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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毕竟山贼人多,没几刀就打的我左支右拙,肩膀、大腿上连续中了几刀,幸好我皮糙肉厚,还能坚持打斗,但招数上已然破绽大开,看来全真教和太平道的唯一传人今天就要命丧山贼之手了。
我大喝一声,鼓足了力气“断章取义”、“断子绝孙”、“断无此理”一连三招,竟也伤了两名山贼。其余山贼发一声喊,就要将我碎尸万段。
这时,忽听“扑通”两声,我忙里偷闲看去,原来是两名山贼倒在了地上,却是那白衣女子趁着山贼们围攻于我,摸着拿起了剑,几招就杀了几名山贼。山贼一看这煞星又起来了,又有我在旁,看来今天是谋财害命都不行了,唿哨一声,就抱头鼠窜了。
“好小子,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下次别让我们遇上!”一位山贼临走还不忘撂了一句狠话。
待那山贼逃走,我才过去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你这小贼,别猫哭老鼠假慈悲!”白衣女子冷目以对。
“你千万别误会,我乃是正道人士,”说着,我自报名号道:“在下段大虎,乃是长安全真教第四十三代传人。”
“你是个道士?”
“是的,我还是个刀客,奉师命前来闯荡江湖。”
白衣女子听我如此说,脸色稍缓,道:“我中了暗算,现在目不能视物,你……有请兄台送我去山下找郎中吧。”
“在下义不容辞!”我拍拍胸脯。
“嗯,我先得拿点东西。”女子说道,“跟我来。”
她摸到了一根藤蔓,招呼我一起攀爬而下,到了山腰中的一处山洞中,只见这山洞布置的极是讲究,里面锅碗瓢盆一应俱全。
白衣女子轻车熟路,虽双目不能视物,但依然清楚地知道什么物品摆放在哪里。她在脸盆中倒了油,清洗了眼睛,虽说白色粉末被清洗掉了,眼睛却依然红肿,她又自取白布包了。过不多时,便已经收拾停当,装好了一个白色的素布包裹。她抓起桌上纸笔,写下了几句什么,然后手持三尺剑,又和我爬出了洞去。
这么一折腾,又到了午间,下山路上,我饥渴难忍,遇到山泉猛喝了几口,但依然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今日原本就打算下山去吃顿好的,也不曾准备干粮,实没想到竟遇到如此事情。闯荡江湖,最重要的原是一个“吃”字。
那白衣女子扶着我的大刀,脸上毫无表情。
“姑娘,你可是本地人士?”我闲来无事,想着聊聊天说几句话或能消遣时光,也就不那么饿了。
“不是。”白衣女子说道。
“那你一个人在上面山洞里干什么?”
“拜师。”
我仍不肯放弃,又问道:“那你师傅呢?”
“下山去了。”
话说的极简,我倒讨了好大没趣,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一路无语,直走了足足两个时辰,我们才下到山脚下。当下找到了一户农户家,讨要了几块红薯吃了,饥饿稍减。又问了农家何处能找到郎中,答曰只能去北海郡了。
正愁路途遥远,却在这时听到了一阵马嘶声,我不禁大喜,原来此处有马。我出马一看,又失望起来,原来那马不是别马,正是我上泰山前放生在此处的劣马。这个惫懒的畜生,一看没人乘骑,泰山下又水草丰美,竟然在这住了下来。
那劣马看到是我,马上欢腾着跑了过来,对我又蹭又添,好像见了母马一般。但总归是聊胜于无,我便拉着那白衣女子一起坐了,向着北海郡而去。
“这马叫什么名字?”路途之上,那白衣女子问道。
“这一匹劣马,还起什么名字?”我轻摇缰绳,喊一句:“驾!”
“劣马?你可知这马可是千里马。”
“姑娘你两眼一抹黑,就别忽悠我了,这畜生要是千里马,我就跟你姓。”
那马好似听懂了人语,猛喷一声,发蹄向着前方一路绝尘而去。我只觉沿途树木不停后退,急忙之间差点摔下马去,直骂了几句畜生。白衣女子倒是如履平地,抓着我的后背一声不吭,好似睡着了。
黄昏时分,正行走之间,忽然前方一个城池颇为壮观,我疾步向前,只见城门头上写着两个大字:北海。原来终于到了北海郡。
刚进城门,眼前一个客栈名字煞是霸气:武林客栈。我当下二话不说,就要了两间上方,将马嘱咐小二喂饱草料,这就拉着白衣女子上街去寻找医馆去了。那掌柜看着我拉着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转悠,一副了然如胸的猥琐表情,我确是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