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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拉斯跪在地上,双手在石块铺就的地面上摸索着。他没有发现哪块地砖上有表明可以移动的裂纹或标记,于是就开始用指关节敲击地面。他沿着铜线敲击着方尖碑附近的每一块地砖,最后终于发现有一块地砖的回音与众不同。
地砖下是空的!塞拉斯笑了起来,看来他杀的那几个人都说了实话。
他站起身来,在圣殿里寻找可以用来撬开地砖的东西。
桑德琳嬷嬷蹲在塞拉斯上方那高高的唱诗班站台上,屏住了呼吸。她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这个来访者的身份与他的表象不符。这个神秘的天主事工会的僧侣另有所图。
法希打开手机菜单,调出新近拨出的号码,找到了兰登拨的那个电话。
一个巴黎的交换台,接着是三位数密码454。法希重拨了这个号码。铃声响了起来,法希等待着。
终于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您好,索菲·奈芙。”那是录音留言,“我现在不在……”
兰登已经向索菲表明他根本就不打算离开,他和索菲一起向国家展厅深处走去。在距离《蒙娜丽莎》还有二十码的时候,索菲打开了紫外线灯。
兰登走在索菲身边,为能与伟大的艺术作品面对面而兴奋不已。
最近,兰登刚与一群人分享了《蒙娜丽莎》的秘密。这群人的身份出人意料——他们是埃塞克斯县监狱的囚犯。
兰登将《蒙娜丽莎》的图片投射到图书馆的墙壁上,说道,“你们可以发现蒙娜丽莎身后的背景不在一条水平线上。”兰登指着这明显的差异说:“达·芬奇将左边的地平线画得明显高于右边的地平线。他把左边乡村景色的地平线画得低一些,这样就使得蒙娜丽莎的左侧看上去比右侧大一些。这是达·芬奇开的小玩笑。历史上,人们曾给男女指定了方位——左边代表女性,右边代表男性。因为达·芬奇是女性主义的信仰者,所以他让蒙娜丽莎从左边看上去更庄重美丽。”
“我听说达·芬奇是个同性恋男人,”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小个子男人说。兰登不得不承认,“虽然历史学家们通常不提,但达·芬奇确实是一个同性恋者。”
“这就是他全身心投入女性崇拜中的原因吗?”
“达·芬奇也赞同男性与女性之间的和谐。他相信,只有男性元素和女性元素共存,人的心灵才能被照亮。”
“祖父在这里。”索菲突然在距《蒙娜丽莎》只有十英尺处蹲下身来。她将紫外线灯指向地板的一点。
起初,兰登什么也没看见。当他在索菲身边蹲下后,发现地板上有一小滴已经干掉的感光液体。墨水?忽然他意识到紫外线灯的用处。血!他激动起来。索菲说得对,雅克·索尼埃死前确实来过这里。
“他不会无缘无故地来到这里,”索菲轻声说着站起身来。“我知道他一定给我留下了信息。”她大步走到《蒙娜丽莎》跟前,用灯照亮画的正前方。她将光束在画前的地板上来回晃动。
正在这时,兰登发现《蒙娜丽莎》前面的防护玻璃框上有一个模糊的紫色亮点。兰登抓住索菲的手腕,将光束向上移,指向《蒙娜丽莎》本身。
两人都愣住了。
在蒙娜丽莎脸部前方的防护玻璃上,有六个潦草的单词闪着紫色的光。
“隐修会,”兰登低声说,“这证明你的祖父是隐修会成员。”
索菲大惑不解地望着他:“你看得懂?”
“一点都不差。”兰登点头说着,思绪万千。“这宣扬了隐修会的最基本理念。”
索菲困惑地看着蒙娜丽莎脸上那潦草写就的信息:男人的欺骗是多么黑暗。
兰登解释说:“索菲,隐修会违规崇拜女神是基于这样一个信念:早期基督教中的强权男性散布贬低女性的谣言惑众,唆使大众偏爱男性。”索菲看着那几个单词,保持沉默。
“隐修会认为,君士坦丁大帝和他的男性继位者们通过将女性神灵邪恶化的宣传活动,成功地将基督教转变为男性统治的宗教,将女神的地位从现代宗教中抹去了。”
索菲还是将信将疑,“祖父让我到这里来发现这些文字,他一定不仅仅想告诉我这些。”
兰登明白她的意思,她认为这又是一个密码。兰登无法立即判断出这里面是否还有其他什么意义,他的注意力还在那清晰明了的字面意义上。
男人的欺骗是多么黑暗,他想,的确是很黑暗。
不可否认,现代的基督教为当今麻烦重重的世界做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