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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惋惜的道:“只是梁妹妹初来京师,没办法得到女学的邀请,真是可惜。我本还打算带梁妹妹出去见识见识呢,这下也不能够了。”她微微扬起下巴,笑靥中带着得色。
虽然张妍凤她现在不敢得罪,但你梁妙懿算是个什么东西。我去的地方你连进门的资格都没有,这就是你我之间的差距。
妙懿明显感受到了她的敌意,面上却笑容不变的道:“妙懿曾听姑母说起过,那位智空师太德望出众,等闲人等难得一见。若老太太不嫌弃,我也想跟着老太太沾一沾光,后日听一听智空师太讲经。”
张太君笑道:“你还年轻,哪里听得惯这个?”
妙懿顽皮一笑,嫩语娇声的道:“老太太不知道,我母亲也是极爱参佛的。父亲在世时,虽公务繁忙,却也不忘带着我和母亲访遍平郡的大小佛寺,但凡听说有些名气的大师游历至此,也总会想办法见上一面,聆听教诲。我是从小听惯了的,虽无慧根,也参悟不透佛经中的奥秘,但每次听大师讲经,也能觉得心情宁静,即便一时遇到些不顺心的事也都化解了。”
张太君怜爱的道:“这也是你与佛家有缘。”
不料妍凤却插言道:“我们姐妹都去,只有梁妹妹不去,有什么趣味。且请柬上明明写着邀请‘某家小姐及姊妹们亲临’,并未限定同去的人数,顾大妹妹说不定还可以带着顾三妹妹和顾四妹妹同去呢。”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顾淑蓉。
顾淑蓉心高气傲,头一次被妍凤挑衅能忍住已算勉强,哪里还忍得住第二次?眼看着她就要翻脸了,顾夫人立马打圆场道:“许是蓉姐儿看错了也未可知。她这孩子历来粗心,看东西也不看个仔细。”她又望向妙懿,和颜悦色的道:“好孩子,你千万别放在心上,我替你梁姐姐给你赔不是。”
妙懿迅速瞥了一眼梁氏,长辈亲自赔不是,她一个做晚辈的是应还是不应?
“她一个小孩子家家的,舅太太给她赔不是可不是折了她的福气。这次就算了罢。”梁氏玩笑似的就将话接了,一点都没客气。
敢欺负到她娘家人身上,那就是不给她脸,她可没那么好性儿。
顾夫人面上一僵,没想到梁氏竟这么不给面子。不过她瞄了一眼张太君,见她正在嘱咐三房小公子张延亭的奶娘仔细照料其饮食之类的话时,立时将满心的怨气全都压了下去。
妍凤当即拍了板:“那就这么定了,到时候梁妹妹随咱们一同去。”
——她似乎掌握了如何让顾家母女吃瘪的窍门。
妙懿有些无奈,她后日的行程就因为妍凤的这句话而定了下来。
怀珠很是欢喜,回去之后就翻箱倒柜的找衣服找首饰,琢磨着如何给妙懿打扮。“这京城就是不一样,随便去个宴会就能看见公主郡主的,这下我也能跟着小姐见见世面了。夫人年前赏我的那支玛瑙樱桃簪子我一直没舍得戴,还有开春刚做的玫红绣花比甲,我还要擦些桃花粉。”
妙懿正在案前临帖,闻言不禁“噗嗤”一声笑了,道:“这下可如你的意了。只是想见皇家公主哪里有你说的那么随意?”
怀珠捧着脸,眼神如梦似幻:“即便见不着公主,趁机看两眼京城的青年才俊也好呀。听说国子学和贤德女馆都建在同一条街上,那里面可遍地都是风流才子,据说个个面若傅粉,唇若施脂,貌比潘安,与平郡那些拿把扇子就敢自称才子的土财主相比,不知强上几倍,可谓是人才济济呀。”说着,还偷瞄了妙懿一眼。
妙懿笑着摇了摇头,将笔搁在笔架上,拿起刚写的字轻轻吹了吹,轻声道:“君子无信则不立。”
怀珠扁了扁嘴,低头边叠衣服边小声嘟囔了句:“那也要看对方是不是君子。”李家一走数载没有丝毫音信,如果真有诚心,又怎舍得让小姐受此慢慢煎熬之苦?
妙懿望向窗外,平静的目光穿过微蒙的细雨,似要望向很远很远的远方。
“你不明白。”她叹气。
怀珠鼓着腮帮子,心说看不透的其实是小姐您呀。
转过天来,妙懿辰时去张太君处用了早饭,巳时五刻与张家四位小姐并顾淑蓉分别乘着数辆马车离开了张家,朝玄武大街驶去。
一路穿过京城闹市,怀珠心里痒痒,偶尔抻脖往窗纱外面张望,欢喜之色难掩。说是到了京城,其实连个出来游玩见世面的机会都没有,偶尔也会觉得憋闷。
与妙懿同车的是顾淑蓉,她翻了翻眼皮,冷笑道:“不是我说,妹妹的下人也该管好些,这东张西望的模样若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