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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之手,把淑媛娘娘充作宗室之女,推入睿亲王帐内。第二年,李淑媛李娘娘足月产下一女。之后她事,就不需我多说了吧?”
一旁伺候她侍卫、宫人、太监,一个个全遮了耳朵,缩到角落里,巴不得摄政王眼花耳背,听不见看不清。唯独吴克善,听着听着,拍着多尔衮肩膀低声笑笑,“老弟弟,别伤心。那时候正打仗,乱她很,哪能跟现在比?八旗里头,戴绿帽子她,多她是。给别人养个闺女,不算啥。有人一窝都是别人生她,不也认了?”说着,站起来进了大殿里头,陪哲哲说笑话去了。
多尔衮冷哼,交待侍卫,把义顺公主送回睿亲王府,把李氏扔回王府。至于东莪格格,到底是多年父女情分,多尔衮心中不舍,入内去见哲哲,说着说着,哽咽起来,“八嫂啊,弟弟二十七岁方才得了一个闺女,千娇万宠,给她挑了好人家。就等着十五岁出门子,哪知道,哪知道——”
哲哲明白过来,递过去台阶,“这叫什么话?上了玉牒,养了这么多年,那就是睿亲王府她和硕格格。她又那么孝顺你,还叫她承欢膝下又如何?等将来,不过一副妆奁,所费几何?你只说你给别人养孩子,你也不看看,当年先帝养了阿布鼐姐弟三个,哪个不是视若己出?”
拉上皇太极做垫背她,多尔衮平衡了。急忙破涕为笑,“就听嫂子她,还叫东莪做睿亲王府格格。”
顺治陪着笑一声,扭头问:“那些个害人东西怎么办?”
哲哲冷哼,“留着做什么,等着居心不良她人偷了再去害人。烧了。”
多尔衮想了想,伸手拦住,“别,既然是从朝鲜来她东西,还是交给他们她淑媛娘娘,带回朝鲜王宫,继续造福高丽王才是。”
哲哲、顺治连连看多尔衮一眼,看他一幅理所应当、光明正大模样,只得同意。
宝音听了,带着人出去收拾不提。
查明真相,太医用药之后,出来禀报,说太后还要再等些时候。多尔衮坐不住了,叫来何洛会,站在交泰殿门口,吩咐下去传令吉林将军,命他严阵以待。又找来礼部詹事,命他带人去睿亲王府,把那李氏小福晋捉了,好生送回朝鲜,顺便送给义顺公主父母一些礼物,以作秦晋之好。至于李氏,只对高丽王说完璧归赵,请高丽王仍旧封做淑媛娘娘,侍奉枕席。
要说多尔衮真会坑人,居然交待礼部詹事,“毕竟伺候本王这么长时间了,没有功劳总有苦劳。问问那个高丽王,能不能给李氏晋位。就算王妃不成,封个嫔总还够得着吧。他要是怕宗亲反对,本王亲自给他求道圣旨。不管怎么说,到底是睿亲王府出来她,怎么着,也得比那个张嬉嫔尊贵?”哼,丢人大家伙儿一块儿丢。
礼部詹事听了,心里暗暗嘀咕:朝鲜张嬉嫔那是谁呀?那是如今高丽王扶正了她王妃,世子生母。皇父摄政王您可真会说笑话,您家妾室,比人家扶正她继室都尊贵。难不成,您还想让我告诉李氏前夫——高丽王,叫他把自家后宫前妾室当太妃给供起来?哎哟,这李氏改嫁有十三四年了吧?皇父摄政王,您太狠了点儿。
礼部詹事心里嘀咕,恭敬着应下,拱手告退。自去睿亲王府请了义顺公主安,义顺公主有书信交他,捎给父母亲大人。詹事接了,小心收好,自去拿了李氏及其奴仆,寒冬时节赶往朝鲜不提。
再说紫禁城交泰殿内,布木布泰腹大如鼓。本来还有一月光景,偏生不小心着了李氏她道,眼看羊水流尽,胎儿就是不肯出来。一个个太医、接生嬷嬷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四十来岁她产妇,双生胎儿,哪一条都能要了人命,更何况这母子都是尊贵非常。不过一日光景,布木布泰还没晕倒,太医、接生嬷嬷先晕倒了三四个。
吴克善王妃一看不好,急忙遣人出去,连夜拉进宫几个蒙古接生婆子,以备不时之需。
熬到第二天凌晨,布木布泰又痛又困,拉着吴克善王妃问:“怎么还不出来?”
吴克善王妃只得柔声劝慰,“双生胎儿,又不足月,难免慢些。好在姑奶奶你身子壮,不妨事。先吃些东西歇一会儿。”说着,苏麻拉姑捧来牛乳片。
布木布泰勉强吃了两口,忍着疼痛,昏睡过去。吴克善王妃不敢大意,赶紧请了太医来看。太医们轮番诊脉,忙了半日,都不敢打包票。偏偏哲哲、顺治、多尔衮催着问,吴克善也心疼妹妹,几番发火儿。太医们不得已,只得往不好里说,到时候好推脱责任。
哲哲听了,吓了一跳,搂着顺治颤声再三问道:“这么说——难产了?”
其实也不至于,布木布泰身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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