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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用的时候,它们有利于美国实现自己的国家安全利益,也有助于美国的盟国实现它们的安全利益。实际上,除了最顽固的国家之外,世界所有国家都从中得益。
20世纪后半叶的大部分时间里,美国的主要盟国以及这些国家中大多数民众都将美国视为维护国际秩序的主要力量。现在,这种信任已经消逝。世界上很少有人接受或是信任美国,或者说很少有人认为美国的行为是合法的。过去几年的国际舆情调查显示,许多人认为,自从2001年以来,美国对外政策把世界变成了一个更加危险的地方。2
2003年入侵伊拉克对美国在世界上的地位、对美国与盟友和对手的关系,都投下了长长的阴影。但是,如果将美国面临的一切难题都归罪于发动伊拉克战争或是美国进行这一战争的方式,那也是不正确的。美国当今在世界上的地位反映了一个事实:15年来,我们未能建设国际秩序的规则和制度。这才是问题的症结所在。
苏联解体的时候,美国军事力量无所匹敌。*和自由资本主义,作为共产主义的意识形态对手,似乎取得了胜利。美国财富和权力都在上升。1992年以来,克林顿和布什两任美国总统也都面临历史性机遇,原本可以加强国际合作、建立符合当今世界需要的新的国际组织和国际规则,并达成国际谅解。
冷战结束之际,也是其他大国之间的战争难以爆发之时,这正是形成全面的国际性变革、重建国际秩序的成熟时机。克林顿政府在20世纪90年代认为国际秩序问题是如何将苏联和中东欧国家纳入*和平阵营的问题,还要将后冷战时期的外交变成促进全球和平与繁荣的动力。这是可以理解的。美国的决策者先是扩大北约以图控制俄罗斯,在20世纪90年代末则是将中国纳入国际金融制度之中。他们努力应对因苏联解体在核扩散领域产生的影响,确立新的项目防止核扩散; 与乌克兰、白俄罗斯和哈萨克斯坦政府合作,让这些国家放弃领土上的核导弹。
主权的最后良机(3)
除了冷战后重建带来的挑战之外,还需要将日益多元化的世界聚合在一起。这个多元化世界的特征是:破坏性行为体日益增多,可控制行为体日益减少;全球市场提供的机遇增多,但污染、疾病、武器的跨国界流动危险也在加大。面对这些问题克林顿政府完成了一系列谈判,包括全面禁止核武器试验、全球变暖、建立国际刑事法庭、组建新的世界贸易组织等问题。
但是,克林顿政府自己也承认,它从来没有形成一种全球秩序的大视野。对于这个世界如何融入一个扩大的、和平*的跨大西洋共同体,克林顿政府基本上是无所考虑。3像其他许多政府一样,美国政府只是朦朦胧胧地感到,国际秩序面临的挑战发生了重大变化。詹姆斯·戈德盖尔(James Goldgeier)和迈克尔·麦克福尔(Michael McFaul)在1992年发表了一篇十分简洁的文章,指出世界将会迅速分化为两个世界:一个是核心区,这里基本上是和平*自由的世界,康德思想战胜了霍布斯意识;一个是边缘区,由羸弱乏力的国家、*无能的市场组成,充满暴力,在意识形态上对自由思想满怀敌意。4罗伯特·卡普兰(Robert Kaplan)和约翰·斯坦布鲁纳(John Steinbruner)这样的评论家也认为,如果边缘区的安全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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