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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点一路睡出来的医术,没毒死自己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谢安讪讪:“我也不是全然胡来,尽找了一些不常见没什么大毒性的药材吃了。你瞧我这不好好活着在吗?”
“活着算你的运气!要是给童老知道你这般胡来,你这层皮是扒定了!”
谢安嘿嘿一笑:“反正他看不见!”
对于这位师妹的厚脸皮沈五早有领教,白了她一眼,抽出银针来,一边施针一边发问:“时间不多,长话短说,你不是去了京城,为何会与邵阳君的人出现了河硕?”
谢安回答得轻轻松松:“哦,我现在是他的幕僚。”
沈五手一抖,险些一个猛针扎了下去失声道:“你竟去做了他的入幕之宾??!”意识到自己话中有歧义,咳嗽了一声纠正了脸色,“如今朝里的局势想来你也知道,他李英知的身份最是敏感,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又多少个人想除掉他!做他的幕僚你嫌自己活得短了是吧!”
面对沈五疾言厉色的质问,谢安皱起眉头满不在乎:“大不了到时候我做个墙头草,投靠到其他皇子那边做个双面间谍,帮他们干掉李英知好了!”
“你认真的?”沈五神情严肃。
谢安也一脸认真:“开玩笑的!”
“……”沈五有点明白过来童老先生为什么三天两头对他这个唯一的女徒弟喊打喊杀了,不对啊,怎么这谢安去了一躺京城后,感觉已经不是厚脸皮,而是不要脸了呢……
沈五无力:“你下了苦肉计引我来,不会就是想气死我吧?”
谢安终于正色起来:“带我走。”
“去哪?”
“西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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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失踪了,白霜意识到这点时为时已晚。以沈家的人力财力,想偷天换日地运走一个人不是一件难事。
消息传到李英知手中这一日,他人已在东都之中。作为西京门户,东都从来都是本朝的重中之中,女帝主政时更是由其夫君,一国主父常年驻守此地。与西京相同,东都也有一个小政事堂,每几年朝中会轮流派遣两位相公在此当值。
今日是旬休,哪怕西京朝中已是剑拔弩张之势,东都这边的官员该放假的还是放假,该去坊间喝喝花酒的还是去喝喝花酒。
墙头紫薇花开得正好,日光透过花影微颤,花下人一人静坐,侧容如玉,大袖如羽,花团落衣无声。
李英面前摆了三叠文书,一叠是奏报朝中太子与皇子们的动向;一叠则是北方藩镇与周边几国的动态;最薄的那一叠,是关于淮西与魏博的,也是李英知草草看过便不在乎的。
他的面前则是白霜送来的信:谢安跑了。
这就这么跑了?李英知有所准备,但联系到谢安此人又觉得其没那么简单。她的目的达到了?可回想一下,谢安在他身边根本没有什么机会有所动作,那她的目的是什么呢?
李英知轻敲案几,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有一点他却是知道了,谢安一人想甩掉白霜脱身而出是不可能的,想想谢安能接触到的人。李英知眸光一暗,自己终究失策,这个沈家……到底是帮谁的?
不意间目光触及到那两叠厚厚的文书,顿了一顿,将面前信笺揉成一团丢于脚边,这个不是他现在应该关注的重点。
同庆帝的病一日重过一日,五月初一,太医已侍奉不进汤药。
五月初五,王崇率领朝中大部分官员跪在宣政殿外请求陛下释放太子,归还太子监国之权。同时,西北恒岳麾下军队暗中集结于朔方城。
五月初七,同庆帝晨间昏厥数次,清醒之时始终不肯放出太子,也没有明确要再立哪位皇子为储君。北方藩镇借戍卫京畿的理由,大量调动兵马。淮西与魏博两镇僵持于永济渠两侧。
五月初十,去过兵营的李英知照旧回到政事堂中,翻开新送来的一叠文书,看到一页时忍不住皱了皱眉。
谢家新选出的主事人,竟是谢一水?
谢一水……对于此人,李英知想到只能是御史台每年弹劾他那雪花片似的奏折,奸猾小人,贪赃受贿,结党营私……只要是奸臣所具备的特质,谢一水谢大人基本上都具备了,可以说是当朝佞臣队伍中的实力干将!
如此小人,竟成了新一任谢家的当家人??
看样子,谢家的气数是真到了尽头了。李英知面无表情翻过此页,忽然他想起了另外一个与此相干的人来——谢安。
她的突然消失,会不会与此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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