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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跟“厚德载物”比起来,自己家的家训简直就是玩笑,总觉得听着这样的家训长大的自己有点傻乎乎的。
“但也不是完全没道理嘛,至少我不会称为负心汉啊!”
“那就好。”林琰低声说完,在他脸颊印上一个轻吻。“不过说起负心汉来,我想起了一件事。”
高元抬起眼睛。
“我记得来县衙的路上,赵先生一直在自言自语,说自己害了一个又一个,该死的是自己。”
该死的人是我——这句话高元也听赵芳姿说过。当时他还以为赵芳姿只是因为清弥为自己挡刀而自责,但是现在看来,事情可能并不是那么简单。
“还有,那个蒙面人当时正在房外点迷香,腰上还挂着绳索,似乎是想要伪装成殉情自杀。”
“殉、殉情?”声音有点太大了些,高元连忙捂上自己的嘴,小声问,“那两个人看不出有私情啊!”
“我是说伪装成殉情。如果只杀掉赵先生,清弥一定会追查到底的,那就等于白费功夫了。一起杀掉两个人的话,大概还是伪装成殉情自杀容易些吧?那两个人都没什么亲戚朋友,即便是认识的人,也会因为害怕丑闻牵连而对这件事避而远之。”
高元心里浮现出一丝异样的感觉,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好像不对劲。蒙面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如果真的只是像清弥说的那样,直接杀掉两人就可以了,何必如此麻烦?赵芳姿到底隐瞒了什么?他还曾经害死过什么人?
“你脸色不太好。”
被面无血色的人说脸色不好,高元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的更差。”
他轻轻地戳了一下林琰的脸。对视了一会儿,自然而然地接起吻来。执着的吻,却轻柔得如同棉絮。那对高元来说就好像催眠曲。困得不想回房了,他就在林琰身边躺下,头靠在对方的肩膀上,安稳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林琰回府养伤,大概七八天都不会到县衙来。虽然他才刚刚离开,高元却已经开始思念。
☆、旧日缠绕2
“他没事了,只要好好调养,一个月左右就能康复。”
朱掌柜说完,写了一个方子交给叶姑娘。在场的人全都松了一口气,病榻上的清弥也露出了虚弱的微笑。虽然中间曾经情况危急,但是清弥最终挺了过来。现在七天过去,朱掌柜也确定他没有染上七日风,以后只要好好休养就可以康复。谁知道朱掌柜话音刚落,赵芳姿就晕了过去,众人又手忙脚乱地把他搬到床上。这七天来他几乎寸步不离清弥,困了就在轮椅上眯一会儿,给他送的饭菜也没怎么动过,晕倒是在正常不过的了。
另一边,高艺查探香囊主人的事情也进展得不顺利。那种香囊是城里的一个小贩在中元节的庙会上卖的,他从隔壁村子的妇女那里买了五十个一模一样的香囊,一晚上就都卖光了。光凭香囊这个线索排查,简直就像海底捞针,也只好加强城里的防卫,尤其是偏僻无人的地方。
转眼重阳节就快到了,高元也差不过开始准备州城的宴会了。不过在临走之前,他希望能从赵芳姿口中问出他所隐瞒的事。县衙只能保护他们一时,不能保护他们一世,必须尽快抓到凶手才行。赵芳姿醒了以后,高元就让高艺带他到书斋。虽然仍是一副憔悴不堪的模样,但是他的神情已经放松了不少。之前高元没有逼问他的原因就是害怕他会随时崩溃,毕竟他们是受害者,不应该再给他们增加痛苦。
赵芳姿一进来,就忙不迭地向高元道谢,欣喜的模样很难与那晚虚无而又绝望的脸联系在一起。高元示意他不必客气,随意敷衍了几句便进入正题。赵芳姿随即垂下了头,沉默不语地咬紧嘴唇。良久,他才摇了摇头说:“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绝对跟这件事没有关系。”
“我并不是有意探听你的过去,但是请原谅我,我不得不这么做。是否与案子有关系,恐怕需要由我来判断。”高元柔声解释道。他不希望对一个刚刚醒过来的人太强硬,但是也必须让对方知道他的立场。
赵芳姿苦笑了一下,轻轻地叹了口气。“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担心会浪费大人的时间。”
高元只是坚定地注视他。
“几年前,我得上天眷顾,在科举中勉强谋得了功名。当时年少气盛,不知道天高地厚,一心想要大展拳脚,平步青云。所以烧尾宴后,我拜入当时一位德高望重的大人门下,不过那位大人的姓名,请恕小人不方便透露。”
高元点点头,心里却在想如果需要的话,还是得逼他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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