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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尾上全是刀刃划开的伤口,血淋淋的,看得人触目惊心。
观众还以为是在做戏,看得惊险刺激,不亦乐乎。
唐齐与梁蒙齐齐站了起来,浑身发抖地看着舞台上那血腥一幕。
桑德粗暴地扒开水手,然而对方毫不顾忌他,连他一起开始砍。
音乐变得激昂暴力,刺激着人脑细胞中的暴力因子,舞台上残酷的一幕成为了观众尝鲜之下的牺牲品。
桑德与岳沣艰难地在血淋淋的现场拯救着自己。
岳沣从一人手中夺过匕首,飞快地反手横割,对方的脖颈瞬间飞出一道血光,仰面倒下。岳沣眼睛一眨不眨,拖着受伤的鱼尾在原地翻滚,胳膊飞快地在身前这些人的腿上、脖子上、肚子上戳刺,一张俊秀的脸冷若冰霜。
鱼尾实在太累赘了,他忽然沿着鱼尾上的一道伤口狠狠地插入刀尖,朝下用力一划!
雪白的大腿随着刺目的鲜红露了出来。
这一幕太过香艳——伤痕累累的少年、近乎光裸的身体、鲜血弥漫的巨大鱼尾——近乎突破禁忌一般的美感刺激着围观人群,唐齐甚至能听到他们喉咙里低沉下流的喘息。
岳沣剖开了鱼尾,半截奇怪的材质制成的鱼皮挂在他的胯上,他的双腿到处都是伤口,血汩汩流出,他却似乎浑然不觉,手里再次夺过一把刀,尝试着站立起来,开始大杀四方。
桑德也在回击,他的服装十分累赘,便就此甩开,挂着假胡子在人群中拳打脚踢,满脸阴霾。
那些暴虐的水手们逐渐倒下,桑德与伤痕累累的岳沣拖着沉重的喘息相对无言。
音乐走向凄惨的尾声,发出呜咽的低鸣。
岳沣站在一群死人中间,手里握着滴血的刀,满脸虚弱地看向桑德。
他那双深褐色的眼睛泛着浓浓雾气,纯真的脸庞上是深深的恐惧。
他迈出一步,拼尽全力想要靠近桑德。
下一秒,他向地上倒去。
桑德飞快地跑了过去,伸手接住他。
大提琴的哀鸣轰然作响。
舞台瞬间黑暗下去。
无数人紧张地站了起来,探头想要看向舞台中央,就连梁蒙也激动地站了起来。
唐齐死死拉住他的手,然而自己的掌心同样冒着冷汗。
音乐刹那截止。
稀稀拉拉地出现了掌声,很快,这掌声练成一片,震翻全场。
除了唐齐他们,没有人发现这根本不是一场安排好的戏剧,而是一场真实的谋杀。
十五分钟后,舞台重新亮起。
光洁如新的舞台上铺着柔软的白沙,似乎方才那场血腥闹剧从来没有发生过。
唐齐与梁蒙坐回椅子上,只觉得浑身发冷。
就连白川,都下意识地捏紧了丞锐的手,有些呼吸不畅。
丞锐感觉到他的不适,握着他的手心,低声安抚道:“冷静点,看看他们搞什么名堂。”
白川拿起酒灌了半杯下去,低声道:“如果不是因为梁蒙他们知道内情,我们是不是也和其他人一样,以为这只是一场安排好的表演?”
“不会的。”丞锐笃定道,“血腥味是真的,我们能察觉到,其他观众也能察觉到。”
三人猛地抬头,齐齐看向他。
丞锐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你们真以为他们看不出来?不过是装着不知道罢了。”
沉默。
这世上的荒唐事有许多种,自欺欺人大约最是寻常。
真可怕。
而利用人们这种心理的这家俱乐部,岂不是更可怕?
怪不得都说这里的表演精彩绝伦,真假参半,将演员与观众肆意玩弄于股掌之间,还让人不敢声张——你若说他们在杀人,那袖手旁观的你又算什么?
梁蒙的眼睛冷冷地扫过周围那些期待着第二场表演的人,这些人——方才看表演的时候一定兴奋又恐惧,然而他们选择了装聋作哑,选择了视而不见,选择了保持沉默。他们不会多嘴去问那些水手是不是真的死了,不会问那条“人鱼”有没有得救,不去问那个莫名其妙反抗自己水手的船长到底是什么来头——他们只牢牢记住了节目的名字,人鱼之死……那大约是死了的吧。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第二场表演出乎意料地令人平静,是一场浪漫的爱情故事。似乎是为了中和第一场表演的刺激场面,这个节目十分唯美,在节目的尾声,男女主角还在海边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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