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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两颊上。
阮玉觉得自己真是病了,头重脚轻,走一步,总想往回退两步,慢慢吞吞往外磨蹭。
和前两日一样,金玦焱照例等在院门口。
一袭绣暗纹海棠的墨蓝蜀锦缎袍,将他衬得身条昂扬,英姿飒爽。
听闻动静,下意识的微微侧了头,于是眼尾流星,剑眉飞扬,令得这个暗沉的早晨都跟着亮了一亮。
夏至心里就跟打了道闪一样,急忙低了头,心轰隆轰隆的跳。
连春分都忍不住附在阮玉耳边:“姑爷真是一表人才呢。”
对于金玦焱的人才,阮玉不置可否,只是他打扮得这么精神……看样子,他昨晚睡得不错,否则眼光不能更贼,眉毛不能更贱。他如此抖擞的站在这,就好像知道她的心事,故意来给她难堪似的。
于是只是瞟了他一眼,便漠然走过。
春分有些遗憾。若是姑娘没有那段前事,若是金玦焱能不这么混账,若是新婚之夜没有那场闹剧,或许……
如是,便想跟人感慨一番,可是转了头……
“夏至,你怎么了?”
“没什么?”夏至急忙别开脸,却做贼心虚的往边上瞟了一眼。
春分循着看去,顿时眉心一紧。
再睇向夏至时,便不由目露深思。
作者有话要说: 重新分段,又发现个错误,现将李氏纠正回卢氏
☆、032今日回门
今儿金玦焱没别扭。
自己骑马,阮玉坐轿,在众人的“瞻仰”下,只一会工夫就到了福瑞堂。
金成举同卢氏都在。见阮玉过来,卢氏比前几日和颜悦色了不少,还关心她身子怎样了,嘱咐以后不要饮太多酒:“不能仗着年轻就能贪杯,要注意保养……”
又向着姜氏和李氏:“你们可听清了?”
那二人急忙屈膝应了。
秦道韫没有任何表情。
也是,这等俗事她是一向不参与的,飘忽得就好像方外之人。却是看着阮玉,微微一笑。
那笑容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
阮玉眸子转了一圈……看来世上果真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是住在一个宅子里?就是不知自己昨日拒绝了卢氏的“好意”,卢氏会如何作想。
但是卢氏明显没有任何不喜之色,反倒松活了不少,令阮玉暗自纳闷。
她又偷偷睇向金成举,见老爷子只是捋着胡须看着她笑,不时点下头。暗忖,这老头就是金府的风向标,看他的样子,应是没有什么大问题。
又寒暄了一阵,卢氏便催他们快点出发:“免得让亲家公等急了。”
阮玉立即恢复了苦兮兮的表情。
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也罢!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
嗯,这是怎么回事?
金府的二门外停着四辆大马车,另有两辆正在往回走。
霜降上前施了礼:“奶奶,这是姑爷准备的回门礼。姑爷说……”
她顿了顿:“奶奶既是金家的人,没理由自己备礼回门,便让人将车赶了回去。”
阮玉睇向金玦焱,但见他一副光风霁月的表情,一时分不清此举是什么目的。
按理,他这么嫌弃她,本不应管她的事,可是他不仅备了礼,还很丰盛,立冬仗着小孩心思,正兴奋的查看,不时跟她报数。
他握拳唇边,轻咳两声。
百顺就立马将礼单奉到她手上。
展开一看……从金银到绸缎,从补品到药材,还有一些据说是时兴的玩意,可谓应有尽有。
“我知道,你们相府什么也不缺,这些也不过是点心意,否则你把从府里带出来的东西再带回去,而我金家空着手,岂不显得太寒酸,平白让人笑话?金家就算是商户,也不能堕了自己的名头!”
这番话说得义正言辞,而且眼望前方,更显目光远大,心意坚决。
视线移到他的绣暗纹海棠的墨蓝蜀锦缎袍上……挺括的料子,稳重而不失喜庆的色调与花纹。
他竟然还要同自己一起回去……
阮玉真有点摸不清他的心思了。
“还在等什么?还不上车?”金玦焱不悦的睇向她,剑眉皱得那叫一个不耐烦。
若她是真的阮玉,怕是要感动于他的体贴与识大体吧。
只可惜她不是,还一心惦记着要怎么蒙混过关,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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