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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不跟我走。”说着一把抓起旁边的青灯。在路上。穆峥问青灯是怎样和他家公子相识的。青灯一个平时很开朗的一个孩子,说到这里不仅有些黯然。原来青灯的爹娘都在战乱中去世了,自己投靠在叔叔家里,叔叔生性好赌,为了偿还赌债竟然要把青灯卖到青楼里做小倌倌,可巧被凤玉梨遇见,他买下了青灯。
穆峥听了又不忿又难过又高兴,难过的而是自己和青灯一样都是战乱中的孤儿,不忿的是青灯叔叔的坏心,高兴的是自己和青灯何其幸运能遇见凤玉梨,看来上天还是对自己不薄的,想到这里,穆峥露出一个好看的微笑“玉梨,等我。”
五月,入夏。
东晋大将桓冲集结10万兵力北上伐秦。
秦王苻坚派征南将军苻睿,燕国降臣慕容垂、慕容暐以及益都侯姚苌共抗晋军。
益都侯府一派紧张气氛。
这时一个神秘的客人来访。
姚苌本就烦闷,大骂亲兵不知轻重,什么人都放进来,可亲兵唯唯诺诺,说来人太厉害拦都拦不住。
姚苌机警,忙换来数十将兵护卫,可惜穆峥不在府里,否则哪还用上这些不中用的东西。走入会客厅,就看到一名脸上半面刺青狼纹的彪悍男人如标枪般侍立在一个黑衣男人身旁,那个黑衣男人正背对着自己负手看天,背影高挑纤瘦。听见脚步声,那人回头,姚苌看见来人白玉般的脸上带着一个银色面具,面具做工精巧,雕成凤尾的形状,面具从额上覆下,到鼻而止,漆黑的眸子宛若寒潭,幽幽透着冷意,薄唇形状姣美,浅红的嘴角微微上挑,似笑非笑,光滑的下颌微尖,连着优雅细长的脖颈。一袭简单的黑色丝袍随随便的用同色的锦带在腰间系住,却无处不熨帖。他随随便便的站在那里,周身却涌动着神秘、魅惑的气息。
姚苌看得怔住:“你是?”“景茂公,一别经年,一向可好?”
清清冷冷的声音一出,姚苌恰如醍醐醒脑张口而出:“凤皇。”话一出口,便已后悔,看着来人还是那样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忙改口:“我道是谁?原来是慕容将军来访,怎么不早说,景茂自当到大门迎接,来人,上茶。”
“冒然拜访,还望景茂公恕罪,只是日前游历到此,特来拜会。”
“好说,好说,你可是我请也请不来的贵客啊!只是姚某出征在即,否则真该留慕容将军在府上多住几日。”这个和自己八竿子到打不着的人的突然到访,令姚苌匪夷所思,不过他历来老练深沉,面上一点不带,一味的说好听的。
“慕容此来怎敢叨扰,只是想和景茂公说几句体己话。”说着眼睛余光瞥向姚苌背后。姚苌速来和他无仇无怨,就屏退了左右。“不知慕容将军有何赐教?”
“侯爷你此去可是要去救援涪城?”姚苌心想这个人的消息好灵敏,现在王猛一死,难道这个人又重新回归到秦王苻坚那里,此来是替苻坚试探自己?心里想着嘴上却说:“是啊,正是陛下的命令。”“那景茂公可知陛下用兵的真正意图?”
“自是和东晋决一死战。”
“那景茂公觉得胜算如何?”
“想我大秦雄兵百万,良将如云,自当扫平那东晋,一统天下。”
“好个雄兵百万,良将如云。”那人说完此话,冷哼一声。“景茂公,秦恃其强大,一直以来,战乱不休,北戍云中,南守蜀、汉,转运万里,道殣相望。兵疲于外,民困于内,危亡近矣。”
“大胆,”姚苌拍案而起,“慕容冲,你身为平阳太守,食国家俸禄,怎可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语。
慕容冲身边的黑衣人本一直低着头,闻听此语,忽然握剑直视,杀气逼人。
“北冥鲲,不得无礼。”慕容冲端过茶杯,轻轻呡一口,微微一笑:“景茂公大可不必如此,自王猛死后,秦之法制,日以颓靡,今又重之以奢侈,秦之国运已危如累卵,侯爷宜结纳英杰以承天意,时不可失也。”
“慕容冲,想大王待你慕容一族是何等恩德,你不思回报倒也罢了,还来蛊惑军心,今日我不杀你,望你好自为之,送客。”说着姚苌一甩袍袖,站起身形,摆出送客的架势。
慕容冲不愠不恼,仍面带微笑:“景茂公,苻坚待我是如何的恩惠你最清楚不过,你我本是外臣,当年迫不得已才投降大秦,现在他苻坚要统一天下,却要我们羌人、鲜卑人去冲锋陷阵,这个中厉害,不用我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