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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也是难免添三分得意,可到底此时任在县太爷的大堂之上,不敢显露丝毫来。但她这般干嚎不下雨的模样,也只能骗过背对着的围观听审之人,至于那堂上的几个不用提,只怕就是一旁的门子,也已是看出了些许端倪。
不觉悄悄朝端立一旁的皂隶使了个眼色,那得了信的也是个机灵的。忙是往哪已是哆嗦着身子,跪坐一旁的道姑身侧,使脚提醒着点了两下。
又把那道姑吓得忙又磕起头来,再等抬头来瞧。只见那押了自己上堂作证的衙役,瞥了一眼那旁还跪在衙门口上的妇人,当即已是灵光闪现。对啊!自家性命就看要怎么把过错,全都给推干净咯。现在不提,只怕就等着下大牢里哭去吧。
相通了其中关键,忙不迭爬过两步,再度磕头指认道:“大人,小的当日也是听得这赵大家娘子,说是只为骗得祖产就成。可后来再叫小的第二次,往他小叔家做法事时,却是要小的一口咬定三十两纹银,少一文也休想除净祸端!”
那旁赵大家的一听道姑此言,已是丢下了帕子就要冲上前去,反口辩驳。却是已被堂上大人的三声惊堂木,镇得跌坐回了地上。“大胆刁妇,你道这是何等样所在,竟然还在当堂行凶不成?来啊!先拉将其拉至一旁,若是再犯,修怪本官动用大刑!”
此时无论是堂内众衙役,还是堂外之人,都能清楚看见那赵大家的面色惨白,犹如瞬间被人抽干了浑身的力气一般,仍有两旁的差役拖至墙边,再不敢发出丝毫的声响。
连带着堂内对角上跪稳的赵大,也跟着颤抖的厉害。心中更是惊骇无比,原本听得人说这知县大人最是明理,而且至今审案以来,却是从未对人动过板子,至于那‘大刑伺候’一说,更是闻所未闻。今儿怕是不对,就刚才已是警示了两次之多,怕不是好说好的主!
常言道‘事不过三’,只怕县太爷也已是怒气难压了,要不索性自己全都认了下来,将银子、宅院吐了出来才好,也免得一会儿皮肉之苦,才是要紧!
起了这念头不由转头,朝一旁的二弟瞥了一眼,刚巧正迎上自家兄弟无比失望的眼神。心口上犹如被人猛得重击一锤,‘咯噔’一下身形都随之佝偻了三分。
‘唉!大不了,再多赔上些银子就是,至少先把眼前的坎,抗过了再说。这般钝刀子拉肉的味道,实在让人受不了!’
被堂上知县大人目光如炬便盯着,身旁又是众多手持家伙的衙役们,而且还是个个都是怒目圆睁的杀神模样,不相似在身处公堂。倒是更又几分佛殿里,被那面目狰狞的夜叉镇与堂内之感。身后大家伙的议论声,也不时在耳边嗡嗡作响,已叫这赵大实在再能经受得住。
顾不得许多,忙是弓着身子,边磕边大声认罪道:“小的知罪,小的都认下,全是小的因贪念起了坏心。小的就是砸锅卖铁也定是都赔给二弟就是了,还望大人从轻发落才好!”
当堂画了押,责令赵大家还回来西南角上的两处的宅院;又将前后骗取的田地、银两尽数还清;最后赵大又挨了二十板子,才算将这桩兄弟争产之案终了。
寻了人来将当家的抬了往家去的妇人,此刻才算彻底醒过神来。低声抱怨道:“你怎么全都认下了,至少也该保住那二十亩田地,好歹咱们家也在祖宅上,投了不少银子翻修一新了。”
本就是多亏自己认罪快,再加之那堂上的大人,原就没打算真把自己给打残了,才算保住了半条命来。可自家这婆娘却是张口闭口,全都只有银子二字,顿时气得更是火冒三丈:“你家男人命都要保不住了,你这蠢婆娘满脑子惦记的还都银子、银子、银子!明日我就寻了先生来,写了休书与你,往后你就抱着那该死的银子自己过去!”
这下,到底把这妇人给吓呆了,也顾不得给当家的喂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嚎啕大哭起来。没多时就引得左右邻人,纷纷开了院门探头来瞧。
“怎么了,可是听着他们家有动静?”
“可不是嘛!这才刚被知县大人看穿了用心,打了板子回家养伤,怎么自家两口子又闹上了?”
另一旁那人索性出了自家的院子,低声猜测起来:“该不是县太爷手下的打重了,直接要了那赵大的小命不成?这会儿是不是已经没气了……!”
头一个开了院门的妇人,忙摆手拦道:“哪儿!刚才我在院里还闻着他们家飘过来的药味哪!要是真不成了……。”顿下片刻,朝着那几人比了个数钱的手势,接着道:“他们家那最是小气的恶妇,还能舍得白白花银子,给他家男人抓药吃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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