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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被钳制得无法动弹,身上的痛苦却半点没有消失,温初九挣扎了一会儿之后,开始抽搐痉挛,嘴里发出干呕的声音。
她想,她要死了。
而且是那种比被人活剥还要痛苦的死法。
凤逆渊一开始还能压制住温初九,后来身体就开始涌起密密麻麻的刺痛,那痛越来越剧烈,好像是在和温初九呼应。
“唔……”
凤逆渊痛苦的哼了一声,南诀回过神来,眼看凤逆渊的眼眸开始有些泛红,连忙从怀里拿出一个纯白色的小瓷瓶,倒了一粒墨绿色的药丸掰开温初九的嘴要给她喂进去,下一刻温初九被凤逆渊抢过去紧紧抱在怀里。
男人两眼猩红,充满敌意的瞪着他,如同保护幼崽的孤狼。
“我要救她。”
南诀开口,凤逆渊的眸子闪了闪,南诀知道他听懂了,正好让凤逆渊抱着温初九,把药丸喂进温初九嘴里。
温初九现在没什么理智,一口死死的咬住南诀的手指。手也发狂的到处乱抓,等药效发作,温初九昏厥过去,南诀的脸上也有了两处抓痕,和凤逆渊脸上的差不多,只是要更新鲜一点。
温初九晕过去好半天,凤逆渊的眸色才恢复正常,他有些不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只抱着温初九不撒手,看上去竟有点像个懵懂无知的少年。
南诀也没有催他离开,索性撩开衣服下摆坐在地上。
温初九那一口咬得很重。手指上的上几乎能看见骨头,狰狞得可怕。
南诀随意从衣摆上撕了块布条缠裹住手指,残留在指缝渐渐干涸的血迹让他的眉梢微微上扬。
这样彻骨的疼痛让他更加清醒的知道,他重获自由了。
凤逆渊一直抱着温初九安静的待在旁边,南诀也没有开口说话,他享受着现在的安宁。
尽管从他面前拂过的微风挟裹着难闻的尸气,尽管越升越高的阳光刺得他眼睛有些发疼,尽管多年不见阳光的皮肤被阳光灼得皲裂,他也觉得眼前的一切很美好。
美好得如同一场虚妄的梦。
温初九是被饿醒的,醒来的时候,她眼前一片漆?,她下意识的以为自己瞎了,动了动脑袋才发现自己被紧紧的按在男人怀里。
天气有些热,她能明显感觉到自己搁脑袋的地方都被打湿了。
倔强地和那只按着自己脑袋的手做了一会儿斗争,温初九看清了周围的环境,已经是傍晚,她现在在一个乱葬岗,抱着她的男人叫凤逆渊,不远处坐着一个石雕似的男人,温初九稍微想了一下,记起这个人叫南诀,再然后,温初九想起了更多的事。
她是跟着凤君临去地下城的,然后那个小屁孩很过分的为了一幅画把自己丢给南诀了,然后南诀对她施了摄魂术,然后……
中了摄魂术之后的记忆变得模糊混乱,记不真切,唯有晕倒前那似乎要啃噬全身的痒刻骨铭心。
那样的感觉,温初九绝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有些后怕的抖抖肩膀,立刻被人抱得紧紧的,然后头顶是这人笨拙的安慰:“没事。”
不是你痒你当然没事了!
温初九翻了个白眼,扒开凤逆渊的手走到南诀身边,正琢磨着该怎么称呼他,南诀扭头看着她:“醒了?”
温初九点头,南诀目光柔和,眼角眉梢都洋溢着愉悦:“想起什么了吗?”
“……”
她可以说什么都没有想起么?
温初九呆怔,以不变应万变,以免被南诀套话。
南诀也不戳穿她,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笑得很是好看:“就算记起来也没关系,你随时都可能会发作,如果没有我在身边,只能肠穿肚烂而亡!”
肠穿肚烂。是一种很难看的死法了。
温初九不怕难看,但很怕死,所以她不敢用自己的性命为赌注,逃跑来验证南诀这句话是真是假。
“公子说的哪里话,我既然自愿留下来,那便是公子的人,怎么会离开公子呢?”
温初九干笑着回答,南诀心情好,并未拆穿她,提步朝前走去,温初九准备跟上,余光瞥见凤逆渊一脸委屈可怜的看着自己,唇角抽了抽。
挤眉弄眼的示意他跟着走,这人却是一动不动。
“娘,要抱抱。”
“……”
让你丫走你特么好撒上娇要抱抱了!抱你大爷!
日后你要是想起来这段记忆,不得秋后算账杀了我灭口以免毁了自己一世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