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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遣人送来的消息便知。”
接过手,细细读了一遍后,玥娘也不觉颇为惊愕:“响马!不就是专做那拦路打劫的强盗吗?”
“正是那西北境地最为出名的强梁,早在先朝就时常出没。原本是专司养马的民户,或是因不够纳马于朝廷,或是旁的缘故,最终弃了养马的差事,索性改做了强梁。而今咱们这位十余年前,才落户良州境内的老员外,便是当初响马之中颇居势力的一位。”
“这般说来那梁家,却是被朝廷招了安的强梁?”
只见身边的皇甫靖,忙是摇头讪笑道:“哪里是招安来投的,却是个冒名顶蘀的西贝货!”
舀过茶碗直接饮下一半后,才细细告诉了起来:“早年间,只因西北那片上闹得实在太凶了,朝廷便动用了军中之力,先后前往那个平定了两回。确实收效甚佳,至于小股落了单的响马队伍,俱是一时间难再成气候,朝廷便随即收了手。”
“而当时,最为出名的那队响马头子与两名随身的亲信,却偏生被一并烧死在了,一家荒废多时的客栈之中。此等诡异之事,最后还被传成了冤魂索命一说,几乎将整个方圆十里地内的民户们,吓得直接弃了家中所有,搬离了那片。”
玥娘已是哑然失笑。轻叹了口气。这等以讹传讹之说,还真是要不得,好端端的村落寨子,转眼就成了荒野之境。想来即便是没有冤魂游荡。这许多年荒废下来,入眼之处皆是一片萧然景象,也必会途径之人觉得鬼气森森!
若是再加上此等久远的传闻。更使得阴森之感倍增。见娘子摇头轻叹,这旁的皇甫靖也不哂然道:“绕是明知太过,但当年于朝廷而言却是更为有利,又有谁敢多言半句!”
这话倒是不错,朝廷出兵平定境内乱象,刚好用此等看似诡异之事震慑宵小,却也实不为过。反倒是叫那些意图。纠集成势再来骚扰过往客商的响马,不敢肆意妄动。
“由这事倒是叫我想起了,当初我们家后院里的那番闹腾,如今看来这等诡异之事,确实比那堂堂律法之威。更具震慑之力!”
想到当年那桩,皇甫靖不禁笑出了声来:“确实更厉害一层。”
此话可不是妄下定论的,因为自打出事之后,虽在主家的强力抑制之下,未曾传得太过。但久而久之的渗透之力,倒是与那滴水穿石之能,有的一拼。
旁的倒还罢了,而今因利用诡计,将本该正房侄儿所袭之爵。夺过手去那位诸葛家的二叔。却也正是因此谣传之事,才不得不将整个后院封了起来。但这年月一久之后,更因楼宇无有人气之故,变得犹如郊外破庙一般。才一步入院中那股子阴冷之感,就��萌酥倍哙隆�
一旁的玥娘也是同样哂笑着,接了一句:“若不是当年咱们将实情捂得严实。或许我那二叔家中,也不会如此心生惧意。毕竟当日是用那‘莫须有’的阴魂索命,要是叫他们得知了真相,便是再无可惧之理咯!”
“也是,一旦真相大白,必不会心生不安了。”说着忙是顿了下来,转而点头笑道:“如此时机,我们倒不妨将此法借来一用!”
“相公说是那梁家的老…响马,也有害怕之事?”
“对,刚才所言及那与响马头子一起被烧死两个亲信中,就有一人是那梁姓老响马的同母兄弟。想来当年之事于他而言,也是讳莫如深才对。因此逃离西北之境,转而来到这良州地界上,另建了这养马场也在情理之中。”
压低了嗓音,继而将实情诉与玥娘知晓:“至于如今这个明面上的出身,却是冒名顶蘀而得。自当日对他家急于舀下市集所在起,我家二舅父便已另遣一队人马,赶赴其乡间寻访。却得知,那梁家从前也算是当地富户,但十余年前早已破落得仅剩下,三间半旧瓦房一围小院的境地了。”
“如此不堪,又哪里来的本钱置下整个山谷,还有一年供给朝廷的千余骑骏马,更是从何而来?所以,便许了他们村中的两个有些年岁的老者,直接前来分辨真伪。”
听到此处,玥娘已是缓缓点头,明白了究竟。而这旁的皇甫靖哂笑着继续道:“只怕那个西贝货做梦都不曾料到,自己千辛万苦假冒之人,却有一外人无法察觉的隐疾。”
“隐疾?”
这旁的皇甫靖轻笑着,应道:“那老响马已是机关算尽,却是独独漏算了这一桩。可惜了,当年为能瞒天过海,生生将自己善于骑射的好身形,吃成了如今这般臃肿不堪。但却是功亏一篑,未曾将那冒名之人的实情摸个透彻,那真主原就患有那视赤如白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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