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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道陡峭的悬崖。
“娘子,这就是我们的归宿。”君问天阴冷地倾倾嘴角,跳下马,扯下碧儿。
“君问天,你。。。。。。不要跟着,我自己跳下去。”碧儿心一横,挣扎地推开君问天的手臂。就这样死吧,逃不掉,也无处可逃,命,命呀!
“不,我舍不得娘子一个人独行,我会不放心的。”君问天揽住碧儿的腰诡异一笑,不等她回应,纵身一跳,风从耳边呼呼吹过,树枝刮破了手臂,石块磨伤了脚,疼、冷,速度越来越快,君问天死命地抱着婴儿,一个转身,碧儿移到了他的上方,唇抵着他的唇,他轻轻叹了一声,柔柔地咬着她的唇瓣,咬到她出血,流进他的口中,一滴,一滴。。。。。。
奇迹无处不在。
碧儿一直是个健康宝宝,从小到大很少生病。上幼儿园的时候,园里有几个小朋友得了脑炎,几天的功夫很快就传染开了,连林仁兄都没能幸免,可是她每天蹦蹦跳跳、扎在小朋友堆中也没细菌敢亲近她,方宛青女士曾经说过,她和林仁兄还在襁褓中,某次疏忽,把她扔在公园的长椅上,方宛青女士坐了几站车,到了家后才发现。正值深秋,秋雨绵绵,林书白先生找到公园,她淋着雨,吮着自己的手指头,笑眯眯的看着天,非常享受独处的时光。
无数个事实证明,她的命很大、很强,轻易不会随随便便挂掉。
谁知道崖下是条急的河流呢?
偏偏寒冬腊月海没结冰,估计是水流太急太猛,象道瀑布似的倒挂着。地球的万有吸力,让她和君问天以无法计算的速度坠进河中,激起的浪花足足有一丈高,那声响犹如雷鸣一般,水冰寒刺骨,风凛冽咆哮,碧儿张开双手,本能地想抓住点什么。一只长臂自始至终钳住她的腰身,她没看清楚四周的一切,身子已经顺着河水往下冲去。
传说中的随波逐流就是这个意思吧,不管你会不会游泳,你根本无法自控,也无力反抗,当然也没机会沉下去,象落花,跟着水流漂泊。
谁知道河岸边有棵俯长在河流上空的大树呢?
另类呀,歪着树身,扭着枝桠,这么委屈,也能长到一抱粗,大冷天的,树枝上还绿意浓浓,不知是什么树种。碧儿感到脑门被狠狠撞击了下,麻木的意识突地惊醒。从被君问天追上倒现在,一切犹如坐过山车般,她什么都来不及思考,来不及恐惧,只是尖声狂叫,然后等着死亡的来到。
过山车嘎然停下,怦怦的心跳有些吃不消,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看到自己和君问天挂在一棵大树的枝干上,目光所到之处,尽是白茫茫一片,除了眼前这颗大树是绿色的。雪还在下,也可能停了,那飘飞的雪花是风的游戏。
她没有死,呼出的白气冒着热烟。碧儿想扯出一点笑意,但没成功。
天还没放亮,但雪光下,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君问天的头发散开了,结成一缕缕冰凌,喜服撕得破破烂烂,象一团脏乱的抹布挂在身上,俊容上沾满了血渍,唇角边也是,苍白的肤色,漆黑血红的眼眸,活脱脱如吸血般的鬼魅妖异。他的后背象伤得很严重,碧儿摸到一手稠湿,那不是水,有湿热。跳崖时,他在她的身下,沿途碰击的石块、树枝都是撞的他,她只有一点擦伤,而他显然不止这一点。
他为什么要和她一起跳下来?按他的说法,犯了错的人是她,她该死。
“君。。。。。。”她张嘴想喊他的名字,却发现脸上都是冰,嘴冻得根本就发布出声音。
君问天面无表情,这四周的一切象是和他无关,身上流不流血也不是他的事,他只是看着她,眼一眨不眨,他的手象长在她身上,分都分不开。
碧儿惊惶地躲闪着他的视线,这样的君问天,触动着她心中的某根心弦,让她自责、愧疚,还有对他的。。。。。。。莫名的不舍。
河水哗哗地在他们身边流淌,一两只夜鸟不知可是做了恶梦,拍打着翅膀,尖叫掠过。
冰冷的眼眶突地一热,滚烫的泪水融化了脸上的冰,碧儿终于哽咽出声,不过,声音抖得不成语句,而象是悲吟,“君。。。。。。问天。。。。。。你在流。。。。。。血。。。。。。”
君问天舔去嘴角的血丝,“流吧!”冷漠的口吻似乎是谈论天气是否寒冷一般。
“求求你。。。。。。放开手,随我飘到哪,你上岸去。。。。。。。就当我没有来过。。。。。。蒙古。。。。。。对不起。。。。。。”再这样下去,他们没有从崖上摔死,可是一定会在这冰河中冻死,她冻得不再是颤抖,而开始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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