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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冰蓝魔性皆被迫转为桃红至爱,虽我能力有限,远不能达成完全转变,但对这个天地而言,也算是积了普渡众生之大德吧。”
“正因你什么都不在乎,所以怎样的兴之所至,都不该是这种绝决到毫无余地的自我毁灭。何况,还是全然悖离你本性的负冰蓝而助桃红,以至强烈的魔性反噬,蚀骨钻心毁乱心志——这是牺牲,于你而言不可思议的牺牲。”
“真的想知道?确定?不后悔?”
当杨广收起笑,以前所未有的凝肃与认真,一字字一次次、确定长孙晟的确定时,长孙晟却终于不再确定。
近于仓皇的,他避开杨广的双眼,只,坚持着他的定立,以示要示答案的决心。
杨广于是笑了,哈哈大笑,爽朗至于猖狂,猖狂近于疯狂:“很简单,我的答案总是那么简单——这就是一场游戏,一场冰蓝乱桃红的游戏。”
“游戏,很好。”静静聆听杨广的回答,直至其大笑完毕,长孙晟躬身一礼,然后道:“再见,我的王。”
他转过身去的时候,庭院之中蓦然起了一袭冷风。于是,刹那之间风舞寒梅,吹落一地香魂。
杨广静静看着那袭紫色身影消逝,看着那一抹抹凄艳的香魂重归于地。
到嘴角终于复又勾起,却是绝望而释然折笑。
“再见。”杨广淡淡回应,尽倾杯中酒于地。
* *
“殿下,他走了。”岁月流金,昔日豆蔻年华的晋王妃已成国色天香的双十丽人。只不变的,是对杨广与日俱深的爱与悲悯:“夜深风寒,回房去吧。”
“是啊,他走了,不会再回来。”在妻子为自己披上一袭似火狐裘后,杨广回神,转首看向她:“我想好好为他践行,至少说声珍重。可是显然,”他讥诮的笑笑:“那是个梦想。”
“为什么?又临时改变了主意,不再告诉他你真正的心意?那首曲子,你已为他作好了十年。”
“知道吗?他的叔父和兄长皆爱琴,堪称其中宗师。他常常会因他们的琴声而神思飞扬,却从也不曾碰过琴。”
“为什么?”
“他以为他的血是冷的,给不了任何一弦琴的温暖高古。”
“可他的箫声那么美,澄澈而激烈,带着无垠的冰蓝魔力。”
“对,那是属于长孙家独有的睿智,他们只要自己最适合的。”
“所以,你化冰蓝为桃红,你用二十四弦琴为他作曲,不是吗?”
“不是,”杨广在妻子的诧然里耸肩:“我不是他要的,或者,不是他要的起的。”
“他要不起?”
“要不起。”杨广点头,神思回至长孙晟那一刻的仓皇——所谓魔族最强者,不过是因专注为人而太过脆弱辛苦的孩子罢了。
“他要不起,所以你不给。”萧妃静静陈述,眼泪却在不知觉中流下来:“可是,王,你还剩什么?”
杨广怔了怔,看着她,却忽然被逗乐了的嗤笑出声来,拍拍她的发,道:“娃娃,别那么悲情,你的王不是英雄,更不演绎悲剧。”
萧妃于是也笑,却因泪珠掩映而笑出一贯雍容外的无限楚楚可人:“好想听一听,王所做的那支琴曲,只,想是今生无福了。”
“红颜薄命,你尤其是没福的人。”杨广轻抚她美丽无极的容颜,少有的坦陈平述后又勾起一抹笑,那是绝对邪异而魅惑人心的笑:“你既想听,我奏又何妨?”
* *
当北风的呼啸停止,天和地全然的静寂在一刹那。
冰雪不在,严寒远去,无限梅花映舞、是星辉点点下月华如水的流泻。
风再起,从遥遥的远方,恍乎是听到琴音清雅,眼前一幕幕,却是无数个关于爱情的、缠绵入骨的往事。
一弦弦,一丝丝,听到的人们便在刹那之间起了久久的相思。
那刻骨的相思,如此隽永而恒久。
仿佛,已历过沧海桑田,却又始终不变那高山流水般酣畅自在的巍巍汤汤乎雍容华贵起来的真挚。
如斯之真挚,真挚的热烈,终至于,激狂的不顾一切。
这是一场铭心的爱恋,带罂粟花的芬芳,中人欲醉、不死不休。
这是一次刻骨的缠绵,在火焰的妖冶,诱惑飞蝶、蚀骨销魂,前仆后继。
这是一首浩浩天地的长相思,由几千年前潇湘河畔为黄帝的哭泣开始,穿越过一切时空与世事的阻隔,来到了几千年后黄土高原上冰蓝一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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