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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手下多方追查,百姓才满脸惧意的吐实,周身冰寒缠绕的男子正是父王极力网罗的人才,其财力可敌国库的鬼战堡堡主战醒风。
为了两相得利,他令人快马加鞭至官中请父王下旨赐婚,并不惜砸下重金张贴告示,只要有人知晓鬼战堡的位置及进堡路线图,他愿出千两黄金。
成与不成他皆得利。
父王赐婚若定,以那个妖冶女子的性子必不肯屈居为小,到时愤而离堡即可为他所获,美女就入了怀。
反之若鬼战堡拒婚,他大可以抗旨之罪名大举发兵,一报羞辱之仇。
以前屡屡派官员带来圣旨赐婚未果,此番可不能再让他逃脱,富可敌国的鬼战堡与皇室连成一气,以后何愁国库虚空,自有驸马奉献。
“民女刑水清,叩见王爷。”婀娜的曼妙身躯趋前一跪,娇腻的软音特别酥人。
“起来说话。”朱高煦的眼底不免多了一分兴趣。
“谢王爷。”刑水清媚态十足的起身,含波的水眸轻轻一窥,看似娇羞。
今日的她有别于在鬼战堡的装扮。
云鬓松挽坠绺发丝,细细描绘的彩妆偏重浓艳,穿著方面显得大胆、挑逗,肩上的薄纱若隐若现,绝美的肌色散发著女孩家的娇媚。
“来,坐著说话。”端著威仪,他一比身旁的空位要她坐近。
“是。”她带著浓郁花粉味飘过他眼前,端庄地敛眉落坐。
“你知道鬼战堡的所在地?”清丽却流于俗艳,他有些不满意她身上的粉味太重。
“是的,王爷,民女刚离开鬼战堡。”她一脸哀威地垂下螓首。
“怎么了?有何委屈说与本王知晓。”他故作体恤地说。
她嘤嘤的低泣道:“我本是堡主的未婚妻,可他迷恋上来路不明的女子将我逐出,小女子无以栖身,但求王爷为我做主。”
她才是堡主夫人,没有人可以夺走她的地位。
“无情无义之徒何不就此忘怀,以你的姿色不愁找不到好男人疼惜。”他是为皇妹打算,一堡可不能有两位正室夫人。
“烈女不二嫁,民女早已是他的人了,尽管他负心在先,亦无法对他绝情。”为了爹亲的武林盟主之位,她说什么都要入主鬼战堡。
两人各怀鬼胎,各作表面功夫,实则目的一致,全为了鬼战堡的实际利益。
说穿了,全是权与利的争夺。
“刑姑娘的痴心叫本王感动,你要我怎么帮你?”鱼帮水、水帮鱼,渔夫宰食之。
她腼然的道:“民女不敢要求赏金千两,只愿王爷能让堡主重新接纳我,勿受狐媚女子的迷惑。”
“你不要银子?”
“实不相瞒,民女乃杭州人士,家父是地方仕绅,银两实不匮乏。”一千两黄金她还看不上眼。
“既然家有横财何需眷恋无心之人,本王下道旨送你回家便是。”他可不想多个人来碍事。
本来看她颇具姿色欲带回宫侍寝,但一经交谈才知她是碰不得的女子,言语越见乏味,不如他那些媚功一流的娇妾美婢。
还是茶楼的女子较有风情,眼尾一挑便是勾魂,一笑嫣然。
“王爷是要民女魂魄无依呀!情之深切哪是钱财所能比拟。”她咚地下跪一叩。
真有那么痴情?“本王明了了,你先起来。”
他需要她来带路,一切先敷衍再说。
“王爷是答应帮民女重得堡主的欢心吗?”她坚持要得到肯定的答覆。
“本王会尽力撮合,但你得告诉我鬼战堡的所在地,我才好上门为你求情。”他说得合情合理并无不妥。
刑水清略微迟疑的问:“敢问王爷张贴告示一事所为何来?”
“呃,我有位故友托我带个口信给战堡主,可是迟迟不得其门而入。”差点露了马脚。
“是这样吗?”刑水清感觉不太对劲,可又说不上怪在哪里,心口沉甸甸的。“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受人所托,忠人之事,不过是举手之劳,以我的身分而言不算什么。”皇命一下万民动。
“王爷的诚意令人敬佩。”她口不对心的低首赞扬,实则千迥百折的算计著。
原本她对爹亲发出豪语要助他一统江湖,甘心放弃舒适的千金小姐生活远赴鬼战堡,不像大姐、小妹寻死寻活的只会拖累人。
鬼战堡并非龙潭虎穴,她在短短时日内便已收服人心,立于不败之地,稳坐堡主夫人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