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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句出口之时,同行之人尚未及多虑,却不想半月后远在皇城中的圣上,一见六百里加急秘报传来,更是欣喜非常!
若是那不明就里之人,定是不解为何,但帷帐近臣又怎会不晓其间所为何故。只等急速将那蓟阳知府宣得京来,愈发是赞叹连连,岂料这等苦寒的所在,也能司那等南方的桑田鱼塘之事。
想那蓟阳知府,也是个老官场了,临来京中面圣之前更是下了一番功夫的。但凡是与那桑蚕农事相关诸多,却是不拘远近,尽数让人收拢了背。
也不知当年殿试之后,多少年不曾这般用心过,亏得一路往京即便再快,也得不少时日。待到上殿面圣之际,已是事无巨细,不论万岁爷一时兴起,问及哪处也都能一一应对上些许。
这般‘务实’之州府官员,圣上又怎会不喜。更何况那秘信上所书之意,那邵杨之所以能这般学得南方桑鱼齐收,也是面前这位蓟阳知府曾给与提示一二所致。
此事虽是那蓟阳知府偷学了前任的手段,暗中知会与邵杨知县所言。却是比起那事后,再行安慰的前任来,已算是温和三分了。毕竟不比那般只懂,以强势压制属下之嫌的上峰,即便日后再被人提及一二,也是暗恨犹存。
说来这才接任不到三年的新知府,也端是个好福气的。哪里曾料就是因此桩大事后,便得了青云直上之势,直接被调入京畿所在的上府州,任了正四品正职。
可谓是春风得意,原本那蓟阳不过只有中府的规模,即便能将其调往他处为上府知府,已是万幸。哪里曾妄想过,自己竟然有朝一日也会这一步登天之感,直接入了京畿境内为正职的!
这位倒是不忘,随即拉上那有功的邵杨知县一把,一封保举信笺写得是感人至深!直接把杨知县,写得是农神再世一般,此刻又正逢各地府库均是吃紧,却是一个善农事的知县,引得几方来求的境地。
倒不是这蓟阳知府存心,无意间用足了溢美之词,哪里曾料就引得众人臆想连连。最后却是正如杨知县事前期望的那般,调令上所书之地,确实为有名的鱼米之乡。喜得他是一连宴请了三日,方才整顿行装准备即刻赴任。
原本这一纸调令,也是要待来年秋后方能发布下来,却无奈府库之忧,已是将朝堂内的近臣们,逼得实无可退之地。因此上,这一任中提前被调往他处的官员,也是不在少数。
听得此等惊人消息后,皇甫靖倒是尚无多少惊讶之色,而那个已是压抑数年的鹤鸣知县,却是暗中手段频频。意欲何为,自然是想要趁此大好时机,借助其妹婿之力,索性直接换个地界再任一县正职咯!而且此番目标直指之地,便是虚位以待的邵杨一县。
“舅兄怕是尚未听到风声吧?”
“风声?”什么风声,被上首的妹婿一提这意外两字,贡知县心中也不由一惊。莫不是那郦县的主官,也打上了那处的主意,又或者是另有所指?
不免小心问道:“不知副使口中所指,还请明示一二。”甚为客气,刚才自家的妹婿口称舅兄,若是放在以往这贡知县,也定是以妹婿称谓回应一二。但今日却是大大的不同,不但自己原就是有求与人,而且妹婿所提的风声二字,更是重重敲打在其心头。就此二点自是再不能够,如以往一般以妹婿之称,自持身份了。
听得他口称副使,这旁的严义信脸上越发缓和几分,抬手指向京畿的方向,低笑一声道:“你却是不知,前月才接了圣旨,要调往京畿处任职的那位。虽是无力可得保举知府人选,但那邵杨眼下正是当红之际,有多少人蓄势待发,未尝可知。更何况,还有那位的一力保举,舅兄以为如何?”
其实,刚才听得妹婿说起保举之事,心中已是停了半拍。再加之又想起了,那杨知县不正是因此,才随之青云直上,去了心仪已久的南方福地吗!
面上更是已露退意,讪讪摇头道:“妹婿莫要笑话与我才是。”不觉更是长叹一声“哎!到底是时运不济!知府大人倒是得了这一县丰收之利,在这一任不及便已是,迁生往京畿所在了,那邵杨知县也跟着鸡犬升天咯。”
“呵呵!”两声哂笑,却是将其感叹之言生生打断。只见上首的妹婿不禁扬了扬眉,压低了声量直言道:“只怕是好景不长才对。”
“哦,严副使此话何解?”
轻吹茶汤之上的些许浮沫,不紧不慢地啜了一口,才缓缓解释与他知道。“岂不论那蓟阳知府是如何升迁的,就说这邵杨的知县,舅兄就应当心知肚明。若是昔日无有那郦县的帮村、又得了蓟阳缂丝胡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