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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这封时的表情与动作。他会高兴还是烦燥?是不以为然般的淡然;还是终于获胜般的狂喜?当她觉得她已经把所有的结果都想到了;才抬腿往宣传科走;她因此而比所有的人晚到了。
当她湿碌碌地冲进宣传科;没有一个人答理她。所有的人停止了本来颇为热闹的谈话安静下来;用一种让方可馨发颤的目光打量着她。然后;她看到他们用交织的目光交流着;完全把她置于圈子之外。这让她本来敏感的神经再度痉挛。
就是有人与我们不一样呀;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今天这么凉快的;我本来也想睡个懒觉的。
嗨哥们;你怎么能跟人家比呢;你又没被什么人罩着;你要是迟到了呀;立马让你从这滚回去。
那是;那是。谁让俺没本事也把什么人利用利用呀!
那你就好好跟人家学吧!
方可馨越听越沉不住气。所有的委曲与伤心都在这些闲言碎语里聚集起来。让她在经历过深重的情感重压之后;再一次遭遇人言的重创。这让她本来紧绷的神经终于不堪其强度。她清楚地听到什么断裂的声响;她在那轰鸣的声响中;站起身来。她直立坚硬的样子特别像倒塌的废墟中;残存的那些坚硬的钢筋框架;难觅一点柔韧。
如果你们真想得到别人的尊重;请你们先学会尊重别人!
她就如同站在演讲台上,字正腔圆地说完这句话;扭头冲出了办公室;飞一样地朝外跑。她想他们是那样的错误;错误地给她下了那么一个定论。她必须予以还击了;不然将会错过纠正错误的机会,永远留给那帮人一个绝对错误的印象。她一直都是个特别在意别人对自己评价的人。她的自信与自负都是从家人和老师的评价中建立起来的。而一个从小就被人肯定与认可的人,对失败的承受力是很低微的,因为这种承受力还没有机会去打造。实际上她在与林放的恋情上;已经走了麦城;只是她因无法承受而不肯承认而已。但这种失败已经有形无形地压在她的心里;让她所有的行为都在重压下有些走形。
她失魂落魄地走在夏日粗线条的雨丝里。卷曲的头发散乱地贴在苍白的脸上,就如同力不从心的安抚。已经湿透的白色体恤和蓝色军裙皱巴巴地贴在她远不如过去###的身上,就如同软弱无力的拥抱。街上有急驶的车辆慌慌张张地往四面八方逃散,已经没有几个行人胆敢在急匆匆赴向大地的雨里停留了,这使得孤独行走的方可馨更显伶仃。
她站在一个十字路口,却不知自己应该去往何方。回宿舍吗?同寝室的人,是个比自己大好多的外单位来进修的军医。她们还没有建立起可以信赖关系,可以把自己的内心完全###无遗。而方可馨觉得她现在显然是无法掩藏自己的狼狈的。而鲁小珊正带着她并不喜欢的男朋友回山东老家见父母去了。回医院是不可以的了。
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总是会想起父母,想起那个有父母温暖的家。
方可馨就这样谁也没有告诉地踏上回家的路。
她从演讲团的突然出逃,让演讲团乱作一团。因为每个演讲员都承担着一个法制宣传的主题,这是不可或缺的。带队领导为此非常生气,觉得方可馨的行为真是不可理喻,这是一个有着十多年军龄的女军官应该有的行为吗?简直太无组织无纪律了。他把脾气直接发到了医院政委那里,让政委慌作一团。为了尽快地找到方可馨,政委不得不四处找人打听方可馨的下落。这使得整个医院都知道了方可馨极荒唐的行为。也让刚刚休完婚假的曾敏,找到了将方可馨从自己科里清除的绝佳借口。
第三十章最后一封情书(2)
林放每次收到方可馨的信,都不会当场拆开。他总是先把信放进裤子口袋里,装着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躲进空无一人的办公室或别的什么无人的地方,走廊尽头、操场一角呀什么的。在看信之前,他总是先要把手伸进裤子口袋里,摸摸信的厚度,猜猜方可馨这次又给他写了多少页。方可馨的写作水平在他这个墨水喝了不少的大学生眼里,自然算不了什么。但信的长度,却真实地代表着她写信时对他的想。信越长,说明她想他的时间越长呀。想着那么一个可心的女人真实地想着自己;他就觉得特别受用。他喜欢在每次读信的时候,想象方可馨给他写信时的样子。一定也是找一处没人的地方,一会望着天花板或是头顶上方的什么东西凝神,一会又认真地埋着头急急地写。她的字和句子总是很流畅,让人觉得她在写之前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这两三年,林放一直为自己的前途苦苦地挣扎。他必须用一年的时间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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