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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得结果如何?”
“你若想铲除异心人,也不一定要走诈死这一招。”
“敌在暗我在明,我一死他们才会急着有所动作,有动作才能漏马脚。况且,只有我这个兵部尚书丢了性命,才能足有力地发难东都遣兵不及时,护卫不利。你看这一次是我丢了一条命,倘若下一次是延误军机了呢?于此陛下便有了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收回东都兵权了。”
即便早知她的计划,但听她说起柳子元颇有微词:“即使如此,我还是认为此计风险太大,稍有不慎你真就躺在那堆黄土下了。”
“所以说本官真是为了大秦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谢安顾影自怜不已。
“……”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欠呢?
没想到的是,谢一水走后谢安真地溜达到了自己坟前像模像样地烧了一些纸。
柳子元哭笑不得:“这也太晦气了些,嫌弃自己活得长吗?”
谢安蹲在坟前笑而不语,静静地看着隐藏在绵延山峰后的巍峨阴影,掸去衣袍上的纸灰:“给一些故人烧的,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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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熙帝罢朝罢上了瘾,百官有苦无处说,无足轻重的小事他们琢磨着可以敲定,但关乎民生社稷的国家大事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做决断啊,例如——兵部尚书的人选。
谢安业已下葬,御史台等三司也陆陆续续捉到了那日行刺谢安的“凶徒”,幕后主使虽然尚未捉拿归案但勉强也算告慰了前任兵部尚书的在天之灵。
兵部侍郎李思韩在安国公小眼色下再一次上书请求,随后附议了一大票跟风人员。
让众人诧异的是,自谢安死后消沉多日的谢氏一反常态,以谢勤为首的一派年轻子弟言辞激烈地抨击了李思韩此举,称刺杀谢安的元凶连影子都没有见到,急着推任新尚书实在令人心寒。
李思韩等回击说是谢家霸着兵部尚书的位子不放,是想独揽朝政!
两方吵得不可开交,如果不是碍着身份,朝堂之上早乒乒乓乓打了起来。
柳子元同一帮中立党乐得坐山观虎斗,暗中加紧查找东都军中高级将领贪墨的罪证。
有少数理智派一看这架势还得了,一哭二闹三上吊地要请德熙帝出来做主。德熙帝的回复依旧和往日一样,大意是老子龙体欠安,你们玩儿蛋去,顺带表扬了一下谢勤他们为人耿直,忠义两全。
众人明白了,皇帝的心还是偏着谢家呢。
这一日早朝上百官又闹得不欢而散,突然边疆传来急报,称边境集结了大股突厥骑兵,恐有异动。朝臣们吓得六神无主,这可不是大家打打嘴炮的事了。皇帝铁了心不管事,政事堂的相公们一合计索性直接找来兵部官员商议。
兵部侍郎唯唯诺诺道:“这,这谢尚书去东都时把官印带走了,臣等无权下兵部令啊。”
“……”
这不换人看样子是不行了啊,宰相们下定决心翌日早朝散了后直接去找陛下请命,非得填上谢安这个空缺不成。岂料,第二天久未谋面的德熙帝竟然破天荒的上朝了,这一上朝百官的心先是一惊,皇帝原来不是同他们赌气,这面色惨白,印堂黯淡俨然是病入膏肓之像啊!
德熙帝有气无力,手搭着龙椅:“北边的事朕听说了,兵部是得有个人做主了。”
安国公等人心头一喜,谢勤等人面露不忿,德熙帝又道:“在此之前,该给谢尚书的交代还是要给的。御史中丞,你且出来说说。”
柳子元应声出列,百官这才发现朝堂上多了一些陌生面孔,稍加辨识有人认出是常年驻守在东都的一些将领。
当着百官的面,柳子元洋洋洒洒诵读了一份长奏折,里面皆数列举了自先帝起东都军中种种收受贿赂,贪污粮草之事,谢安之死正是因东都戍卫军军纪懒散,迟迟不肯发病所致。
证据确凿,那些将领无言反驳,一一认罪,压入刑部候审。为稳定东都军心,德熙帝命人将柳子元的这份罪状抄写数份发往军中各个大营。
此事议毕,众人心思各异,东都的事属于历史遗留问题,一向与西京不怎么搭边。且此事后东都兵权必将逐步收归西京,那么兵部尚书一职便更为事关紧要。李骏使了个眼色给李思韩,李思韩咳了一声:“陛下,北方战事一触即发,当务之急是要先擢选出新任兵部尚书一职主持军务啊。”
稀奇的是德熙帝竟然没有如往常东都,苍白的脸庞点点,气若游丝道:“爱卿说的极是。”
谢勤等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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