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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难之色,起身恭声向着自家父亲请示道:“儿子尚还记得,前次姑丈来家中做客,曾教导孩儿要多多温习,方能再进一层。待到来年,若再得赴试之际便能多添数份把握。而今日听得二弟之言,心中不免……。”
若不是听得长子口中提及赴试二字,只怕这旁的贡知县便是张口要骂。但一想到眼下,自己这仕途之路总是无望再更进一步了,若能让长子得中下次,却是最好不过之事!
不免抬头望了一眼,缓缓颔首言道:“按时日而言,此刻开始准备也是再稳妥不过的了。既然你已决心,再要赴试京城,那这桩荒山治理之事,为父便全权交由你二弟接手便是。”
心中大定,忙又朝着嫡子那方,抱拳恭维几句。刚才嫡子难得一改往昔的秉性,对庶长子恭谦有佳,而今又能见到如此兄友弟恭的一幕,怎不叫贡知县欣慰非常。
这父子三人,很是难得坐定下来同饮了几杯后,方才各自散去。临行之时,又是一番相互恭谦之举,把贡知县看得感怀颇多。哪里曾向这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虚幻之景罢了。
早先与那庶出长子斗法,每每都因自己的功名不成,屡遭人暗中讥笑。可如今之际,离那人赴考尚有年余时日,想到自己怕是再要名落孙山的。倒不如另寻他方,定要赢他一回,也好叫父亲另眼相看一二,才是当务之急。
☆、第二百三十章早离去
而且,自前次姑丈不是也曾暗示,只等他能在路转运司立稳后,往后便能叫自己这个功名无望的侄儿,也好歹捐个官职来做。一想到即不用再埋头苦读,也能捞个现成官做,这心头哪能不火热一片。
但捐官来做,头等之事便是舍得往外掏大把的银子,而这一笔莫提父亲,即便是最痛自己的亲娘,也未必有法子凑出数来。
说来这大呈朝中,捐官之事虽是少见,而且大多也不过是些最末等的辅官罢了。但对于此生科举无望之人而言,却无疑是另辟蹊径之举,也惟有这般方能一偿宿愿。
正因如此,即便是朝堂之上曾有清流数度提及,要彻底杜绝这等捐官之事,最终还是未能得逞。想来在这捐官一项上,每年能为朝廷奉上一份不错的进项,便是其久存于世的最大之因。
当然,在那无关紧要的位置上,摆个倒贴银子的末等小官,又无损朝廷之事,哪里会有人太过在意。只是这等捐官之人中,也不乏有奋力敛财,想在任内赚回当初所捐银两的,却是无人再提及一二咯!
由此可见,这捐官来做也并非是无利可图之事,而贡知县家的嫡子心中,便是一早就打起了这等主意。既然自己是科考无望了,倒不如直接弄些银子来,捐个官做便是,岂不比那熬夜苦读强上十倍。
如今得了父亲这道令下,更是心定大半。“师爷说得在理,此计还真是两全其美之法。”兴冲冲步出父亲的内书房。便已压不住心中爽快,不禁口中喃喃自语道。
原来跟随左右的师爷,一早推断出郦县的山林养活农户之法,便同他想好了应对之策。为了能得这妙法。那身为师爷的半老头可是没少受罪。更别提他正经的衙内嫡公子了,挨训都已不下两、三回的。哪里能放手便宜了庶出的那个,刚才不过是试探两句罢了,而且师爷不是早已说了,那个定是会半分不敢搭手的。
若是那个应下这事。便是从此要听命与他。仅凭这点便是万万不能的。而已那位的谨慎,更是会对自己分外恭请之态,望而却步。这般一来,便是有了两重保证。万不得已那人定会婉言回绝此桩。
现在看来,果然如师爷所料一般,那人才刚听完提议,便以赴考为由。早早断了父亲心里那兄弟协力的念头,一口回绝了此事。
想到此处,贡尚黎不禁转身瞥了一眼隔壁的方向,讪笑摇头:“也不知这人是真聪明,还是急着无法,才选了这么个托辞。若是能得中倒还罢了,可要是仍旧……呵呵呵,到时候看你如何再寻怎么的说辞,应对父亲的责问!”
此事,即便不与师爷商量,他自己也知,下次若那人再度名落孙山会何等结果,只怕连他那个劳什子的师爷也定是做不成了,也已然都成了过眼烟云。往后也惟有,靠着他那商贾出身的老丈人家,接济着度日咯!
再反观自己这方,眼下只要能学着郦县一般,好生将鹤鸣境内的荒山头都用上,哪里还用愁银两不够。而且还把那人,逼出了县衙之内,去往那条唯一的通路之上,更是令他欣喜不已。只盼着来年大比中,那人再度失利而归之际,便是父亲彻底将他分了出府而去。才能将压制在他心头,这么多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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