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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也宜更加疑惑的看着他。
“脾气好是好事,但是委曲求全就不见得是好事了。每个人生来的权利都是平等的,既然你想要,那就勇敢去争取。何必迁就和退让?没有谁是应该得到什么的。”“应该”二字,赵悦说得很重。
苏也宜仍旧似懂非懂。
赵悦很认真的说:“你的工作被我抢了,当初我问韩柯这件事你的反应,他很诚恳的向我表示你没有怨言,我当时就想,这个叫苏也宜的人怎么这么虚伪呢。后来和你相处,很多细节上我发现,你不是虚伪,你是傻,傻得无可救药,傻得旷世难寻的那种……”
苏也宜抬眼瞪他。
赵悦继续说:“吃饭点菜,你怕辣,不想吃川菜,可是祝莉想吃,你就让她点,到最后,你就扒拉那一道素菜;工作,杂活、麻烦的活都你干……所有人都抢着下班,赶着坐班车挤地铁,只有你一个人加班到十点多;哪怕出去玩,你也是尽着别人的喜好……说真的,苏也宜,你不累吗?”
赵悦低昂的语气说着这些话,苏也宜听得内心底泛起狂潮,那狂潮卷着她的心,涩涩的感觉,她无所适从,只能求助性的看着赵悦,那样子像个初生的婴儿。
赵悦被她纯真的眸光惊得目光一闪,起身把她拎起来,道:“走吧,车里我继续教育你。”
苏也宜错估了赵悦这个人,从头开始就错估了他。
“……这么说,你是故意激我发脾气的?”
“唔,基本上算是吧,哎,瞧我多么用心良苦!”说完,他又不正经地说,“怎么样?由暗恋我升华为爱我爱得无法自拔吧?”
苏也宜“嗤”他:“你真阴险,算计我!”
赵悦却苦恼的笑:“女人都像你这么好算计,我就不用算计了。”
苏也宜坐在副驾上,转头看他,倏然发现此时的赵悦脸上正裹着一层愁云。思及他开始为自己解忧,不由关切道:“你怎么了?”
“没怎么,被人无情的、一次又一次的甩了而已。”
“陈百梦吗?”苏也宜毫无阻碍的报出这个名字,报完她自己都惊讶了,她怎么记这个人记得这么清楚?
赵悦心头一痛,仍作云淡风轻的样子说:“她挺不识好歹的,我这么好的男人,打着灯笼都难找啊,她居然不珍惜。”
苏也宜安慰他:“她也许是不了解你、还没发现你的好吧。”
赵悦低哼了一声:“她连我没穿衣服的样子都见过,还有什么不了解的。”
苏也宜:“……”
赵悦叹气:“也宜,以你女性的视角来看,为什么我会不如一个消失了很久的破青梅啊烂竹马什么的?是不是你们女的都有天生的母爱情怀,喜欢小时候的儿童形象,不喜欢我这种成熟稳重的男人?”
被赵悦的语气逗笑,苏也宜直觉的否定:“才不是!大家只是喜欢那个时候的纯真而已,因为再也回不去……”说到这里,苏也宜怅然起来,语气也渺渺的,“……所以珍贵,因为珍贵,所以珍惜,所以放不下。”
“说的好像你也有匹竹马似的。”赵悦不屑地说,“你不是暗恋我吗?”
苏也宜不想和他争执这个问题了,因为她的愁绪又被易绪牵引过去。
赵悦却以为她是为人生观的问题而烦恼,不由温声道:“别去想那么多了,记住哥哥的一句话,人生是自己的,也就那么百十来年的时间,谁也不知道下一秒自己会死在什么地方,所以,在自己还活着的时候活得畅快些吧。”说完,他认真的补了一句,“你虽然这么傻这么呆,还愣愣的,但你值得别人全部的好。”
苏也宜眸中闪了闪,隐有水汽。她转头看着他,偷偷的将他拉进了自己的心里,并默默地给他加了个称号:对我最好的异性朋友。
十九面
接下来的一天又是忙得昏头转向,苏也宜工作很认真,传回北京的图片和消息都很及时。极少夸人的左单更是在网上难得的当着组里众人的面夸奖苏也宜“这次表现很优秀很给力”,为着这唯一的一句认可,苏也宜忽然觉得自己的一切辛苦都变得值得。
1月3日傍晚的飞机,苏也宜飞回了北京。
在飞机上没睡着、困得已经不成人样的她在回家出租车上给肖末末打了个电话,肖末末在电话里告诉她家里没电,又说电卡在谢彬那儿,可能没那么快买好电,让她回家的时候小心。
苏也宜意识朦胧的回了她的话,身边坐着一位新闻组的同事,苏也宜困倦地和她说了句“我睡会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