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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里的伏兵会合,事犹可为。
“快起来——,今天就是跑死了,我也不——放过你。”我一把拉起趴倒的一名士卒,恨恨的叫喊着。
这一通猛赶,累得我快要吐血了,在我的后面,稀稀拉拉的队伍差不多落了一里地去,待赶到伏袭地点,这些个乌合之众都一**坐倒在地上,任我怎样的喝斥,也无济于事。
还好,**还没有赶到,估计是带着掳获的财物,这一路走得不快,我们这一回苦总算没有白吃。等着吧,刘磐、潘临你们这些个贼寇,还有那几个通敌的兵痞,待会儿我这口恶气若不出在你们身上,我这“高”字就倒过来写。
正在我咬牙切齿时,忽见前面道上来了一支比我们更狼狈的队伍。我们好歹手里还持着武器,杠着旌旗,这些人则不少身上还挂了花,手里的武器早丢了,衣冠不整,一副抱头鼠窜的样子。
不消说,来得定是刘磐、潘临这一伙**,只不知为何是这等模样?
不去管它。
“杀!”我一声大喊,率先冲了出去。后面是憋了半天恶气的一千士兵,他们和我一样,对让自已跑这一段冤枉路的**恨得牙悻悻的。也好,这一通跑让这些士卒跑出了火气,现在上阵时也不消我动员,个个劲头都满满的。
军心可用。也该着这伙**到霉。
这一通撕杀,实足的解气,我挺抢乱战,专找强悍的**练手,不消片刻,到阎王那里报到的**就不下十个。
第十一个,有些个扎手。看样子象个头目,力气不小,环刀够份量,不过在我手底下,也只能撑个五六个回合。我腰刀虚晃,荡开对手的刀势,再顺势一拐,另一手的短戟从**的小肚正穿了进去,再一使劲,锋利的戟尖顿时将敌人刺了个透心凉。
正文 第十五章 淮南刘晔
“好戟法!潘临作恶多端,如此死法也算是天理报应。”我正杀得性起时,忽听一人高声说道。
我从死尸上拔出短戟,转头拧神看去,只见一人二十上下,头束冠巾,身着儒袍,一副文士打扮,然则手持利剑,剑尖滴血,又似身怀武艺,看样子此人文武全才,必非寻常之人。
我见此人神情坦然,胆气非凡,心中遂起了结交之意,便问道:“吴郡高宠在此见过,敢问先生高姓大名,祖籍何处。”
这人听我相问,脸上神色一变,惊异道:“将军可是神亭岭上恶战孙伯符的小将?”
我道:“正是。”
这人道:“原来汝便是高宠,既有如此身手,看来传言非虚也。我乃淮南刘晔,因与上缭宗族有旧,今闻**来犯,特引部曲赶来相助。”
我脑子“嗡”了一下,问道:“可是去岁引刀斫杀郑宝的刘子扬。”
淮南刘晔,其先祖乃是光武帝刘秀的子阜陵王刘延。刘晔七岁时,母亲病困,临终之时,告诫刘晔和他的兄长刘涣,你父亲刘普的小妾,秉性恶劣,专于谄害他人,我身死之后,她必然会扰乱家庭,你们长大之后,如果能除掉她,这样我就可以无恨了。等到刘晔十三岁时,对胞兄刘涣说:“母亲吩咐的事情,我们可以做了。”遂持剑入内室杀小妾,随后到母亲墓前拜祭。
去岁春,扬州豪族郑宝欲率宗族及部曲渡江南下,因声望不孚,便邀刘晔为,晔早恶郑宝,遂设宴招待郑宝,并在宴席所在伏下健儿,准备一举除去郑宝,不料郑宝早有提防,滴酒不沾,刘晔见没有机会,干脆自引佩刀奋起斫杀,宝立毙,余众皆归刘晔,秋十月,扬州陷兵火,刘晔率部曲投奔庐江太守刘勋。
那年轻文士笑道:“些许薄名,何足道哉!今日杀贼,比之斫杀郑宝之流又何止痛快百倍。”
我见刘晔如此爽快,甚合我的性情,也大笑道:“如此,且看我两人中哪个先擒了刘磐!”
我提戟环顾四周,战场之上撕杀声此起彼伏,金铁交鸣声隐隐作响,人影交错中血光四溅。刀光剑影之间,除了我的士卒外,另外还有一支约三四千人队伍在与我们并肩作战。
这些人穿着不一,多为上缭宗民打扮,手里拿的武器倒还算正规,棍棒刀枪齐全,不过是五花八门什么都有。看样子是临时从城中各宗族抽调出来的家兵、部曲。在这支队伍中,还有一百来人另成一队,穿着统一的盔甲,以五人为一小队,皆一手持刀,一手持盾,步伐十分灵活,进退井然有序,须臾之间,往往就能形成以多打少之势,端是骁勇善战。
这应该就是刘晔临时招集起来的上缭百姓和部曲吧。我看了心中不禁暗生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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