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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却开始烧得厉害,这些他当时根本都没有考虑,只是在为了自己要做英雄还是懦夫而挣扎…当初让自己浑身战栗艰难抉择的侠义之情,现在想来竟是有些自私的。
“蒋敏那也不是第一次挨揍了,她是个成年人,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多挨那么几下只会坚定她离开那个变态的信心。没错,那是你朋友,你看见有人欺辱她难受。那你说说看,我是你什麽人?如果你这次再挂了,剩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活着得有多凄惨?你真觉得我的神经已经强大到接连失去两个心爱的人而毫发无损吗?”
戚宇尚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觉得自己这麽多年的领导不是白当的,讲事实摆道理不逊于当年的“新时期模范指导员”老吴。春水费力地挪动着身体把头埋进戚宇尚的怀里,小猪儿一样拱啊拱啊。
“别说了。”他咬住他衬衫的扣子,含糊不清地嘟囔。“我错了。”
戚宇尚不动声色地长出了一口气,对春水会精神崩溃的担心看来是多余的。他的小豹子其实真的不聪明,很傻,傻得让人心疼。
“你可别怪我,为了你剩下的爪子和我的余生,我这次是真的要把你拴起来了。”
戚宇尚暗暗下定决心。
夜深了,戚宇尚躺在春水旁边的陪床上睡得很熟,春水的状态让他松了一口气,剩下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惹得他很烦。
张家这两天虽然使尽浑身解数,那个保镖也一口咬定春水的手是他砸的,但张越冬还是没被放出来。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万能真理,突然行不通了。他们慌张起来,随后发现所谓高人出的主意,好像真的是个馊主意。
事件发生的第二天上午飞鸟音乐就召开了记者会,蒋敏一身黑色衣裙,苍白着一张脸,对着一屋子的媒体发表声明:由于自己有眼无珠看错人,一直遭受张越冬的暴力殴打,但迫于他的威胁和自己的虚荣好面子,最终连累好友郝春水痛失手指。她说到后来泣不成声,向春水和他的家人、公司、粉丝道歉,希望公安机关秉公执法,严惩凶手。由于她的情绪后来接近失控,记者们一个问题也没来得及提,她就在公司工作人员的陪同下退场了。按照门红卫的说法,小姑娘这次终于听话了,领导的意图贯彻的不错。春水是个见义勇为者,为保护一个女孩子被富家公子变态狂毁掉了艺术生命,咱们所要表达的意思大家都清楚了,就不给他们机会再去八卦春水和袁峰以及戚宇尚的关系了。
无奈之下张家改变了策略,于是好多个熟悉或陌生的号码打进了戚宇尚的手机,有些可以无视,但有些是必须接的,比如省里的某位领导,他爸爸原来的秘书。
“宇尚,喜联的张总已经跑到我这来哭了,挺大岁数的人为了儿子不容易,人家已经答应赔偿几百万了,以后把儿子关在家里再也不让出来惹祸。那孩子再红一辈子也挣不了这麽多钱,你是不是松松口?闹得太僵对你也不好。”戚宇尚小时候这秘书经常去给他开家长会,挨老师骂,回来隐瞒他的劣迹不报又挨他爸爸的骂,挺不容易的。
“叔叔,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不是我能干涉的。再说您现在这身份地位,把他儿子弄出来不是举手之劳,跟我这诉苦不是骂我吗?”戚宇尚在电话这头笑,他清楚春水的伤属于轻伤害,即使张越冬认罪,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拘役管制,别说他们家会把他弄出来,就是真在里面呆些日子,又能损他几根汗毛。民事赔偿是必须的,至于张越冬,拜托您老先好好地活着吧。
“混账小子,你不发话我敢把人弄出来?我怕你拿弹弓打我们家玻璃。怎么样,你爸爸也是这个意思,不想你太招摇,给我们点面子好不好?”
戚宇尚的父亲退下来后就和比自己小上二十几岁的娇妻去南方生活了,说是身体不好受不得寒,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怕被这个混世魔王一样的小儿子气死,再加上娶了个小媳妇儿心虚,父子俩居然好多年都不过话儿了,还得找个传声筒。
“是老爷子的意思您就早点说呗,我还能不给他面子。不过叔叔,张家那个变态儿子是恶贯满盈,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可跟我没关系啊,您清楚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张越冬干的那些事是真的?不是你小子造的谣?”
“切!”
“叔叔明白了。”
春水却没有一点睡意。
两天过去了,他的手仍然会痛,是那种一跳一跳的钝钝的疼,好像张越冬手里的路砖还会抽空砸上几下子。医生说如果忍不住就说出来,可以打一针止痛,他不想打。紧闭双眼,他用意识指挥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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