了個舒服一點兒的姿勢。
就這麼站了好一會兒,湯煦才終於覺得舒服了一點兒,不那麼喘了,於是才又直起了身子。
太累了。
這他媽簡直跟逃難似的,湯煦腹誹道,真不知道是陸柏清的運氣太好還是自己的太差,出門吃個早飯都能撞見。
不過還好他聰明,趁陸柏清不注意的時候跑掉了,現在總算是逃過一劫。
正想著,湯煦的右眼皮突然沒由來地跳了兩下,他無意識地抬起頭,突然發現不遠處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湯煦原本已經不喘了,突然受到了驚嚇,又猛地嗆咳起來:「陸、咳咳,陸柏清?」
這是湯煦第一次念陸柏清的名字,他喊的是「bo」,陸柏清擰了下眉,糾正道:「那個字念『bai』,陸bai清。」
這是重點嗎?湯煦不想跟他理論這個,眼睛直直地盯著他,問他:「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不是叫你跟我一起?」陸柏清站在巷子口,不疾不徐地往湯煦這邊兒走,慢條斯理道,「你怎麼突然跑起來了?」
與湯煦的氣喘吁吁不同,他臉不紅心不跳的,絲毫看不出奔跑的痕跡,就像是大人在跟小孩子玩過家家那般遊刃有餘。
湯煦:「……?」
不是,這陸柏清是人嗎,這麼輕易地找到他就算了,體力未免也太好了點兒。
「你是吃什麼長大的?」湯煦不願意相信自己體力差的事實,掙扎著問陸柏清,「你平時一天鍛鍊多久?怎麼鍛鍊的?傳授下經驗?」
陸柏清用一種很奇怪地眼神看著他,沉默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