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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箏的臉色冷下來，沒有被他帶跑偏：&ldo;所以你不願幫。&rdo;

面對齊箏的避而不答，夏念森壓住內心的邪火，嘲諷地輕嗤一聲，當作對她的回答。

也算得到了預料之中的結果，齊箏倒沒有什麼太過失望的。

兩人對坐著，也不知一言不發了多久。

&ldo;夏念森。&rdo;

聽到齊箏鄭重其事地叫了他的名字，剛才還有些懊惱想著怎麼開口的夏念森僵了一僵，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

&ldo;學校大門有幾道門禁？&rdo;

齊箏認真地問。

夏念森不明白她問這個的目的，抿緊了嘴唇，只是看她。

&ldo;兩道。&rdo;齊箏並沒有在等他的答案，而是自己答道，&ldo;兩道需要刷不同的證件。&rdo;

夏念森的臉色難看了一些。

&ldo;那你知道學校同一個時間段有幾個流動的巡邏隊嗎？&rdo;

她又問，很快又自答。

&ldo;三個。幾乎是不間斷地在校園裡開著巡邏車巡察，並且隨機抽檢是否有沒申請就溜進學校的外校學生。&rdo;

&ldo;學校每天都有人在論壇抱怨，自己因為忘記帶證件而被關在校門外，用各種聊天記錄甚至錄取通知書證明都不管用。&rdo;

&ldo;那麼請問，&rdo;齊箏的嘴角揚起一些弧度，就像在笑，&ldo;你覺得一對落魄的中年人，偽裝成學生或老師，混進學校的概率有多大？在這一切都實現的前提下，他們還能繞過迷宮一樣的建築，準確無誤地找到多年未見的兒子的教室，概率又有多大？&rdo;

&ldo;而平時暗中嚴格管控輿論的校園論壇，為什麼偏偏在今天，管理員集體失蹤，任由一切真真假假的消息大肆傳播？&rdo;

齊箏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如果不去聽她所說的內容，還會以為她在說什麼溫言軟語。

可是夏念森卻不得不聽，所以他的臉色已經徹底變了，再開口時聲音有些低啞：&ldo;你想說什麼？&rdo;

齊箏道：&ldo;夏念森，我知道你家和紀懷序他們家有矛盾，但錯的不是他，該受到這種侮辱的也不是他。你明白嗎？&rdo;

夏念森的緊繃著下頜，死死瞪著齊箏：&ldo;他把我們家攪得雞犬不寧，你覺得他無辜？&rdo;

對視許久，齊箏在他蘊著火的目光里站起身：&ldo;看來你並不贊同了。&rdo;

她知道，這下在夏念森這是徹底走不通了。或許她還是該去找找沈嘉聿。

齊箏不願再耽擱，拿起包就要走。

在她轉身離去之前，夏念森卻再次開口：&ldo;你憑什麼把鍋都扣在我頭上？賭債是他爸媽欠的，還不上的是他爸媽，難道是我家綁著他們來找自己兒子撒潑打滾的嗎？你憑什麼……&rdo;

他好像還有許多話要說，但齊箏卻沒有興趣聽。

她並不在意他話未盡，重新恢復那副她最熟悉的冷漠的樣子，不再停留，跟著最後散去的人群，越走越遠。

夏念森帶著自己沒說完的控訴，一動不動地坐在d7一樓的東休息區。

齊箏並沒有猶豫太久，就已經決定再試試沈嘉聿那邊。

在等沈嘉聿下班時間的這一個多小時之間，齊箏發消息問已經放學了的齊頌，紀懷序有沒有回過家。齊頌說沒有，奇怪地詢問紀懷序怎麼了。

齊箏只能用自己找他有事模糊帶過。

沈嘉聿今天結束工作早了些，迫不及待地回酒店收拾行李，沒想到在路上就接到了齊箏的電話。

兩人很久沒見了，雖然也時常聊天和視頻，但這對沈嘉聿來說似乎並不太夠。

接通電話的時候，沈嘉聿語氣中多日來未曾有過的輕快湧現出來：&ldo;箏箏。&rdo;

齊箏之前還有些浮躁不定的心，在聽到沈嘉聿的聲音後竟是被安撫了些許，她不自覺放軟了語調：&ldo;嘉聿，你忙完了？&rdo;

&ldo;嗯，總算是結束了，明天就能回了。&rdo;

沈嘉聿和她說了些今日的見聞，齊箏認真地聽，像往常一樣與他分享些感想。

待到又說了些話，齊箏這才試探著問道：&ldo;嘉聿，能請你幫個忙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