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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傻了吗?」我想阻止他,却惊动了白枫。
白枫痉挛似的抖了一下,双眼充血,歪头瞪著我:「白桦。。。。。。都是你害的。。。我完蛋,也要你陪葬!」说著,提枪向我们这方走过来。
胸腔被沉沉地击了一下,寒意从脊椎透出,我双脚钉在原地,不能动弹。
白魅觑著时机,壮著胆子横腿扫向他下盘。
白枫只是死命盯著我,没为意白魅,没反应过来,笔直地栽倒在地上。没等他爬起,白魅将手枪踢得远远,顺道狠狠地在他身上踹几脚。
「走!」
奇峰迅起,我呆呆地任由他拖著我疯狂地奔出街外。
「你怎麽会。。。。。。」
「打架」两字还未说出口,远远传来警车鸣叫声,看来是邻居听到枪声报警。
我大喜莫过,也赶不上考究这问题,忙地加快脚步跑。
前跑了两步,白魅突然停下脚步,我被他掀扯著,连带摔了跤。
危急存亡时还在闹著玩,我头没转就责斥他。
「你干什麽。。。。。。」
入眼一遍红,刺目的红。
鲜血满地,从他的家一直迤逦到他脚下,仍在一点点积聚。
见他跌跪在地上,我忙伸手到腰部想将他扶起。「不是。。。。。。不是。。。。。。只是伤了手吗。。。。。。。」触手处一遍濡湿,一阵腥臊味扑鼻而来,脑海一声巨响炸开,我声音不受控地颤抖起来。
他没回答,吃力地推推我,浓丽的脸庞皱起,喝道:「快走,他追出来了!」
「不,一起走!」
我不顾他反抗,将他拦腰抱起,死命地向走。
肩膀上一沉。
「你撑一下。。。。。撑一下。。。。警察快到了。。。。。。」低头见到他閤上眼,无力地伏在我肩上,两人的衣服滴著血,说话中不由得带著泪腔。
凤眼微微睁开,他轻轻的说:「别哭。。。。。。」
我没在哭,为什麽他说我在哭?
我从来也不知道甚麽是泪,怎会懂得哭。。。。。。他又在说谎了。
湛凉的液体淌落脸颊,滑入嘴唇里,带著丝微咸意。
眼眶越来越酸涩,最後视野全都糊开了。
我从不懂哭是甚麽。。。。。。
***
终·黯
这条路我走过许多次,却从不觉得这样漫长。
被他抱在怀里很不舒服,因为他跑得很颠簸,一点也不体贴伤者。
他没说为什麽会找我,我却满足了。
因为他著紧我。
他流泪了,即使我对他一点也不好。
白书文对我用强的,那所谓的父亲对我用强的,我都不会喜欢他们。
那他究竟为什麽会喜欢我?
或许他真的是疯的。。。。。。
我轻轻地笑开,除了在精神病院里,现在是我一生最快乐的时光。
路上景物涣散开,冰冷从指尖扩散,全身也麻痹了,我颓然垂下竭力抬高数分的指头,放弃了再抚摸他一下的念头。
怕是失血过多的原故。刚才扫白枫时中枪,撑到现在很厉害的了。
其实死去更好。。。。。。
他喜欢我又如何?
我对他用强的,还跟他父亲上床。。。。。。
活著,我难以面对他。
他是那麽纯洁,我是那麽肮脏。即使他喜欢我,他仍是大集团的总裁,我随在他身边,只会是他的污点。
在他怀中死去,已是我最大幸福。
死去,对大家也好。
***
终·光
湖光荡漾,雪白的鹭鸶栖息在芦苇旁。
柳岸边,有一长椅,上面坐著一个白衣青年,遥遥相对,此情此景直可入画。
「在想甚麽?」
我轻轻走过去,将外套披在他单薄的衣服上。
青年仰起头,灿然一笑霎时豔光四射:「你来了?我刚才发了一个梦,梦见有个人坐湖边发呆,我刚想走过去就醒过来了。」
白色跟他不相衬,浓丽的眉毛,狭长的凤眼,豔红的唇瓣,没一样不是与五彩缤纷乡辉映。
但是,他喜欢白色。
我心弦一动,将他拥入怀里,低声喃喃:「傻瓜,你只是梦见自己而已。」
他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