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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量可是不轻,是个足有二两的银棵子。我忙就又领着二丫头回头去还,哪里晓得知县太太却是她已寻人,往京城将这小丫头这段日子来所绘的样子,都舀去京城了。而这二两银子,便是那家买下花样子的绣户给付的,哪里是知县太太另拨出的银子。”
“啊!”听得此言,张主簿更是吃惊不已,喃喃低语道:“不想自家小丫头描个花样子,还能顶上你爹爹这九品主簿的俸禄咯!”
却听得一对小儿女,皆是忙低头闷笑起来,而身旁的妻子白了他一眼道:“明面上虽是这么一说,可到底是知县太太仁厚,想着咱们家现下日子也不太好,才有意帮村一二的。若是不然,哪里有这好事正巧叫咱们二丫头遇上了!”
说着又侧转身子,看了一眼大伯家的方向,言道:“如今咱们家得了那山间的林地;再加之知县大人,还另将他们家的林地分做两份,交了给咱家与牛县丞家共理,原也是为得能多少帮衬我们两家一把;又不时与我们女眷寻些力所能及的女红来做,也由此可知,是为了顾及你们两位朝廷官员的面子。”
“说来也是惭愧,我这九品主簿的俸禄,还尚不够养家糊口,却要娘子你辛苦多年。”听得此番言语,张主簿也不免感慨良多,往日这郦县万事不顺,到如今也算是时来运转。
“那也都是前些年间,全无主事之人。眼下不是得了新知县大人一一化解了多年的难题,这日子也算是越发的好过了。莫说是咱们家了,等明儿你再往县衙去时,定是就有不少人面色好与往日。”
转过天来,也确实如此。县衙内无论是书吏,或是衙役,皆是掩不住一脸的喜色。看来昨日那一茬小公鸡,定是卖得不差,各家都得了开年来的头一笔林地进项,哪有不乐呵的。
何况在这穷困了多年的郦县之中,能在秋收之前便有入账的农户实属鲜见。眼见一切张主簿也不觉面露欣喜,缓缓颔首就要转入衙内,就听得那头赵班头高呼一声,忙又停住脚下。
“哦,小六已是查明那最后一波离去的客人,是哪里人士。”
“还真是路过此地的过往客商,原先是打算前往鹤鸣探一探可有生意做得。却不想来到此地后,听说咱们郦县与往日的不同来,便随即留了下来,勘察一段时日后,才转道回程了。”
知县大人,问言颔首道:“看来,这其间有所图谋的,也只有鹤鸣与邵杨两个邻县。旁人也都是经由李讲史的游走说书,才得知如今咱们郦县的变化颇多。”
对面束手端立的赵班头,忙又接着回禀起来:“大人,那李讲史如今人已辗转去往了蓟阳府衙方向,想来不出四、五天光景便可到达蓟阳城中。”
那赵班头虽是不知,大人为何要命人护送个说书、讲史之人,一路安然离县,不过他心头也却是隐隐有感,只怕那书中所言诸事也并非全然为虚才是。
原本郦县各处街面之中,因当日祥云楼中传出了不利知县大人之言,本也该慢慢随之消散而去。可两位当事的大人却是无关痛痒一般,俱是不闻不问,仍有其四散开来。
也正因此,总免不了更使得旁人猜度颇多。一时间,不减反增,越加的快速向外传扬而去,不待邻县来请,这郦县之中诸多的新鲜事物,就已是引来了不少好事之辈。
这里垂首一旁的赵班头,正有些茫然,忽听得外间有事来报。进屋奉上拜贴,上面所书乃是蓟阳来的大客商,特来相邀知县大人,中午时分饮宴祥云楼。
而立在一旁偷眼,看向两位大人皆是面色平静,丝毫未露意外。那赵班头,心中便更是确定到看来之前种种,却是早已在两位大人的掌握之中。
有些一想,他原本悬着的心思,也顺势而落。毕竟这多年所盼的好日子,才刚过了不久。再加之,昨日那头一笔进项,可是叫他夫妻二人,乐呵了好半响。比起往日,伸手向街面上的商户收入手中的,却是大大的不同。
‘到底更是心安理得许多。’此刻想起娘子捧着钱匣的那句说道来,赵班头也含笑点头,附和一二。
就此之后的几日中,任谁都不曾料想到,那原本因李讲史离去而逐渐归于平静的祥云楼内,又再度迎来书中隐射的这位县中主事之人的到来。
而且还是隔上一二日,便会与饮宴一回。这般如此,又是十来日过去后,郦县之外又传来一桩大事。
“这么说,蓟阳城也要照着咱们郦县的样子,筑上一条车马快道咯?”听得对面货郎口中的传闻,这位不禁已是一脸错愕。
边不忘将手中的小食纳入纸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