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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对朕的愚弄却是最真不过。没有他的谋局,朕也不会让你出宫两年,也不会因此被王芸楚戏耍那么长时间,所以,他带给朕的一切,朕必定要拿回来!”
宫中一向是传言很快的地方。仅仅几天。玉蕃王子嗒穆尔被囚入牢中地消息便传的沸沸扬扬。景杞告诉繁锦,这几日因要积极准备玉蕃战事。所以不会常来玉鸾殿,因此让她自己注意身体,切勿让他后顾生忧。
她应了一声,又靠在榻子上发神,不由再次想起景杞的话来。大概是一向与景杞相处亲密的缘故,虽知帝王之心多深不可测,她却一直当他是最透明与直接地,可是没料到,这么一套假信息造出的局,不仅将她卷入了里面,还把国家大事渗入了进去。
但景杞前几日面对月容所说的“红颜薄命”地那句话,是因此而产生的吗?他难道早就料定今天的这个局面,早就想要借此对月容下手?
想到这里,她心里一惊。原本放在膝盖上的书竟不小心掉下。弯身拾起的瞬间,外殿突然有人来报,陌王来访。
想必是知道玉蕃的事情了。她想,唇角不由漾出一弯苦笑,“传!”
话音刚落,景陌便已迈步走在她的面前。几日不见,许是因为已经成家立府的缘故,竟具有了几分成熟男人地沉稳内敛,身着地并不是深色亲王朝服,反而是简单淡雅的淡色长衫,外套黄色马甲,清淡中透出几分皇族地尊贵与不容亵渎。
只是深邃眸瞳中,仍然透着以前在宫外时的纯粹与执拗气息,与室外的阳光纠缠在一起,平白便生出了一种令人焦灼的妖冶。
单从这个目光来看,繁锦便已猜出他今日来的缘由,于是摆摆手,将身边所有人遣散下去。
果不其然,见周围人退了下去,景陌便坐到她面前,丝毫不掩焦虑,“皇嫂,我想知道,皇兄打算怎么处置月容?”
“处置她和你有什么关系?”想起那日月容凄惨神色,再顾及到景杞再三嘱咐不让她传出他关于嗒穆尔的半分意图,繁锦轻轻一笑,“只不过是一介妃嫔而已,若不是念在她曾经伺候皇上的份儿上,这命要是能保得住现在,也是问题。”
在景杞那里景陌已经知道嗒穆尔五年前与夏唐的宿怨,若不是此,他还不会如此害怕。他看到了景杞在谈及玉蕃嗒穆尔时的愤怒与仇恨,那是自心底最深处集聚而生的恨怨,自他成长至今,很少见一向内敛的皇兄爆发出如此浓浊的杀气。
既然是这样,那嗒穆尔当初硬和亲的公主月容,亦不会逃脱了。
第一五五章 秘密
繁锦越来越觉得这两个人说的糊涂,明明五年前她也身在皇宫,可是现在这一番对话,却完全像是置身事外。她愣愣的看向景杞,却见这个帝王仅仅抿住嘴唇,良久才迸出几个字的愤怒,“来人啊,将月容给朕回月耀阁牢牢看守!没有朕的旨意,不可越出月耀阁半步!”
侍卫接了旨意,立即将瘫软无力的月容架出玉鸾殿。繁锦看着她离开了视线,这才回身看向景杞。却见他一脸凝肃,刚才盛发的怒意已经消敛,转而充斥眼眸的,是深晦如海的哀漠。
这样的他让她有些心疼,仿佛刚才的怒气只是他掩饰软弱的一种硬壳,现在被无情的剥去,反倒让人怜惜。
“你怎么了?”她轻轻晃着他的胳膊,轻问。
景杞散晃的神志好像这才凝聚,看着旁边不掩好奇与关切目光的女子,唇角一扯,一弯苦笑慢慢流出,“是不是觉得刚才的对话有些奇怪?”
看她点头,景杞轻哼一声,拥着她坐下,悠悠说出那个五年前的秘密。
他早就聊到会有这么一日,会将他那几年所有的苦衷与无奈都有机会说与她听,让她知晓他那几年过的有多么的艰难。他一直在想,说出来的那刻必定是顺畅快乐的,也许还会有一雪前耻的感觉,但是没料到今日这刻,竟会有难耐的哀伤。
他的表情淡淡的,丝毫没有五年中压抑的苦痛与折磨显现。语气亦是轻悠淡然,像是再说一件再也普通不过的事情,可是繁锦却听的心惊肉跳,慢慢的,她地手不自觉抓紧了他地手,像是又经历了那一次的紧张。
她不敢置信。他竟经历了那样一次威胁。
接下来。似乎所有的一切,在脑海里所有不能澄清的一切,都已经水落石出。
繁锦慢慢开口,嗓子像是被棉絮哽住,费劲气力才扯出清浅弧度,她定定的看着他,“你为什么不早和我说?”
“不想让你经历这些事情。”他反握住她的手,仿佛是想安抚她的情绪。“帝王