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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认罪之举,莫说是同样跪倒在地的林五娘,不觉诧异万分的偏头来瞧。就是堂上的各位,也不免对视两眼,还真是难得的利落性子,这般公堂之上不做辩解,直接点头认罪之人倒是鲜见。
埋首暗自悔恨当年的那人,心中已是了然,有了这赵林氏佐证当年实情,自己哪里还有可分辨一二的余地。此刻堂上坐着的知府大人正是被害之人的夫君,而另一边怒目相向的,更不是旁人。
这才听得上面大人问话,止住了所有动作,应答了起来:“当年确实是我家父亲,见堂兄一家被害后起了旁的心思,盘算着要将祖上留下的爵位、产业据为己有。才令小人用黄白之物为饵,使得这赵林氏教唆着行了那掉包之事……。”
后面已是越说越轻,因为分明瞥见堂上众人的面色,俱是愈发冷然起来。他哪里会不知何故,忙是低垂着脑袋不敢再多望一眼,心中惊恐更甚。
因为此刻不但是自己的性命,已是被堂上这位知府大人捏在手心,更有可能连带着将庄子上的家人,也一并被拖累进来。有此一想后,愈发觉得口干舌燥,全无半点可退之地。
随之上面惊堂木一响,便如竹筒倒豆子一般,颤颤巍巍地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的细细道来。
果然当日在集市上,好心送了林五娘一句的那个坡脚道人,便是事前特意安排在那处的。只不过坡脚是装的,披头散发之因却是为了遮挡住,左边那道几乎毁了半面面孔的刀剑痕。
听到这里,无人比那旁跪着的林五娘更为后怕。能被刀剑硬生生毁去半张脸的,又哪里会是什么善茬,定也是个亡命之徒。不由快速回想起当日的情景来,那人身上分明就是道士装束,却因瞧不全脸上的神情,更是多添了几分奇人模样。
再加上当日那对妇人与之一唱一和,很想那么回事,所以自己才不知不觉中,便信以为真中了招。而后,又被寻到自家上门送银两的这位,一通花言巧语再也无法抗拒,就此绑上了贼船。
本就不是蠢笨之人的林五娘,顺势联系起了当日的情景,已然明了一切,却是再无回天之术。心中的怨恨更甚,却是从未扪心自问当年即便无人从旁挑唆,自己是否依然动心,最终仍会费尽心机谋夺东家的金银之物。
就此刻她满脸愤恨的怒目圆瞪,必是绝无可能惭愧当日,只是将满腔的怒火,直冲一旁跪地的那人而去。若非她深知正在知府大人的堂上,不敢做出任何冲动之举,否则必不能轻易饶恕这挑唆之人。
当下跪倒两人,是一个低头细述,一个咬牙暗恨,均是不曾逃过堂上众人之眼。只等那旁老族长的小儿,低声结束了口中之言,再埋首近乎匍匐在地,未敢抬头来看。
就听得堂上的知府大人厉声问道:“你可知如今那披发道人何在?可得寻来归案?”
一连两问,底下匍匐之人只是拼命摇头,却是半句不答。本以为就此了结此事,好歹也能保住家中妻儿不受牵连,却不想大人已将注视转向那日的道人,这又该如何是好?
见他支吾,堂上知府大人尚未发话,这旁的林五娘,已是愤而质问道:“你怎么可能不知,要不是那坡子总在念叨那一句,我又怎么会着了你们道。”忙是转头向堂上之人重重叩首道:“大老爷定是他想要脱罪,才包庇那坡子的,大老爷做主……。”
“威武!”一声洪亮的堂威,直接将那犯妇的控诉生生打断,更是震得她再不敢多啃一句,忙是低头伏小。
而同样被震得不轻的那人,也越发惊恐起来,瞧这架势只怕自己今日是再难脱身。即便当日的计谋是自家挑唆的,但真正执行之人却是一旁的姑嫂俩,却到底是难辞其咎!
如今是老父已故去,就是因此而得利的兄弟几个,也只有数年的风光罢了。即使隐瞒真相再蘀人受过下去,也终究难逃一劫,倒不如索性豁出命去,将一切……。
想到这最后的保命之机,那人也再不畏惧,缓缓抬起头颅,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事到如今,小民也再不愿蘀人受过了。那披发道人确实是特意安排了,惑乱赵林氏之心的。但就此借刀杀人之机,却并非出自老族长之命,而是那道人有意引导所致,他却不是小民原本就识得的。”
顿声顺势哀求着,看了眼另一旁的诸葛皓,却是不愿…或是更正确一点,是不敢说当堂说出那幕后指使之人的名姓。但凡是明眼之人都已猜到了几分,那背后定是另有真相,只怕因其牵连过多,并不适合在场之人过耳。
郎舅二人对视一眼后,随即屏退了左右,独留了下跪的老族长家小儿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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