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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若水的脸上波澜不惊!奇怪了。
“谢姑娘!”不动生色地将小包填到袖子里,宋若水仅仅道了声谢,转身快速离去,是真正的离去了,朝宫门的方向大步走去。昏黄的路灯映得他清瘦的身躯格外的纤长。
“嗨,终于完了一件事了。”我长舒了口气,提起裙子沿着来路往回走。
咦?门口难道有人么?
远远看到大门上悬挂的宫灯下似乎站着两个人,走近了一看,原来是我的两个“同事”。这个时候,他们怎么会在这里?想起自从正月十五刺客事件以后,元重俊基本上是走到哪里都会有至少两名以上侍卫跟随,莫不是……想到这里,不由得紧张起来。
有人在里面为我开门,是于永。见到我,他眼睛眨了眨,嘴角向我房间的方向努了一下。元重俊真的来了?这么晚的时候。
我正房门前的走廊上,兰娘和秋云分别侍立一旁,周良玉站在靠门的位置。房中的灯火映得帘子呈淡淡的橘红色。秋云走上前为我打起帘子,我低头一步走了进去。
“跪下!”
身后的帘子刚放下,那端坐在我常坐的那把椅子里的人就下了命令,不带一丝温度。
心里一“咯噔”,由不得膝盖就软了下去。
“说,去哪了?”完全是审问的口气。
我抬起头,看到眼前这男人幽邃的眼睛中是掩藏不住的怒火。
一股凉气从心底窜了上来,瞬间漫遍全身。
“我……刚才找宋若水宋大人有点事……”
“放肆!”
我的话被打断了。
“哼!我只道你是个不解风情的小女子,没想到却连做这些淫冶之事!”
天啊!我……“淫冶”?
“陛下,飘飘是个愚钝之人,不知道什么叫‘淫冶’,还请陛下明示。”我强忍住眼泪,抬头直视这个男人的眼睛:那里面愤怒和不屑交织着,使那双笑起来春意无边的眼眸此刻如同冰山一般的寒气逼人!
“哼!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子,口口声声称自己笨,不晓事,一遇着美少年就突然解事了,懂风情了,简直比……这几个月来,竟看走了眼,不意我的御前侍卫竟是这样一个善风解月的妙人!”
嘲讽加怒骂!
我的心揪在了一起,感觉呼吸快要停止了,我……我不能忍受这样的诬蔑!
“回陛下,和阿不思王子跳舞是您恩准的,并非我有意为之。”
“啪!我……‘恩准’?没暗示你不要答应么?”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某人的声音拔高了几分。
“我……没看出陛下你在暗示!”
“哼,没眼色的东西……看不懂,看不懂你就愿意和一个小胡儿在大庭广众下做那……淫冶的勾当!”
“小胡儿”?堂堂的突厥王子在大齐皇帝的眼里竟只是个“小胡儿”,那我……我究竟算是什么呢?
“淫冶的勾当”?男女在一起跳舞就叫“淫冶”,那某人天天新郎、夜夜洞房的采花行为算是……某人岂不是天下最大的淫贼?
不争气的眼泪就要滴下来……这个男人,他为什么总让我落泪!
我的胸口剧烈起伏,使劲憋住气,硬生生把已经到眼眶的泪逼了回去。
“哼!难道委屈了你不成?”某人的声音似乎温和了一些。
“我……我,在那大庭广众之下,是陛下你答应了的,我……我怎好抗旨。”
“死丫头,该拒绝的时候偏偏不拒绝,不该的时候非要抗旨!”某人的声音又大了。
我不再作声:辩解是徒劳的,在这样一个人面前,一切的一切,都是以他的意志为转移的,我,没有任何为自己辩解的理由!
“说,找宋若水干什么去了?”审问继续。
“我找宋大人并非是为自己。我……”我几乎就要说出徐惠春了,犹豫了一下打住了。
“说,是为什么?”
“这个……这个……”略一沉思,我觉得还是和盘托出的好,瞒是瞒不住的。于是一口气把徐惠春的身世,徐惠春和宋若水的关系,徐惠春是怎样托我送东西的,一概说出。
某人在听完后,沉默了几秒。
我低着头,看着烛焰在地板上投下一个长长的影子,心说不管怎样,我算是豁出去了。
“原来如此。”似乎是轻轻吁了口气,某人终于开口了。
我紧张的心稍稍松弛了一些。
“虽然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