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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步向内阁的金光大道,当然,这是后话了。
此时他正在向报信的朱希文道谢,朱希文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便让小沙弥带路去厢房更衣去了。待他回到前庭时,却见
着陈尚早已换好衣服正与那李默严对着一幅字画讨论着什么。走近一看,便见字下落款为安吉陈伯雅,朱希文一愣随即看
向陈尚,见他微笑点头,还未开口便听李默严道“小候爷来的正巧,我刚自前些日子刚巧求得一付陈太傅的墨宝,刚才请
陈公子给我鉴别了真假,啧啧,这字运笔流畅洒落,结体丰容缛婉,果不愧是当世名家啊。”
朱希文对字画一窃不通,听这话也只是点了点头,李默严见状便不再与他说话,只是拉着陈尚说个不停。
朱希文待着无聊,便走出房间,立在廊下观雨,未站多时,便听得身后一阵轻响,回首就见着李家小姐走了过来,见着朱
希文她便福身拜了拜,道“多谢小候爷通知家父。”
朱希文听罢摇了摇头,笑道“不过举手之劳而已,再说我惊了小姐的马,还未向你道歉呢。”
李家小姐听罢抿唇笑了笑,随即便陪着朱希文一道观雨聊天,陈尚抬头不见了朱希文正在担心,随即便见到廊下笑语晏晏
的二人,不经在心里默默盘算了起来,这女子容貌虽只是清秀,却给人一种清丽脱俗之感,举止从容大方,家世也还不错
,做个偏房倒也配的上希文的身份,这般想着,他不由暗暗点头,与李默严说话之间也显的越发亲切了。
这李默严对书画十分懂行,陈尚出身书香世家,父亲更是当世书法大家,故此二人聊的十分投机,不时发出大笑声。
朱希文回头看了看房内的二人,对李家小姐笑道“看来这场大雨倒给陈大哥带来个知已。”
李家小姐笑了笑,道“家父十分喜欢字画,当世三大名家的作品他已求得了二人的墨宝,还剩这最后一人,却怎么也求不
到了。”
“哦,是何人字画?竟如此难求?”朱希文颇为好奇。
李家小姐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道“这最后一人便是当今司礼监掌印太监曹浩轩曹公了。”
“你说是谁?”朱希文听罢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李家小姐笑了笑,道“曹公书画双绝,堪称国手,奈何作画极少,说是千金难求也不为过。父亲苦求无门,为此颇为郁郁
。”说着,她突然向朱希文福身拜道“还请小候爷帮奴家一个忙。”
朱希文眯了眯眼,道“何事?”
“过几日便是家父寿辰,奴家想求得一幅字画让父亲开怀,以尽孝心,还请小候爷引荐。”
朱希文沉默不语,李家小姐抬眼看了看他,继续道“家父求画若渴,如若有机会,哪怕是暴雨倾盆也定是当日前往。”
话已至此,再说也无益了。朱希文将李家小姐上下打量了一番,再回头看看房内一脸憨厚老实模样的李默严,心中微微冷
笑,这李大人果是人不可貌相啊。
沉吟片刻,再看看一沉静的李家小姐,朱希文笑道“难得小姐如此孝心,本候若不应允也未免太不近人情了。我给你写封
信,让你父亲拿去曹府吧,定能如愿。”
李家小姐听罢眸中一亮,再次拜道“多谢小候爷成全。”
第 36 章
大雨至深夜方停;朱希文也不点灯;只是坐在黑暗中听着窗外檐下的滴雨声;一边想着心事。一向无忧放肆的小候爷;此时面
上再不见了平日的轻狂;眉宇间隐现一抹挣扎与苦闷;最后化为坚定;似乎下了什么决心;此时;第一道天光自窗棂射入房内;
朱希文抬眼看了看窗外;有些疲倦的叹了口气。原来已经是清晨了。
回到靖王府,朱希文径直走去祠堂,果不出所料,靖王与朱昱文俱在堂内,见朱希文进来,朱昱文放下手中一直看个不停
的画轴,大步走至朱希文面前硬声道“这画你哪里来的?”
朱希文抬眼看了看兄长,并未回答,只是向前走了两步,对着桌上的牌位跪了下来,他磕了三个响头,朗声道“世伯,我
定会照顾他一世,你放心吧。”
自见了那副画便一直沉默不语的靖王此时才缓缓睁开眼睛,面无表情看着朱希文良久,重复了长子的问题“这画,你哪里
来的?”他虽然面无表情,但说的每一个字仿佛都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