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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如何拣得便宜?”
李冲笑道:
“这你就没有考虑到了,老查,双方拼命,无非是各凭功力,各论胆识,各觅时机,到节骨眼上击杀对方也就是了,有什么高明对策可言?此外心里有准备是一回事,临场流血割肉又是一回事,以我而言,我也早就知道你老查的一贯上阵手段,可是一旦朝面对,结果又是如何?嘴巴说,心中想,和实际的搏杀情况完全不同,这种差异,你的经验该比我更多……”
查既白颔首道:
“这倒也是实情,人他娘是活的,要怎么个变化法谁也不能事先拟定模式,双方交手豁命,其问的形势更乃瞬息转换,难以预料;李冲,你这一说,我又凭增信心,自忖还能拼上几场!”
李冲低咱道:
“老查,我现在的心情十分矛盾复杂,希望你拗得过‘丹月堂’,却又觉得对组合有一种不可言宣的愧疚,如果‘丹月堂’扳倒了你,那股子恼恨只怕更会把我逼疯……”
查既白笑道:
“你的感受我能够体会,不过还是我压倒‘丹月堂’比较对你有利——你想活得长远,活得平安,就该多帮着我达到目的……”
李冲涩涩的道:
“我不是白痴,这一点自然看得清楚,问题在于过程艰难重重,要想把‘丹月堂’搅散,实在不是一种易事,多少人都有这个打算,结果却不见有人成功……”
查既白道:
“你的意思是说,直到目前,我们仍未能稳操胜券?也就是说,你并不认为我们一定赢得了与‘丹月堂’的这连串争战?”
李冲直率的道:
“不错,你别看本组合在你手上连连损兵折将,伤亡惨重,其实主力仍在,并没有遭受到多大影响,一旦你陷入本组合精英之属的围袭之中,境况就会大大的不妙了……”
沉默了一会,查既白道:
“我相信你的忠告,这确是实情,如今我们所剪除的,大都是‘丹月堂’的一干羽翼,其啄爪主体并未损伤,而这些人才是莫大的威胁!”
影子在思忖着,一边沉沉的道:
“那司徒拔山父子,那简六合、奚超一,那什么‘丹月堂’镇堂三宝,大概就是他们之间的精华所在,骨干之属了……”
李冲道:
“我们刑堂的大执法‘妖婴’屠含笑,以及他手下的四名护法金刚尤其不可轻估,这几位角儿的歹毒霸道,强悍凶恶,更不在前面那些人之下!”
查既白极快的在心中转着念头,念头越转,他就越觉得背脊泛冷,胸口发胀,有股不可言喻的郁闷消沉感;话风落到这不愉快的现实问题上,便不是那干云的豪气或勇往直前的壮志能以涵盖抹煞的了,敌人的阵容如此强大,潜力这等雄厚,将这些组合起来,就是一种要命的力量,而光凭一身血肉,满腔威烈之慨是决计抵挡不住的,还需要更精妙的抗桔方法、更扎实的应对手段,才堪堪可求御敌自保,这方法,这手段,要如何来力,以审思履行,产生功效,就是一桩愁煞人的当务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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