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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她头好痛,好想吐,这是怎么一回事?
「要紧吗?要不要我倒杯水给妳?」充满担虑的软语和按上她背脊的触抚,让她身子瞬间僵硬。
直接贴上肌肤的温热掌心,清楚告诉她现在她的身子是赤裸的!她惊骇回头,看到一张她最最不想看到的脸──
怎么会是他?!她瞠大了眼,才发现,眼前有着陌生摆设的地方根本不是她的房间,而且、而且……他和她都没穿衣服!他的大腿甚至还贴着她的腿侧!
她死抱着被单,赶紧拉开距离。强烈的惊吓已远大于身体的不适,刚刚的头痛欲裂根本不算什么。
「你、你……我……」太过震惊了,她说不出成句的话。
她的记忆只到昨天的记者会,她喝了一点酒,但怎么会到这里来,她完全没印象。她努力思索,眼一瞥,看到地上有个撕开的保险套包装时,想欺骗自己他们只是盖棉被纯聊天的可笑谎言已无法成立,她直想尖叫──那个保险套还是她的!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她的反应,还是让简牧原难以接受。昨晚的她,是如此依赖他,而今,她将他当成了洪水猛兽。
「我身上的这些伤,或许可以帮妳恢复一些记忆。」他淡嘲道,不允许她抹杀一切。
悄悄用眼角睇他,姜满红的脸立刻整个赧红──他的胸膛和手臂,有咬痕,还有抓痕,证明了她昨晚有多狂野。但她除了身体酸痛外,什么也记不得了啊!
「OK,我知道了,我先走了。」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只好选择开溜。
结果脚都还没踏到地,就被他揽住腰际,一把拉了回来。
她的背贴上他的胸前,强健的心跳连同炽热的体温,熨烫着她,勾起了她遗忘的记忆片段──她紧攀着他的臂膀,大腿勾着他的臀,泣喊着要他更深入……
喔,让她死了吧!
「放、放开我!」她努力想将腰间的手臂拉开。
简牧原不放,反而将她拥得更紧。「为什么来找我?」
她知道吗?清醒的她让他有多害怕?那将他视若无物的神情,一而再地重创着他,但他想问,明明知道机率是微乎其微,他仍想赌。
分离那么多年后,他们的身体仍是那么契合,她倚在他怀中入睡的表情是那么满足,拜托,告诉他,她是因为对他还有着感情才会来找他。
即使背对着他,看不到他的脸,那附在耳边的低喃,仍诱得她的心几已无法控制。她好想爱他,但她好怕,这次的爱,能维持多久?两个月?半年?一年?爱情有一天会再度到了尽头,是否,她又要再次承受他之前给予的伤痛?
她陷入两难,回拥他和推离他的冲突,快将她扯裂。
「我──」心头的恐惧让她难以负荷,她想不顾一切地倾吐,却被床头柜上的戒指,顿住了嗓音──
那个戒指小巧,是个女戒,用水晶或水钻的材质镶了朵花,银白的指围失了光泽,看得出并非新品。
一股酸楚急涌而上,她狠狠咬唇,不让它化为眼泪。亲昵到会把戒指放在床头,其间的关系再清楚不过,这张床,是他和另一个女人共同拥有的,她只是个外来者。
该死的他为什么要抱她?他明明已经有女朋友了!
他把她当成什么?为了赢得合约使尽浑身解数的公关?所以他物尽其用,不拿白不拿?既然如此,就干脆让他误会到底,她没必要为了他,去深究那连她自己都不敢碰触的心思!
「简先生是想不认帐吗?」她用强装的媚笑,掩饰了心里的伤痛。她好气,气喝醉失去控制的自己,送上门来自取其辱,也气他竟恶劣到这种地步。「我来的原因之前不就说得很清楚?接下来,换简先生展现你的诚意了。」
简牧原怒极,扳过她的肩头,逼视着她。「妳昨晚一直喊着我爱你,记得吗?」
昨晚抱她时,他就感觉到了,她依然是当年的她,她的热情,全是她的自然反应,在她身上,他看不到经验累积的矫揉造作,如果她的合约真是用身体换来的,她不会还保有这种诱人的纯真气息,让他如此深陷。
不会吧?她真说了?她眼中闪过一丝惊惶,随即掩下。「那是附赠的,男人都爱这种调调,不是吗?」她故意说得淡然无谓,却回避他的眼神。
简牧原幽深的眸子因怒而变得冷魅,她的话,刺痛了他。她明明有感觉,却用话如此伤他。她可以不承认对他的感情,但她没必要用这种话来作践自己!好,她若要表现得如此无情,他就陪她继续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