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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手前行,耿云翔摸了摸怀中银子,乘兴道:”宫大叔,你离开江湖日久,如今想去何处散散心?晚辈当陪您老一同前往。“
宫月逸拍拍脑门,略想了想,忽的道:“和我逛窑子去吧?”耿云翔闻听此言,一口气差点没背过去,红着脸道:“怎么,大叔你想去逛窑子?”宫月逸舔了舔嘴唇,得意洋洋道:“我为什么不可以逛窑子,怎么,看我很老了吗?”耿云翔忙道:“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宫月逸微笑道:“大概三十五年有了吧,我连女人的肉香是什么味都忘记了,小子,你宫大叔也是汉子啊,现在看我这大把年纪,不去逛窑子,难道还能学你们年青人,正儿八经的慢慢去说个媳妇儿么?我没那个本事,也等不得了,来来,快带我去,对了,有银子先借我使使,等大叔抢了钱就还你……。”
耿云翔只觉得度日如年,二人穿州过府,一路逢窑必逛,宫月逸兴致极高,不知是重见天日了呢,还是从年轻女子的肉体中又重新汲取了青春的养份,总之精神面貌焕然一新,从骨子里透出无穷的勃勃生机来。耿云翔却是洁身自好,没他那般性致,每次陪他到了青楼门口,便即止步,宫月逸入内风流,他便施展绝顶轻功潜入老鸨的房中盗出金银,然后回正门外的茶摊上悠然相候,等宫月逸尽了兴,再出面把钱还给老鸨,往往是二人跑的没影了,老鸨美滋滋的回房存钱,发觉银箱大开,才知上了这两个“大富翁”的当,但愿时除了悲嚎痛骂外,又能上那里去找他们?
耿云翔之所以这般陪宫月逸玩乐,不一走了之,实是因为两个人顺路,这次都想去一个地方,那就是昔日明教总坛云雾峰,闲聊中宫月逸奇道:“我是明教中人,到云雾峰凭吊感怀一番自是情理之中,你却为何也去那里。”耿云翔闻听此言,心中隐隐做痛,不禁神色黯然,宫月逸不知自己那句话说错了,引他伤感,心下无计,捋长须道:“耿云翔,老夫方才胡乱说说,你想去便去,那是你的事,方才老夫多嘴了。”
耿云翔摆手道:“其实晚辈早该和大叔说了,也没什么,不过是去年我曾在云雾峰上失手杀了荆拙,就手把她安葬在峰上一处山洞里,再过十几天就是她的忌日了,想去老地方看看她。”
宫月逸吃惊之余心下有诸多不解之处,刚要开口询问,想了想又把话咽了回去,暗道自己这位小兄弟乃是性情中人,何必多问惹他烦闷,尽管一同前去,顺其自然吧。
当下话题一转,谈论起江湖典故和武功心得来,这才引得耿云翔暂时忘却心中的无限愁肠,二人一路往太行山脉行去,这一日终于到了地界,晌午时分,拨草寻径,已然攀到了云雾峰上,寒风起,枯叶满地,残橼断壁间夹杂着丛生蒿草,放眼望去,一派苍凉!
宫月逸心中百感交集,想起三十多年前也是在这云雾峰上,明教总坛人强马壮,旌旗招展,高手如云,师兄花月星,师弟燕月仙,加上自己,师兄弟三人啸聚群雄,纵横四海,黑白两道人等提起明教两字,那个不是侧目而栗,闻之色变,想不到三十五年后再上云雾峰,往日荣华皆成梦中景。
宫月逸忽的心中一酸,险些潸然泪下,忙独自走到一棵虬松旁手扶树杆,强自抑制心中的悲哀,耿云翔见状心中闪过一丝内疚,也有些恐惶,迟疑了一下,上前道:“宫大叔,你别太难过了,保重身体。”宫月逸深吸一口气,慢慢胸中平复,闻言转过身来,故作轻松道:“无妨,对了,云翔,还是领大叔去你媳妇坟头上看看吧。”
耿云翔点点头,领他往峰后走去,耿云翔走在前面,将到白云洞,突然“咦”了一声,语气颇感意外,纵身几步到了洞前,只见洞旁青石板上,赫然倚放着一束艳灿灿的寒梅。幽香阵阵,随风迎面而来,耿云翔痴痴望着,蓦的醒悟过来,不由的心中欣慰,暗自祝道,菱儿,是陆姑娘来看你了,一定是她,我,我一定要当面谢谢她,菱儿,一年不见,你还好吗?我好想你啊……
耿云翔正沉侵在悲痛之中,随风隐隐听得从峰前传来呼叱声和兵刃披风之声,耿云翔心中咯噔一下,顿时热血直往头顶涌去,寒梅尤艳,陆姑娘定在左近,莫非是她遇上敌人了吗,究竟是什么人,竟也缀到了这久已荒芜的云雾峰上,一闪念间,他的担心牵挂之意立时化作一腔杀气与怒火:那来的狂徒,只要我耿某有一口气在,还容不得尔等鼠辈在此撒野。想到此处,一个急转身往来路扑去,将到峰头,忽然身侧风声飒然,他本能的一掌拍出,劲力未发,已被那人扣住了脉门,顿时脚下一软,险些栽倒,正惊怖间,听的耳边声音道:“傻小子,莫紧张,看看再动手。”原来那人却是宫月逸,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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