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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移扯住海姆达尔长袍领口时,含着他嘴唇的海姆达尔猛地望进他眼里:“你敢,这是新衣服……”
情人间的呢哝细语硬是给海姆达尔说的杀气腾腾。
威克多很快从攻城改为游击,不遗余力四处点火。
海姆达尔赶在一丝清明尚存前猛地后退,威克多想要把他拉回来,立刻遭到拒绝。
“我是来见校长的!”
“校长不在学校。”
“不是卡卡洛夫校长,是裴迪南校长。”
威克多扬起一个可恶的笑,张开手臂作势要扑过去:“虽然这么说很不礼貌,但是你不觉得活人更好么。”
海姆达尔一脚踹在男友的小腿上,看他吃痛的蹲下身。
“我走了。”海姆达尔含笑轻声说。
威克多的表情立刻恢复如常,站直身子后走上前顺了顺他的头发,看着他走出自己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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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老一小碰头以后径直朝钟楼走去,卡捷宁教授没跟海姆达尔说别的地名,海姆达尔理所当然的把见校长与校长办公室联系在了一起。但是他错了。钟楼虽然还是那个钟楼,前任和现任没必要同处一室。德姆斯特朗在这件事上倒是挺开明,现任有现任的做法,前任有前任的追求,听一个死人对自己指手画脚就足够郁闷的了,三十二个一起摆脸色给你看,效果那是相当的惊人。
故而。
在相互尊重、相互信任、相互体谅的基础上偶尔见上一面,对活着的现任来说挨骂听训的可能性就被减到最低,如伊戈尔?卡卡洛夫之流的身体“羸弱”之人还是少受刺激为好。
不管怎么样,命还在的那个才是最大的。
沿着螺旋形的石梯拾级而上攀到最高一层,抬头就能看见三幅并排悬挂的德姆斯特朗城堡风景组图,画的意境依旧无中生有:姹紫嫣红,欣欣向荣。
卡捷宁教授在那画前拐了个弯,没有要去“寻春”的意思,海姆达尔尾随其后与春天分道扬镳。
他们朝硕大的悬钟走去。
原来大钟旁边还有一条窄窄的通幽小路,前后来了不止一次竟然从没注意到。其实这没什么好奇怪的。这条小路平时就被大钟遮了一半,再加上当初设计者匠心独具的把入口置于视野的盲点,往来拜见校长的人多是本校师生,就算是外校人士又有谁会突发奇想另觅他路,何况还有德姆斯特朗派的陪同人员在旁虎视眈眈。
眼前的铜钟忽然以一个摆荡后猛然被按了暂停键似的,整只铜钟斜斜翘起,通幽小路不再是通幽小路,豁然变成了通幽大道。“嗤嗤嗤”的声音接连作响,通幽大道眨眼成为了火光通明的向阳大道。左右石墙上的两排火把组成了两条烁亮的金链子,比外面阴云密布的天色明亮晃眼。
卡捷宁教授对海姆达尔微微一笑,带头走进了向阳大道。海姆达尔跟在他身后走了不多会儿就停下了,因为到头了,大道的顶端不是人物肖像也不是风景画,而是一尊活灵活现的雕塑——大嘴微张舌头半吐的巨型蟾蜍。
灰色的石头蟾蜍四肢触地大大的脑袋微微冲下倾斜,呈现一种起跳前的准备态势,好似能立刻活过来般栩栩如生,一双凸出的大眼珠子湛然若神,一蛙当关万夫莫开无比威猛。
海姆达尔觉得它要是突然呱啦叫一声自己也不会感到惊讶。
卡捷宁用字正腔圆的德语说:“不懂装懂永世饭桶。”
石头大家伙舌头一卷“呱”的一声向左蹦去,黑黢黢的洞口出现在二人面前。
直到卡捷宁教授钻进洞里海姆达尔堪堪回过神来,不确定的问:“刚刚那是口令吗?”
卡捷宁教授哈哈一笑从洞里探出头来:“校长们每个月都要换一个新口令,这个月正好轮到裴迪南,顺带一提,他们喜欢相互攀比比谁的口令更内涵更绕口更难记,并乐此不疲。”
死人也有娱乐?所以他算是走后门喽?海姆达尔暗暗撇嘴。
洞里伸手不见五指,头顶上方遥远的高处肉眼所见一个乒乓球大小的白色光源,那是洞内唯一的光源所在。乳白色的圆形光斑洒在脚下照亮了一小片前进的道路,前方出现几格向上的楼梯,楼梯不宽仅供一人行走,脚下的光斑犹如麻瓜舞台上追踪主角的聚光灯,随着卡捷宁教授的步履缓缓移动。举目不见前进的方向,身后的退路一格接一格的回归黑暗。
这一时刻,你所处的方寸之地就是你的全部世界。
海姆达尔突然有种要升天的感觉……
这上面不会是南天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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