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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有些迟疑道:“你又如何知道在大城中便不能公正办案?”说道此处,刚好见h娘往屋里来,便招了招手示意她坐,才又接着问道:“我是学医的,律法确实不怎么懂,可也晓得这农户失了耕牛,无异与出征的军士丢了兵器,更何况朝廷对盗杀耕牛一事是绝不姑息的。”
“所以,这事即便是搁在大城中也是要严办的,就是这量刑上也应该是一样的,至于主使之人该如何处置就不知晓咯。”刚一坐定,h娘就接过大师兄的话来言道。
一旁的陆师兄不由跟着颔首:“今天要不是那管家最后将罪名都顶了下来,我看胖地主也够呛。不过看着那李大贵没什么依仗,若有个官位比那知县大的可就难说了。”
h娘此时也满是认同的点头附和道:“确实如此,刚才看那知县对他的态度上比就一目了然了。若真个有依仗的,这案子哪里还用得着胖地主亲自往衙门跑一回,指不定早就在后衙商量妥了。”
“这也是无奈之事。”说着大师兄顿了顿,才凝重异常的扫了一眼两人:“咱们这是要往京城去,往后到了帝都后更是要加倍小心。若说这大城中有些依仗的地主富户,便能轻易脱罪而去,那京城之中位高权重之辈又是何等的存在!”
这话可是说得一点都不为过,别个不晓得,可在座的h娘却是明了的很。早在自己还年幼之时,虽不能言语却也是亲眼所见。那年随着祖母去城外寺庙进香时除了自家人外,哪里还瞧的见外人在场,可分明又能听见庙门外隐隐有人声传入。
可想而知,自家在京城中的势力一定不小,若是不然又怎能换来如此排场。这也全是靠着自家曾祖、祖父两代之功荫庇子孙才能有这等之荣的,毕竟那时自己的父亲不过是在都察院任职,理应还不能够让那偌大的寺庙这般相待的。
同陆师兄两人相视点头应了下来。这旁的程仲文见师弟们此时的模样,显然已是知道其中厉害。虽是与师弟们相处时日不常,但也能从双亲口中大致了解不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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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两人本就是那聪明之辈,再加之这些年来在药铺中见识过的各色人等都不在少数,即便到了京城之中也足以应付得来。想到这层程仲文心中已是坦然释怀,缓缓松了一口。
要知道,当年自己在京城中即使没有得罪任何一位,最终也只得无奈接受给外派去驻守边疆的军中而已,若是再无意冒犯那个小有依仗之人,又将会是何等悲惨模样?却是不敢想象之事。
隔日天还未明,大家就如约起了个大早准备启程。却见那老伯一行三人也在同一时刻结了帐,原来是要与这车人马结伴上路。原本昨日就曾听得那摆茶棚的说是,此地往北道上就有些不安宁,如今能多一车人同行大家自是欣然接受。
倒是一上车h娘就瞧出了不同来,原来车上的那位与老伯聊天的大叔,不知何时起同那老伯很是投机。这会儿大家上车后,才赫然发现,他居然直接就跟着上了另一辆马车。
本来h娘他们车上人就坐的满满当当的,如此一来倒是刚好给大家空出些许地方来,其中最是乐意便要属那车把式了。反正这车钱是早就给足了的,现在又不要自己退还他半文,压根就没多问一句。
而且少了那么个大老爷们,指不定这车都能行快几分,本来靠运送旅人上路的车马,自然是越快赶到目的地越好。
此时,那车上两人自上车后又开始闲谈起来,声音虽是不大,其间还伴着马蹄声声,却足以让前后而行的两车之人都能听得真切。
“老哥,我昨个回去想了一夜都不曾好好睡着,您说这事真能成?”一脸茫然的望向同车老伯迟疑道。
至于他们说所何事,这边车众人都是一概不知,但看那人的神情凝重的样子理应不是小事才对。再则自打出了镇子,这一路上除了石头山,还是石头山,就连道旁可用以蔽荫的树木都少得可怜。
莫说是秀丽的景致,就是常见于大道旁的小树林子,缤纷野花都是难觅所踪。如今听得那车上有人谈论事情,也刚好给大家伙解解闷,所以一听那人开口问道,众人便自然而然的齐齐将目光投向过去。
“怎么老弟,还不信老哥哥所言。”浅笑着捋了把胡子,指着所乘的马车道:“你瞧瞧,咱们这些行长途远行的人每每一路往北上,就只有这马车代步,若是能在南北之间修上一条大运河,那就再不用这般辛苦咯!”
乍一听那老伯提及之事大家还未回过味来,待他言毕,这车上众人再也掩饰不住心中惊愕。就连赶车的把式也不由慢下了速度,想要听个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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