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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件事情实在棘手,我和旺叔一时竟想不到主意,若我就这样空手而归,必定会让父亲失望……不过好在明天钟老爷要在府中设宴请我,还有一次机会。”
大公子眼中满是失望,云舒听了整件事情之后,倒没有觉得很难办,心中已有了主意。
“钟姬虽不得钟老爷喜爱,但是儿是母亲的心头肉,她们母女两年未联系,钟姬一去杳无音讯,钟夫人必定非常思念钟姬。大公子不如书信一封给钟夫人,我明日借着去钟家赴宴的机会,与钟夫人提及此事。”
大公子眼神骤然晶亮,一盏豆大的油灯映在他眼中,仿佛是熊熊烈火。
“云舒,你果然聪明!”
云舒谦虚的笑道:“公子是当局者迷,一时着急,难免有想不到的。”
大公子很高兴,立即命云舒研磨,提笔便给钟夫人写信,表明自己不日就会去长安,可以替她给女儿捎话或是传东西。
第二日,大公子一直熬到快要晚宴的时候,才带着云舒出门,往钟府前去。
到了钟府,有人一路引着大公子往宴厅走去,等大公子到了宴厅时,正好有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人从屏风后面走出,笑着说:“这几日委屈了贤侄,今日伯父便陪着贤侄好好饮几杯,全当伯父赔罪了。”
大公子急忙躬身行礼说:“侄儿不敢当。侄儿今天前来,特奉父亲的意思,给伯父和伯母带了一些礼物,这尊财神金像送给伯父,祝伯父财运亨通,另外那些是洛阳的一些胭脂水粉,我这丫鬟对这些用品别有研究,特呈来给伯母,祝伯母青春永驻。”
大公子的一席话说的钟老爷哈哈大笑:“贤侄真是有心了,替我多谢谢你父亲!”
并指着一旁的一个丫鬟说:“来,把这些东西给夫人送去。”
大公子给云舒使了个眼色,云舒便跟着那丫鬟走入了钟府的内院。
黑灯瞎火里走了很久,她们才来到一座有灯光传出的屋子前。
“姑娘跟我来,我家夫人就在里面。”
古代没有电灯,看不清楚院落的样子,不过进入房间之后,在昏黄的油灯下,云舒还是看出这间屋子的典雅雍容,不愧是正室夫人的寝室。
领路丫鬟向薄帐内的夫人说明了一下礼物的由来,以及云舒的身份。
帐内传出略显沧桑的女声:“嗯,没想到桑老爷还记得咱们,最近没怎么走动,总归是十几年的交情啦,真是难为他这份心思,替我谢过你家老爷。”
云舒赶紧说道:“我这里还有一份我家主人给钟夫人的一封书信,还请夫人看看。”
云舒这个话说的很隐晦,并没有说明到底是谁给钟夫人的信。只见她从怀里掏出极薄的一卷竹简,交给帐内走出一个丫鬟送进去。
正文 13、回程谈话
不过片刻时间,房间里的纱帐便被一个中年女人掀了开。
那女人身形消瘦,脸色白中带黄,在油灯昏黄灯光的映衬下更显憔悴。
看来钟夫人的身体不太好呀!
“云舒见过钟夫人。”
钟夫人踉跄着几步,走到云舒面前,神情激动的不得了。
“来,我们坐近些说话。”钟夫人牵着云舒干瘦的小手走进帐内,又对自己的丫鬟吩咐道:“去倒杯水来给客人喝。”
打发走屋内的闲杂人等后,钟夫人颤抖着握住云舒的手,急匆匆的问:“桑公子信上说的话当真?”
云舒真切的点头,说出之前就与大公子商量好的说辞:“自然是真的!我家公子年幼丧母,饱受思念母亲的痛苦,自他昨日听说了钟小姐的事情之后,便为钟小姐和钟夫人心忧。公子料定夫人思女心切,正巧我们下月就要去长安,若能给钟夫人带个话传个信,以解相思之苦,又何乐而不为呢?”
钟夫人的眼眶红了,她低头用手帕捂住嘴,塞住了哽咽抽泣的声音。
钟夫人强忍住泪,说:“我家老爷不准我与蔷儿传信,我现在也没时间书信,你帮我传个信物,再带几句话就好了。”
说着,钟夫人将自己手上的玉镯摘下,用手绢包起来递给云舒,说:“这只镯子我原打算在蔷儿出嫁时给她的,谁料我都没能看到她穿上嫁衣,你帮我带给她,就说娘不怪她,只要她过的好,娘就安心了。”
云舒慎重的把桌子放进自己怀里,并保证说:“钟夫人放心,我和我家公子,一定帮夫人把话带到,等见到钟小姐过后,必定送回钟小姐的书信已做凭证。”
钟夫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