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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禁了人议论,刚想顺带把孩子们也叫过来重申一遍,结果就知道了女儿的作为。
很是欣慰的把女儿拎过来夸了一句,又给补充了些内宅知识这才放行。
其实春华这会儿还是更想听听当事人张淮是怎么说的。但这个时间不好,便找了其他的机会说话。
两人算是自小的情分,也不兜圈,春华头一句便说,“恭喜淮哥了。”
照着张汪的意思,以后张汪的家业由嫡子继承,而族系则由张淮继承。
这事儿真难算是“恭喜”,因为原本还是全由他继承的。只不过如今是把继承权规划清楚,而不是以前那样可进可出的迷糊,所以这声恭喜也勉强说得上。
张淮露出个淡然地笑,“说不得恭喜,只是本分罢了。”
这样的态度倒是让春华吃惊。
“原本,”张淮说道,“我便只是先祖庶子的后嗣,占了嫡系的支脉本就是不厚道的。”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春华还是顾及他的感受,“淮哥怎么说这话?这原不是你能做主的。”
到这时候张淮也早坦荡了,“父亲母亲待我不坏,姊妹兄弟也和睦。当年的事是长辈做主,但总是我处在这位置上,于义说,要由我担了大任,心里也着实不安。”
又道,“咱们自小情分就好,也是与妹妹说句实话,做着父亲的长子,我自觉很不能胜任,心里也煎熬。”
“淮哥你……”
“我学问并不好,既不如妹妹练得一手好字,又不能像昔日父亲那样进了太学,仕途并不顺畅。”
春华安慰道,“淮哥都未弱冠,现在说什么丧气话。”
张淮却是摇头,“自己有几分能耐我是知道的,我不是个读书当官的料。往后为家族出些力也不错,有爹娘像如今这样为我谋算也是条不错的出路。”
人家都这么说了,春华也只能说,“你能想开也好。”
作为张汪的长子,跟着他出去结交官场绝对是个出息的好途径。原本在张汪的打算里,祖父让他过继了庶叔的儿子,其实也是让他照顾。给了他一份好前途,张淮自己也有官做了,见过了大场面,哪里还会惦记张汪家的产业了。
可见出息了的男人大多不会想着啃老,自己能自力更生的,底气更硬。“仓禀实而知礼节”,说的便是这个了。
这是条双赢之路。我给你前程,你则给我亲生儿子让路。张汪的原预谋的确算是不错的选择,他和张淮,或者说叔叔家,再怎么互相有膈应也总是同姓近支。为了继嗣的事闹翻搞大了,他们家在外面的名声也就差了。
一个家族之内,牵一发则动全身,能够让亲戚双赢的就一起双赢。问题解决了,虽然少了一份暴力美,但收尾收得漂亮也是体现一个家族能耐的地方。
真正的世族大系,就算是有内部矛盾,也不会急吼吼地两家人抄家伙动手,或是一个劲的使坏败坏人家名声——那是乡间村夫的所为,没得让人当了茶余饭后的笑柄。
孩子大了,也有了自己的想法,张汪便找了张淮亲自谈。
出乎他意料,张淮却并不怎么想为官。也恰好张汪也觉得族中事务绊人,两人谈得拢,便有了这次的正名。
其实张淮的想法也简单。
生父母哪儿如今遇上了,说话很客气,但也只有客气了。看着他们如何对他昔日的二弟,显然原来的家中已经又有了“嫡长子”。
他就算想回去也回不去了。
看到过他们怎么对亲弟弟,再对比对自己,时间久了又缺少了交流的张淮,心里要偏向他们也难。
回不去原来的家,现在这儿养父母家的日子也凑合,他便也从善如流。
当张汪的长子最能觊觎的就是张汪在官场上的声望人脉资源,可他也不想当官,平平安安以后管管族务也好,终不会饿死。
不过只留了一个月,不久张汪又得到任命。
从粟邑令到获嘉令,官声不错,这次他倒是升官了做了离狐太守。
走前还是想把儿女婚事定下,思前想后又想到了杨季才曾品评过司马建公次子的话。
“此非常之人也。”
杨俊受学于名士边让,早些年便是声名远扬的才子。
当初他来到温县访亲的时候,杨家的街坊正与司马家相近,他亦与司马家的长男郎相善,以相评时人著名的杨俊,最后没有给主人家的长男留下评语,却独对十六岁的次男大感惊叹。
“这可不是个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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