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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拜天地!”
宁西舟很贴心的牵着新娘子跪下,拜了天地。
这一拜,让温初九想起自己被选拔为宁西舟贴身小厮的那日,他硬要自己睡鞋塌上为他守夜的场景。
她总说这个人像只狐狸,却不知道他从很早以前就开始算计。
“二拜高堂!”
宁西舟牵着新娘子,拜了大堂里的两副棺材。
这场景诡异的紧,可在场的没有一个敢议论,全都默不作声的看着。
“夫妻对拜!”
两人面对面,郑重而缓慢的对拜。
温初九看得恍惚,突然记起幼时躺在母亲怀里,听母亲和小姨讲一些趣事,母亲说,夫妻对拜,拜的是彼此,感谢对方成为那个陪伴自己后半生的人,余生时光很长,请……多多关照。
三拜结束,司仪高喊:“送入洞房!”
宁西舟伸手把新娘扶起来,喜婆上前要说吉祥话送两位新人入洞房,宁西舟却突然停下来,竟是当众一手掀了新娘的红盖头。
红盖头之下,新娘子面若桃花,肤若凝脂,浓眉大眼,娇美得紧。
人群发出惊呼,更多的是对新娘子美貌的惊叹,喜婆吓得脸色一白,不停地在旁边嘀咕使不得,不吉利啊,新娘子却一脸恬静,波澜不惊。
宁西舟的目光坚定不移的扫过众人,继而沉声开口:“赵氏孤女赵织染,今日嫁与我宁某为妻,我当敬她爱她重她护她,若有人胆敢伤她一分,倾宁家之力也在所不惜!”
他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砸地有声,态度强硬决绝,全场静默了许久,还是凤景佑轻笑了一声打破沉默。
他抬手鼓了鼓掌:“宁家儿郎,果然血气方刚,有担当!”
凤景佑都带头鼓了掌,其他人也都跟着鼓起掌来,没有人再纠结吉不吉利的事。
这一出过后,宁西舟索性也不入洞房了,牵着赵织染挨桌敬酒,不过,赵织染的酒都是宁西舟喝的。
敬到温初九他们这一桌的时候,宁西舟从家丁那里抢过酒坛,挨个给桌上的人倒酒,给温初九倒的时候,不知为何,他的手抖了一下,酒洒了出来,然后温初九听见他极自然的说了一句。
“对不起。”
温初九直接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洒出来的酒,眉眼灿烂的回了一句:“太傅大人客气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变故
因为主桌是最后一桌,宁西舟喝的酒格外多,喝着喝着,宁西舟的眼神涣散起来,丢了敬酒的碗,抓起一个坛子放在桌上,然后一掀衣摆,跪在了宁鹄知面前。
众人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新娘子想去扶他,他回头笑笑,摇了摇头:“让我跟爹说两句话。”
与此同时,宁鹄知也举手示意其他人不要管他。
没人拦了,宁西舟抱起酒坛:“爹,这些年,多谢您的悉心教诲,儿子幼时不知事,让爹操心了。”
这话说得言辞恳切,饶是在朝堂上力战群儒的宁鹄知,也忍不住红了眼眶,他端起酒碗碰了下宁西舟手里的酒坛,仰头一饮而尽。
身为文人,又是书香世家,宁家的人严于律己到了一种近乎发指的地步,所以宁鹄知的酒力也不怎么好,一碗下肚,宁鹄知的脸红了起来。
宁西舟却是抱着酒坛不管不顾的喝了好几口,清冽的酒顺着嘴角话落,打湿了衣襟,看上去有些狼狈。
“爹,儿子活了这么大,没有做一件忤逆您的事,因为儿子知道,您是对的。”宁西舟说着话里带了哽咽,眼眶红得厉害,眼睛像充血了一般,深吸一口气,他继续道:“这些日子,儿子做了一些犯浑的事,请您不要生气,以后……儿子再也不会这样了。”
最后一句,宁西舟说得很艰难,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人生生的从他身体里剥离,只留下一个鲜血淋漓的伤洞。
宁鹄知的眼睛红得比宁西舟更厉害,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拿碗,却发现碗里空了,根本没有酒,眼睛扫了一圈,他的目光落在温初九身上,眼神恍惚了一下,他拦下上前添酒的家丁,冲温初九招了招手:“姑娘,能麻烦你帮老夫倒一下酒吗?”
他的语气太过悲怆,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乞求,以至于连温初九都愣了一下。
回过神来,温初九露出一个腼腆的笑,拿起刚开封的酒坛帮宁鹄知倒了一碗酒。
“多谢。”
宁鹄知道谢,伸手端了酒碗,只是手不受控制的发着抖,酒洒出来了一些,温初九有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