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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叹息和幽怨。看着穆峥扬起尘土的方向,慕容冲眼神似有些迷离。
在马背上,北冥鲲还是忍不住问了:“公子,救我们的那人是谁?感觉很熟悉。”
“穆峥。”“他,他是秦军的人哪,为什么会帮着我们打窦冲呢?”
慕容冲微微苦笑:“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姚苌的野心早就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个倒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其余的就不得而知了。”
“想不到穆峥的功夫如此高,连窦冲都在他手底下走不了十个回合。”北冥鲲虽然没有正面和穆峥打过交道,可是他暗地里见过很多次,早在梨花林里,匆匆一瞥后就奉命去调查过他。后来公子说他没有危险,才少了对他的忌惮。
“功夫高对他来说可不是好事,这样他永远脱离不了战场。”北冥鲲听慕容冲说了这些话越发的摸不着头脑,但他隐隐觉得这个穆峥对公子来说有着非凡的意义。
“北冥,传令下去,让我们的铁骑军把衣衫弄得狼狈点,做出一副败得很惨的样子。”
看着北冥鲲一副不解的样子看着自己,慕容冲叹息一声:“北冥,我们这是战败了去投靠人家,就得装出一副抱头鼠窜的样子,这样慕容泓才高兴,才会收留我们。”
“可是,公子,我们为什么要去投奔慕容泓?他……?”有些话北冥鲲无法说出口。
“北冥,你觉得以我们的力量能与大秦对抗?”“不能。”北冥鲲回答的很干脆。
“对呀,现在慕容垂已经占据邺城,我们不可能去投奔他,而现在能与他分庭抗礼的也只有慕容泓,对于召集鲜卑旧部,慕容泓比我要有千倍万倍的号召力。”
北冥鲲听得出慕容冲话里的悲哀,对呀,以慕容冲曾经那样尬尴的身份怎么会有召集力呢。
“可是,公子,慕容泓会容得下我们吗?”
“这正是我们让你们装着丢盔卸甲的原因,慕容泓这个人太过刚硬,对付他就要用软的,我们像落水狗一样到他面前摇尾乞怜,他自会收留我们,而且现在他也被苻睿和姚苌逼得很惨,我想他很需要我们。”
北冥鲲听到这里恍然大悟“公子,原来您早有打算,您是故意败的。”“北冥,”慕容冲苦笑,不是求败,是真的打不过人家,要不是穆峥,我们只怕全军覆没了。”
穆峥飞马离开了慕容冲,心里闷闷的,也不知奔出去多远,心才微微静下来。这次穆峥没有随姚苌出征,每到春天,他都要去那个荤素不忌的道士萧春水那里拿一年的药,去年萧春水到处游历去了,他找了很久才找到他,却误闯梨花林认识了凤玉梨。今年萧春水倒是在家乖乖的等他,而且给的药比平常多了一倍,穆峥不解问:“是不是我两年不用来你这个鬼地方了?”萧春水表情有点哀伤,可转眼又是那个嬉皮笑脸的样子:“小穆,你再不远离战场,你就永远见不到我了。”
穆峥一愣,随即就笑了:“萧春水,你这是在吓唬我吗?”
“穆峥,不是吓唬,最近你体内的杀生蛊只要听到战鼓号角就会活动频繁,如此下去,估计这些药也不管用了。”萧春水难得的一本正经。
穆峥心里苦涩,这些年他早已看开生死,可是当心里有了记挂的人,想要活下去的念头如此迫切。可是现在这样简单的愿望都无法实现,想着自己会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躺在黄土里,再也无法看到那个人云淡风轻的微笑,再也抓不住那个人微凉的手,心里就像有一双手给紧紧扼住,闷闷的痛。
萧春水看着穆峥,他认识的穆峥是一个爽朗的人,即便知道自己恶疾缠身也能谈笑风生,他的那种坦然和洒脱不是为了应付别人装出来的,那时一种超脱红尘的恬淡,当然也不是像佛家说的那样看破红尘,他是劫后余生对生命的一种释然,珍惜的过着每一天,这样的穆峥让萧春水动容。在这个乱世,多少人为了自己的野心和欲望视人命为草菅,也有很多人为了名利不惜出卖自己和别人的生命,只有穆峥,他上战场从来没有嗜血的块感,也从来不去争名夺利,他只想在自己有限的生命中回报姚苌的救命恩情,回报一切对自己好的人。
可是今天,透过穆峥那双透明的眼睛,萧春水看到了“不舍”,是什么让穆峥有了顾及?
“其实穆峥,天下或许还有人能解你蛊毒?”以前听萧春水这样说穆峥总是笑,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可这次他竟然有些祈望,有些迫切。
“穆峥,你知不知道慕容垂?”穆峥微微皱眉,他心里想这个萧春水才说了两句人话怎么又不在调上,自己怎么能不知道慕容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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