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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玩之后,我们告别,钱磊独自去了鼓浪屿。临走前他意有所指地冲我嚷嚷:“兄弟,人活着就图个痛快,别委屈自个儿啊!”
我回到宿舍,打电话跟远在杭州的薛哥说起钱磊,以及昨天张千和张希的事情,薛哥老人家一通捶胸顿足:“哎呀呀,这么彪悍的场面我怎么错过了。杭州美女多是多,就是没有一个自己的,顶个鸟用。哥好好表现争取早点回去,也在咱地盘给自己物色一个。真没看出来啊,张希这丫头这么给爷们挣面儿,早知道我就自己收了,孩子跟她姓都没问题……”
再后来,张希勇气可嘉且立竿见影的行动在公司一传十、十传百,广大女同胞尤其是剩女群体受到了热切鼓舞。之后我去参加公司新年晚会的筹备会议,因为去的较晚,在会议室门口打眼一望,突然觉得这些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姑娘不知何时精神面貌竟集体焕发一新。
空气牌复读机
西竹
人生中有许许多多事情,在它们到来之前我们往往如临大敌,真正结束之后却忍不住扼腕叹息。这叹息往往不是由于事情的结果不如人意,而是预想中的如释重负不知去了哪里。
挨过来,就是简单地过来了,并没有多余的感觉。
我在静安寺附近的公园里想着这些事的时候,西语考试已经顺利结束了。除了口语部分因为我的犯耸而波澜起伏之外,其他部分与意料中相差无几。三个月之后才会公布考试结果,我可以好好松一口气,接着往下一个目标迈进了。
十一月上旬,我和李珍前往北京,参加第二届光热发电高峰论坛。
我读高中时,曾经心心念念去北京上大学。七岁时,小姑曾带我去过一次北京,年深日久,对这座城市的印象早已模糊,但初见大都市的欢喜和震撼却在心底久久盘桓。
那时年少倔强,压根听不进别人的意见,为了填志愿的事儿和爸妈闹得很僵。高考志愿表填好后,我往家里打电话,爸妈不在家,电话是姥姥接的。
“姥姥,我妈什么时候回来?”
姥姥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慈祥:“她去遛门了,你晚上再打过来。”
“哦,那你跟她说,我去交志愿表了。”
“竹子啊……”姥姥有些欲言又止,“我听你妈说,你想去北京?北京那么远,要坐好长时间的火车吧,你走那么远干吗?以后来家多难哪。”
我柔声安慰:“没有多远,坐火车一夜就到了呀。如果去近的地方读大学,来回路上还要耽误白天的时间,你说是不是?”
姥姥叹了口气:“你妈不舍得你啊!今天中午吃饭说着说着就哭了,你选个近点儿的地方好不好?”
我鼻子刷地酸了,应了声,慌忙挂了电话。
后来我去了南京,入学第一天在宿舍里遇到北京女孩肖笑颜时,我、简夕以及董意意都非常吃惊地问她:“你好好的天子脚下不待,跑到南京来干吗?”
她明显也后悔了:“被班主任怂恿的,往外地报,脑子发热啊!哎呀,我的长途电话费啊……”
大一伊始,在我每个月发愁着怎么耗掉动感地带的四百条免费短信时,肖笑颜正节衣缩食地囤积电话卡、绞尽脑汁地拼凑短信套餐。
彼时肖笑颜和高中的初恋男友正浓情蜜意、难舍难分,抓住课堂和课下的一切间隙打电话发短信。宿舍里的电话正好放在她桌子上,我们其他三个人想使用时,都会自觉主动地向她请示,得到批复后速战速决,以免害她和情郎中断联络。遇到二人实在如胶似漆,一个再见半个小时再不完的状况,我们只好跑到对面宿舍借用。
后来,肖笑颜和初恋分手,断断续续谈了很多次恋爱,有几次受伤颇深,也因此比较理解我那时的状态。因为袁更新的事情,董意意心中不快,我们宿舍一度分化成两派,简夕是我的坚硬后盾,肖笑颜和董意意关系较亲近,我和简夕说起与袁更新有关的事情,都会自发地跑到阳台上,避免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有天晚上,我们在阳台上聊到很晚。进屋时已经熄灯,董意意还在卫生间,肖笑颜原本对着电脑屏幕端坐着,突然转过身来看我,犹豫而委屈:“竹子,咱以后能不能别这样了,躲着避着,我心里不好受。”
这个深情又花心、傻气又明白的姑娘,上次来北京行程匆忙,没来得及多做安排。此番前来,我得去见见她。
一览众山小,须得凌绝顶。收获喜悦前,总得付出那么一点代价,这个道理我自桂林之行后便心有戚戚地信奉着。此次和老友相聚,我也做足了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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